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到章节错误,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稍后尝试刷新。
天下才子,没人敢质疑曹植的那八斗之才,却敢质疑谢灵运一斗之才。
將此句放在王镇恶,亦或是刘裕身上也是一样的。
天下武略有一石,韩信独占八斗,刘寄奴占一斗,王镇恶与天下人共分一斗。
若是此言流传於世,也没人敢质疑韩信的八斗与刘裕的一斗,他们只会质疑王镇恶那几升。
其实谢灵运的下场,与韩信还是有共同之处的。
有文才,不代表具备政才,有武略,也不代表具备政才。
政治就像是一个漩涡,一旦卷进去,光凭才能,难以自保。
而一旦跌足,赔上的就不是一人之命。
亲族要清理的一乾二净,党羽自然也不落下。
徐羡之之所以能在刘穆之病逝后上位,还是因其在朝中的声望与建交。
徐羡之好棋,且被讚誉为圣手,他观旁人下棋时,从来不作言语,也不会將喜怒浮於面上。
他能做到这一点,不管其才能如何,这心性与定力便是异於常人。
而王镇恶若不以贪財为遮布,就只能束起手脚,延误战机。
他放纵魔下劫掠的那些钱財,相比於节省下来的时间,完全是出不敷入。
数万人马一日所消耗的钱粮,远比那扫掠半日不到的钱財要多的多。
顺遂之时,晋军一日下二城,三城都较为常见,按进军速率来看,劫掠的钱財分摊之后,也不至於让那些重归治下的普民过不下去。
临近秋收,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晋军劫掠,秦军就不“劫掠”了?
一时痛与时时痛,那些百姓还是分的清的。
要往好处想的话,至少晋军不姦杀无辜,往后也不怎用提心弔胆的害怕晋军攻来。
所以王镇恶才能统领前锋诸军一路所向披靡。
从功利的角度来看,他就是小钱办大事,一箭三雕。
不但激励了士气,节省了钱粮,还立下了战功。
如王镇恶这般征战,方才能使魔下士卒越打越多。
而若是拼尽士卒性命,铺张浪费钱粮,勉强取胜的话,那就不配称之为胜。
一万晋军与八千秦军交战,战至最后,只剩下两千晋军,这也能称之为胜。
但此胜非彼胜,言语与战报能钻缝隙,但却是瞒不住人的,无非是掩耳盗铃罢了。
刘义符是想要杜绝此般行径的,奈何他在军中威望不够,光谈仁义的话,只会收穫一片譁然。
自伐秦以来,要论战功,毛德祖是要盖王镇恶一筹,但这到底是不是后者故意而为之,旁人便难以知晓。
半载岁月掠过,刘义符见识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也潜下心来阅览史籍。
下到黎明百姓,上到天子权贵,他都有不同体会。
许多事物,已不需要他在脑海中暗自揣摩。
对於常人,他只用听其言,观其行,便能猜出心意。
对於那些能人,若是了解过其行径,也能摸索出个一知半解。
刘义符一边思,一边留著粥,他没有採纳伙卒的建议,眼前一大锅白粥很快见了底。
排在刘义符这一列的秦卒本就翘首以盼,见此情形,无不脸色大喜。
可没过多久,他们又黯然失色。
三名士卒缓缓的重新一大锅米粥提来,留粥还在继续,
半个时辰悄然而过,刘义符轻甩著略微发麻的右臂,他將锅中残剩的米粥留出,给自己也盛上了一碗,坐在椅上,用勺子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或许是因他劳累,煮粥时没怎放,但却能尝出一丝別有的甘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