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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晓。”
薛徽警了薛帛一眼,摇头嘆道:“你此来,是想谈那刘裕之子吧?”
被看穿来意的薛帛习以为常的汕笑道:“四妹在洛阳,好几封信都是由阿爷过目,父亲与孙儿都不曾过目,匈奴堡离平阳不及百里之地,孙儿也是担心”
“你有甚担心?”
薛帛饮了口茶,道: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之事可不少,卸磨杀驴之事亦然。”
薛徽听其言语,似是被气笑了。
“魏国尚在,刘裕便是位临九五,他也断不敢做出此等事来,你整日这般杞人忧天,年过三旬,何时才能成大事?”
受此训诫,薛帛一时哑然,他砸了砸嘴,沉默不敢言。
他回平阳已有近半月之久,之所以到此时来见阿爷,也正是畏其犀利言语。
旁人家祖孙相聚其乐融融,薛帛与薛徽相聚,总是避免不了数落斥责。
薛徽见薛帛神情落寞,遂也缓了下语气,说道:
“话难听,可若你那几个兄弟要能成大器,阿爷也不会对你这般苛刻。”
“孙儿明白。”薛帛木然地頜首应道。
“你明白?”
薛徽嘆了口气,又道:“我若让你去投效那麒麟子,你愿否?”
薛帛正举盏饮茶,突儿又將其置於案上,皱眉道:“阿爷不是说过,局势纷乱,让孙儿莫要在此时择主?”
“局势纷乱,乱的是关中,乱的是秦、夏,与魏晋何干?”
“阿爷之意,是要孙儿离河东”
“怎了,你不愿?”
“不愿。”
薛帛將盏中茶水一饮而尽,决然相拒。
薛徽见薛帛少有的性逆自己,也不恼怒,而是追问道:
“你瞧不起那总角孩童?”
『孙儿不愿离乡。”薛帛正色道。
薛徽笑了笑,道:“你怎敢確保关中必失?”
“这麒麟世子有些许仁德武略不假,可孙儿胸无大志,只愿在族中安度后生。”
“混话!!”薛徽猛然起身拍案,怒道:“你三十有六!安度后生?!!老夫要是与你一般年纪,早已带著钱粮部曲择侍良主!!”
薛徽都已备好了钱粮,只待归家,现今后者刚一回来,竟与他说要在族中养老,正值壮年不去闯荡,难不成让他这行將朽木的老骨头闯荡不成?!
“你往日在河北郡混日子我也不怎过问,任你,由你,这孩童有几分他父亲当年的模样,你不趁此时投效,待何时?!”
薛徽比刘裕要大上一旬有余,这位山君崭露头角时,他可是全程目睹。
当时的他,对刘裕是抱有期望,可却不曾想到竟能够染指於河东,拉出一套自己的班底来,刘义符更是在数日前大败姚成都,
凭心而论,要让薛徽损五百之士破匈奴堡,他未必能做得到。
而刘义符借“阴兵”,与王凝之所借“阴兵”如天壤之別。
所谓草木皆兵,无论是虚张声势,还是伺机诱敌,本质上別无不同。
不说刘义符兵法大成,可这般旁人家还在玩泥巴的年纪,便能嫻熟地掌控人心,通晓帝王术,
且以此为诱敌之策,细思一番,实在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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