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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沈林子迅捷离去后,刘裕思量了片刻,说道:“姚赞若因惶恐撤军,何至於留两万人马於潼关?他定是得知武关失守,怕腹背受敌,因而退至定城,若敬光北上奔袭,他可与关城形椅角之势,数千士卒如何抵御数万步骑?”
沈田子近来焦躁,常遣驛卒至洛阳彭城请战。
也不是说沈田子骄纵,只是面对不堪一击的秦军,功名就在眼前,唾手可得,隱忍半载,心性已然不比常人。
朱超石、胡藩在刘裕身侧不敢造次。
沈田子远在上洛,君命有所不受,刘裕也不愿操纵其行事,北伐眾將,无一是庸碌之辈,与其质疑,倒不如持之以待,兴许能有奇效。
刘裕遣沈林子翻山越岭驰援,一来可以缓解攻城压力,分散秦军,二来可以照看沈田子,以防他如刘义符一般,热血上了头,不顾险阻。
兵戈之事就是这般,一时兴起,便止不住心,刘裕从戎数十载,深知其中利害。
过了好一会,朱超石借著刘裕喜色之余,朗声道:“主公,姚赞驻守定城,秦军侧重於武、潼二关,仆可领军渡河,进军蒲坂,如此一来,秦军三面受敌,势必应接不暇。”
立於右侧末位的薛帛见状,犹豫了一二,遂也自请道:“主公,仆昔日镇河北郡,知悉蒲坂守备,朱將军未曾涉足河东,仆可以左军辅之。”
进言之余,薛帛用余光瞟向刘裕身旁的刘义符,意味瞭然,河北郡守之职已许给了薛辩,但河东太守一职,尚有空缺。
秦置河北、河东、平阳三郡,將一州之地细分为三处,便是有意削弱薛氏在河东的掌控力。
刘义符见薛帛若有若无的看向自己,无动於衷,他早前便与刘裕进言,商榨之下,河东太守一职不能放於薛氏,还是得由眾將充任,警如朱超石。
“超石暂为河东太守,领军两万进蒲坂,帛领三千卒为左军”刘裕顿了顿,说道:“之领军三千,作右军相辅。”
刘义符听得刘裕要用徐猗之,懦了嘴,欲言又止,司马国之死,或令刘裕惦记起司马休之、鲁轨等人,一旦想起这几人,就不免联想至刘兴弟二人。
徐猗之为徐氏子弟,声名不显,托著伯父徐逵之的福,擢升其为振威將军,连將军职都一同继承。
一码归一码,徐猗之原先便是在徐逵之魔下担任参军,族坞之事他確是与他无所干係。
薛帛见刘裕当场授命朱超石河东太守后,刘义符始终未曾进言,这一过河拆桥之举让他顿时心生不忿。
不是?要钱给钱,要粮给粮,要自己卖脸面求薛韜资粮与带路嚮导,他也做到了,此后横跨山脉,殊死一战,说好的共富贵呢?
难不成那日在丹水前立下的誓言不包括自己?
要是没走那一遭,以薛帛的平常心而言,他绝不会闹小情绪,可九死一生之下,太守都谋不得,实在令人心寒。
刘义符微笑以应,等到军令下达,薛帛三人相继出堂后,他便跟了上去。
“丈人勿忧,待您凯旋而归,池与弘农二郡太守之职,我可向父亲谋求。”
话音落下,薛帛並未止步,但步伐渐渐缓下。
“我与世子共患难,结姻亲,赠钱粮无数,到头来,却要离於河东,至陕中任郡守——”薛帛嘆声道。
“家父之意,我不能逆,若等关中太平,河东之地尽復,刺史一职,我定为丈人谋求,可好?”
薛帛一听,心里好受了些许,虽然他知晓刘义符是在画饼充飢,但刘义符改口相称丈人,態度起码有了。
“但愿世子——莫要再食言。”薛帛妥协道。
刘义符笑了笑,似是而非的頜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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