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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是偃师县令,亦是太尉之主簿。”
“太尉主簿?”打量著江秉之身上的破旧衫,笑道:“县公勿要与我等粗人说笑,我虽不识字,可也听主公说过,太尉乃是三公之一,往前县中主簿都未有你这般寒酸,你若是太尉主簿,怎会骑驴至此?不说马车?就连匹马都没有?”
语毕,壮汉指著一旁的马骤,嘴笑了一声。
正当几人鬨笑之际。
“一一”马蹄声从天边传来。
七八名骑著骏马,披著布衣的骑卒迅疾赶来。
护卫们见此情形,面色一变,这刚到任的驴公怎还有援手?
腰如水桶般粗壮的赛鉴快步至眾人身前时,吏卒们不明所以,只得看向江秉之,但后者並未在意侧旁的赛鉴,而是看向其身后。
“世子若再晚些,仆恐已为其人所害。”江秉之苦笑道。
刘义符从赤翎上一跃而下,他拍了拍赤色戎衣上的尘土,问道:“江公既已察觉,为何还要故作不知?”
“世子静心观阅仆施行土断之法,仆又为何要打扰呢?”
刘义符想令他钓一条水深处的鱼儿上来消遣消遣,江秉之心知肚明,却不明说。
既然顏延之先前交过了底,至於这位世子是否有心习揽政事,便不是他该操心的了,
二人建交匪浅,此前同在太尉府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虽算不上知己,但毕竟为同道中人。
若不比文才的话,顏延之贪酒,在为公尽的心境上,差了些许。
人非圣贤,敦能无过,江秉之秉公,可却也有私心,例如他的弟妹们,出仕太尉府前,他作为长兄,亦是“父母”,可是操尽了心。
在这棘手的家境之下,他也不免动用往常父祖在朝中积累的人脉,以此为弟妹们安排姻亲之事,不论家道是否中落,最起码的门当户对还是要有的。
江秉之虽不在意,可他弟妹在意,天下人也在意。
人吶,有时不得不顺势而流。
能逆势者,也就不必在乎这一条条支流所匯成的山海。
具回山倒海之威,无人可挡之。
当刘义符身后的布衣武士举起手中铁弩,將弩矢推入弦中,七八名护卫有的转身就跑,有的蹲在地上,屈膝求饶。
高伍与几名吏卒將其束缚过后,刘义符说道:“杀了也无用,押去做劳役却正合適不过。”
蚊子肉小,可也是肉,毛修之修殿宇是要发工钱的,抓些恶徒回去,勉强饿不死就行了。
等到眾人衝进院中,肥头大耳的庄主还在搂著两名十三四岁的女子。
“你们—·
“噗!”
刀光一闪而过,二女跪趴在地上,哭泣起来。
“何处人家?”
赛鉴对女人不甚在意,接连问了几句无果后,骂骂咧咧出了院。
“我可否同江公左右几日?”
江秉之笑了笑说道:“世子应同刘公左右,习治官之道,一县弹丸之地,交予仆等去做便是。
寧刘义符看著田中不知所措的一眾庄客,说道:“高居庙堂,终有一日会为其蒙蔽了耳目,江山社稷,首在稷字,若不踏足县野之地,又如何深语治官之道?”
江秉之神色异,他看著眼前的十三岁少年,雾时无言。
二人相继沉默,曙了一会。
刘义符问道:“江公遵奉清廉是为何?”
“仆奉清廉,不为其他,唯厌骄奢淫逸。”
刘义符喃喃著四字,思量了片刻问道:“江公可否细言?”
“世子大可不必同仆这般,为官者,四字不可染其一。为君者,可奢、可淫、不可骄逸”
江秉之顿了下,说道:“秦皇汉武,骄纵不可一世,视国財为私敛,穷兵默武,以致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君逸,不问国事,不理朝政,久则大权旁落,祸起不能制。”
见刘义符若有所思,江秉之文道:
“一国之君,奢不至滥征民役,淫不至宠信外戚,天下亦可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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