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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令人画十一名抗胡之功臣之像示於阁中。
刘汉,天水赵,麒麟阁,匈羌。
將这些关键词串联在一起,竟让刘义符顿感恍惚。
他从另一角度开始遐想,若自己未曾来到此世,赵玄身死,这层隱晦是不是就不曾显现而出?
刘裕大造自己为麒麟子之声势,莫非也是有这层隱晦在?
直到此时,刘义符方才醒悟。
驱胡者,唯麒麟尔。
刘义符为麒麟子,这不也是在变相地宣告刘裕为麒麟之父?
其先刘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於其上。已而有身,遂產高祖。
刘义符可没有刘邦这样—传闻。
刘裕信奉麒麟可不是说说而已,其陵前神道两旁至今还设有麒麟石雕。
各国皆称刘裕为虎,却未称他麒麟,多是因麒麟於他们而言,乃是不可言语的忌讳。
秦、魏、燕、凉,哪国不是胡人当道?
此等做派,就是在向世人宣告,他刘裕要同汉武般,驱五胡於华夏之外。
刘义符授清思路后,脸色错,他抬首望天。
他迫切的想要问一问上苍,是否真是將此重任,受命於他。
当真是玄之又玄。
他不信命,但此时又不得不信“命”。
这便是天命吗?
等刘义符缓过神后,便看向眼前不知所以的两人。
“若你所言属实,我会替你们寻来马匹。”
“世世子当真?”
刘义符见魏良驹不可置信,笑哼了一声,应道。
“当真。”
魏良驹得刘义符担保,旋即点头道谢,似是极为渴望再一次跨坐於战马之上。
光听其言语,还远远不够,是骡子是马,总得先溜溜。
“你在军中可有任职?”
“仆无职。”
魏良驹拉了一下身旁的袍泽,说道:“他是仆之队主,世子可问他。”
那刚刚被端上一脚的汉子喜笑顏开道:“仆叫宋凡。”
“副幢何在?”
“稟世子—老马死了。”
刘义符看著眼前这酷似亲密无间的兄弟,说道:“我也不挑人,如今你们这一幢仅存半数,赛鉴为幢主,你便为副幢主,良驹代你为队主。”
“我—仆·—·副幢!”
“仆是队主?!”
听著刘义符所言,宋凡二人语无伦次了起来。
“嗯。”
“世子大恩!仆难以为报!”
说著,宋凡扭捏的屈身作揖行礼。
魏良驹照著葫芦画瓢,也行起礼来。
多年未曾升迁,没曾想到,他们身为降卒能受此大恩。
“你们二人皆是义士,我用你们,不单是因怜惜,往后若想再升迁,定以军功为准。”
“仆明白!”
老天有眼吶!
这落差犹如天地,让二人心情澎湃,几乎要湿了眼眶。
语毕,两人接连施以跪行礼,嘴角咧的极开。
刘义符也不拦著他二人,等其行礼过后,他方才说道:“先前那院中无大碍的二十五人,你去支会他们一声,申时初在此集结。”
“诺!”
等光芒万丈的刘义符缓步离去,宋凡大手一挥,將臂膀掛在魏良驹脖颈之上,颤声道。
“娘的!乃公没白给你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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