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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瞻望
待到朱超石欢喜离去,刘裕望向北岸一座座筑起的堡垒,笑道:
“那黑稍筹备已久,却让车兵横跨千里”
说著,刘裕並未对其抱有不屑,相反,於栗能凭藉猜想,遣一军人马驻防於山阳以北,虽结果不怎样,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於栗总不可能亲自领兵对数百骑军围追堵截,无人知晓在这队伍之中有何人,他若知晓,断然不会只派三千余人马。
刘义符键而走险之事,哪怕有人到於栗耳边直言,他非但不信,还会认为告密者在逛骗,欲调离他於河內,以此让陈兵於南岸的沈林子趁机北渡。
“主公封赏世子魔下士卒,可那归降而来的薛帛,您要作何打算?”谢晦附和过后,直问道。
前恩等余下数十名白直武土,以及大破魏骑战中的三千精锐,全都要赏赐,薛帛自然不例外。
谢晦出此问,还是有意在试探刘裕的心意,两家的婚事到底还作不作数。
司马德文还在楼船之上,刘义符对薛帛答应的模稜两可,含含糊糊,眾人皆不知是要娶,还是纳。
这关乎到未来庙堂之上的屁股问题,谢晦对此事上心之余,也是感到急切。
如今徐氏再度没落,刘兴弟性烈,绝无可能再嫁,原先司马德文將司马茂英许给刘义符时,谢晦就不大讚同,但也没敢多言。
毕竟司马氏是皇族,与士族不为一丘之貉,若许的是王氏女,那他便要爭上一爭。
谢晦当今二十有七,膝下一儿一女。
儿子八岁大,尚不明事理,女儿年中便满十岁,虚岁十一,再过两三年便可以出阁,到那时,
刘义符刚好十六,已然可以成婚。
谢晦本就俊朗,加之其母王氏柔美,可谓是郎才女貌。
女相父,谢氏的容貌便不更用多言,待到小丫头长成,必然是不差那些同龄人。
听得谢晦要爭刘义符的婚嫁之事,刘裕皱了皱眉,说道:
“我既已许下了姻亲,车兵尚未及冠,孩童说的话可能作数?”
不得不说,谢晦確实有些著急了,刘裕身子骨健朗著呢,此时议论后朝的新贵,已然越。
“仆———.只是薛帛在军中多舌,以世子丈人自居,司马公——”
刘裕看了谢晦一眼:“他待如何?”
“司马公面色欠佳,此外,別无他举。”
“你们便不曾告诉薛帛,我已许诺?”
在往常,谢晦多半会闢谣制止,现今加以放纵,显然是想插上一手。
他还是太年轻,几句问话下来,刘裕不假思索,便看的透彻。
“婚事是世子应下的,仆不敢擅断。”谢晦略低著头,躬身道。
在门旁偷听许久的刘义符缓步迈过墙道,来到甲板前。
“父亲。”刘义符微一行礼。
刘裕见睡了一天一夜的刘义符醒来,当即说道:“去榻上躺著。”
“儿睡了近两日,再躺著,儿就要彻底走不动路了。”
刘裕將一旁的胡椅搬来,问道:“听几时了?”
“儿——刚醒。”刘义符苦笑道。
待到刘义符坐下,刘裕又道:“如此不舍那薛家娘子?”
“父亲重诺,儿隨父,亦然。”
刘裕沉默了片刻,说道:“也罢,你若不愿娶普室之女,为父也不强求。”
应是应下了,可婚约尚早,些许声名,对於刘裕而言,算不得什么。
“儿並非—”
话未说完,刘裕见其难言,侃笑道:“此般年纪,还未成婚,便想著纳妾之事。”
纳妾没什么,要是刘义符驾驭的住,妻妾成群也不碍事。
“儿只是口头许诺,没有与薛帛议定婚日,我军將入关中之地,父亲欲北上伐夏魏两国,河东至关重要。”
话音落下,刘裕看著屈坐在椅上的刘义符,见其义正言辞的模样,神情异。
谢嗨恭身在旁,亦然。
主僕两人想在刘义符的面上与眼中查探出其他意味来,可好一会,却看不出端倪。
刘裕见状,警了谢晦一眼,后者便当即行礼告退。
“谁与你说这番话?薛徽?”刘裕再次严声道。
“是孩儿自己所想,此番奔袭,亦是儿一人之意。”
刘裕愣了愣,问道:“你一人之意?你可知冠军侯大破匈奴时,是何年纪?”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往常小打小闹,刘裕是会觉得他开窍了,可开窍不代表他能预料诸事,心思镇密。
在刘裕眼中,刘义符始终还是孩童,大败姚成都时,他认为是恩谦卑,让功与刘义符罢了。
可此番长途奔袭,前恩是绝对做不到的。
刘义符接著道:“父亲当初在江边列阵时,儿便知晓您之心意,此番魏军步步紧逼,儿自认为,两国终有一战,便想要以奇兵策应在后。”
刘裕声倾听,不动声色。
刘义符不知是何时取来那擦拭透亮的隨身佩剑,他將剑鞘举起,正色道:“父亲临行前赠剑与孩儿,您问儿为何冒身死之险境——儿只是不愿辜负父亲当初那番话——”
见刘裕面色舒缓,刘义符笑道:“父亲就当是仙人抚儿之顶,让儿看到了將后之事。”
刘裕缓了数刻,他似是释然,面露慈和之色,语重心长道:“爭伐之事,死生之地,无论如何,断不可將性命视作儿戏。”
“天下未定,儿欲担重任,此役虽有不妥,有性命之危,可父亲当年面对数千贼军都未曾胆怯,儿魔下铁骑五百,又有您所遣白直武士百人,安平空虚,儿在平阳难以自安。”刘义符徐徐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为父自成事起,若非绝境,怎会似你这般以命相搏?”
“不破不立,儿年少寡知,只得以此迫使自己———
“你所需要学习的,是治国之道,早知如此,为父就该將你留在建康。”
纵使刘义符如何说,刘裕都不会再纵容他一次。
“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身为儿子———
刘裕出声打断道:
“打天下,乃为父操心之事。”
言罢,父子二人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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