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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列士卒齐齐排队等待。
等到装载著金银珠宝车队缓缓驶来,人群之中顿时躁动不已。
许多人昨晚大都迷迷糊糊,因为过於兴奋而导致一夜未睡。
旁人能一眼看出其眼眶处的黑沉,可眼眶与眼珠就像是分离开来,上面透著光,下面透著暗,
犹如一副生动的阴阳分割图。
能在此处等著领赏,“腰间”最起码要有两三颗头颅。
斩获多少,赏钱几何,皆是各军的主簿,文吏记录。
在不同將领魔下,所排的队伍也不一样,其中要属最为安静有序的,当属沈林子那一部。
最差的嘛,当然还是王家军。
排在最前头和最后头的士卒纷纷如狼似虎般眺望,若不是有世子与诸將看著,他们怕是要爭先恐后的扑上前去。
王镇恶看著自己的魔下,脸色十分无奈。
虽然他们看著不像是官兵,更像是贼寇,但攻城时,往往也是他们最为卖力,最为捨得性命。
王镇恶能达成一月下十数城,达到半日下一城的成就,也多半是因此。
刘义符扫视著王家军这批深受狼性思维“茶毒”的军士,只能绷著脸,作出威严的神情来。
他知晓像王镇恶那般做能使魔下士卒一往无前,骄纵之心性,非一日之功,不早早遏制,难免日后生出祸患。
藩镇军阀那一套在乱世確实好用,可晋不是国,而是朝。
天下共一石,晋占六斗,取关中之后,又添上一斗。
刘裕一日尚在,这些將兵悍便不敢露出爪牙来。
当初他在谢晦面前以山中猛虎为论据,含沙射影的並不是他一人。
士族、寒门、王室、军队无不例外。
刘裕对其加以纵容,是因他篤定这些人不敢反。
只要自己不將其逼上绝路,大多时候,都是相安无事。
歷朝歷代,王朝开闢之初,卸磨杀驴之事常有,哪朝都不得例外。
因此,杯酒释兵权为后人所讚嘆。
但“宋”朝武夫的悲惨,也是后人所悲哀。
你要用,就必须放权。
不放权,战场受到肘,处处限制,就如同一个不动的靶子,什么先机、战机统统让与敌寇。
放权后,立了功劳,定然会出现一批亲信,也可以叫做私兵。
袍泽之间和睦,不是义气,便是钦佩,士卒对能带自己时常打胜仗的將领带有色彩。
不论是王镇恶、还沈林子等一眾將领,只要他们愿意,隨时都可以笼络一股愿隨自己行大逆之事的私兵。
而能拉拢多少,则是以当下情形来衡量。
就比如昨日刘义符当街处死、惩处一眾士卒,只要王镇恶加以煽动,再施以金帛。
他们其中,十之一二会跟隨著王镇恶杀向太尉府邸,
第二日,保不齐这洛阳城上掛的便不是刘字旗帜。
想著,刘义符愈发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自己老爹不就是这样起来的吗?!
他不能胡来,凡事要讲究循序渐进,至少在此时,这批王家军对刘裕的敬畏还是要过於王镇恶的。
要是刘裕年轻个二十岁,刘义符啥也不用操心,坐守在后方安安心心的享受人生就是了。
“张伍!斩首级三颗!赏三千钱!绢十匹!”
那名为张伍的乃是毛德祖魔下,他看向两侧的同袍都未开始领赏,身心有些不自在起来。
可真將两贯钱,三匹布拿在手中后,脸色与先前截然不同。
隨著第一人离去后,其他队列也开始发放赏钱。
“李贱!斩幢主首级一颗!敌卒首级三颗!赏一万钱!帛二十匹!升为副队主!”
“周纪!斩首级两颗!赏两千钱!绢五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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