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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溃散之际,许多魏卒惊慌不已,这是杀敌收割的最好时机,更何况刘义符身旁有恩等数百骑,也不用他护卫在侧。
“多谢。”
刘荣祖拱手行礼后,战意漂然的他立刻號令著呆愣在原地武土,往北方扬长而去。
等到麒麟军眾人来到由残肢断臂筑成的山峰时,惊骇之余,他们只得下马步行,追击魏军的士卒並不算多,大多数人劳累不堪,在车阵的阻挡下,死者虽少,但伤者极多。
就连那拋射火药的楼船上,也有因操作失误而炸伤的十余人,总之,遍地的都是尸骸。
还有不少奄奄一息的魏卒,浑身几乎不能动弹,只得发出轻微的哀豪后死去。
在这践踏衝撞之下,全尸极为稀缺,负责清理打扫战场的晋军想要找到一颗完整的头颅,或是完好的甲胃军械,如同大海捞针。
而朱超石领兵追击,除去对军功渴望之外,也是为了能儘量搜罗些甲胃马匹回来。
恩看著那因衝撞而直接断裂的车板,沉默不言。
两万魏骑爭相奔逃,虽然分散,但也並非他们这已为强弩之末的数百疲军所能阻拦。
丁与一眾白直武士还在战车旁收整大弩、戈,待他望见前恩一行人前来时,与先前刘荣祖等並无分別。
“道恩?!”丁刚將铁盔卸下,便惊声喊道。
前恩微一頜首,以笑回应,並未停留,而是往楼船走去。
丁刚想上前询问,见其背上的刘义符,顿时愣住了,他少有识趣的未上打扰,而是看向那数十名分別许久的百直武土。
楼阁中,刘裕假寐松神,正襟危坐在软榻之上,谢晦、傅亮等僚属躬身侧立在旁,本该因大胜喜悦的眾人,面色却分外凝重。
“可—可有见到车兵吶?
自暖阳高掛起,直至魏军大溃,落荒而逃,收拾残局,夕阳西下,他却未曾探得消息。
宽阔的楼室內,气氛格外压抑,若是谢晦他们未曾得知刘义符翻山越岭奔袭至山阳时,保不齐已然连连道贺拍马,甚至於传令彭、洛二城的大才作辞赋歌颂此举。
伐偽燕时,刘裕领万余精兵结车阵以抵燕骑,却难分胜负。
今朝於河岸施展却月阵,以两千余甲士大破三万铁骑,古往今来,未能有人出其右。
自古以来,以寡胜多之战乃留名於史册的將帅並非凤毛麟角。
三万魏骑,已然是魏国所有的精锐之士,其中甲骑数千,重骑万数。
放眼天下,这支鲜卑骑军在野战中无人能挡。
鲜卑骑兵野战无敌的神话在似泡影般破裂。
“世子聪慧,若见魏军溃散,亦或形势险峻,便会蛰伏於山野中,主公在此停岸几日,趁著魏军士气大泻,让诸位將军领兵至山阳探查,或能探查到踪跡。”谢晦沉默良久,轻声说道。
语毕,谢晦见刘裕不动声色,端坐在榻上,如同庙中石像般。
眾人见状,腹吼中的宽慰之言当即止住,谢晦也只得低头退回一旁。
直至脚下的船板传来走动的声响,刘裕一对灰眉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始终未敢睁眼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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