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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刘裕挥动屠刀,从上到下,也都只会拍手叫好,百姓可不管那些士人所遵奉的大义,谁能让他们日子过得舒坦,就向著谁。
普室失人心已久,桓玄更是加速这一进程,若他励精图治,安稳民生,保不齐已无今日。
要论骄奢享乐,“刘义符”尚不及也。
沉默时,司马文思沉著脸说道:“当务之急,应当是如何甩开贼人,城內外一片慌乱,每日都要举族搬迁之族,混著出城並不难,只是有贼人盯梢,若不除贼—.”
刁雍出声打断了司马文思,述说道:“象齿所言,我亦认同,要想自保,应当智取才是。”
年轻的王慧龙虽在眾人之中年岁最小,虽格格不入,但也隨之附和道:“贼人怎能敌的过士卒,若司马公能劝诫秦主,秦主仁义,或可派兵护我等离去。”
王慧龙之言有些过於想当然,可姚泓之仁义人尽皆知,真要以先帝旧情劝说一番,確是有可能想归想,姚泓自保不及,当真还会顾及他们吗?
“如若离了秦地,诸君可要奔走於何处?”鲁轨条然问道。
司马文思想讥讽一句,但碍於司马休之眼光,张了张嘴,未曾出言。
刁雍哼笑了一声,说道:“还能逃亡何处?凉?乞伏?还是那暴虐贱奴?以我之见,拓跋嗣为仁主,先前魏军虽大败於逆贼,但魏国雄踞河北,逆贼大限將至,待其死后,拓跋嗣定要举兵南下,那时我等又可重归故土,兴晋。”
语毕,刁雍不经意间观望了一眼司马休之的面色,见其无所动容,也不便再多言。
天下儘是胡国,要在眾国之间选一国棲居,唯有魏。
拓跋嗣是继姚泓之后最擬人的胡主,除此之外,他们別无去处,司马文思眉问道:“投魏?你与我说说,该如何越过河东晋军,奔走於魏?”
受此一问,刁雍思付了片刻,他旋即向司马休之索要地图推演。
等到奴僕將案搬至院中,图帛摊在其上,刁雍观图好一会后,方才娓娓道来。
“秦主愿派兵相送,我等可行至北地郡,转行向西,自蒲津乘船入河——”
刁雍指著河水一直往上迁移,停至定阳以南,说道:“停於汾水口,我等从定阳城南往东北行进,可穿过夏晋两地,直入平阳,抵达平阳城后,便可高枕无忧。
听此,眾人眼中闪出光亮,似是已然臆想到脱险那一幕。
“淑和真乃大智!”司马休之顿时喜笑顏开,讚誉了一番。
刁雍自谦了几句,不敢夸大。
“诸位,我所言皆乃是秦主愿派兵相助的境遇下,如若秦主不愿相助—”
最难的一步不是规划路线,而是如何让姚泓动容,使其派士卒、马匹、船只相送。
姚泓仁义不假,但不是傻子,他与其把司马休之一等送走,倒不如留著等到兵败后向刘裕求饶简而言之,一本无利之举,姚泓多半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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