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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义符问此,蒯恩恍惚了一下,似是想起了趣事一般,笑应道。
“主公当年討伐孙恩时,世子还未出生。当时,鄙人还在地里干著农活,县里的吏卒们到鄙人家里来,说是要徵召杂役,鄙人不愿去,可奈何…………”
蒯恩苦笑一声,將此掠过,那时的他要是能吃得饱饭,过安稳日子,他也不会毅然的投入军戎中。
“將军如此体格,吏卒不征將军去,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普通人家,能有此身材的,都是天赋异稟,那些吏卒见到蒯恩,想要征他去,也符合情理。
“杂役不同於兵士,那时车驴不够用了,鄙人干的都是牲畜的活,背上要载著马芻,隨著大军同行。”
说著,蒯恩一时尽兴,语气稍微激动起来,道:“鄙人力大,便要背著他人数倍之多的马芻,看著那些持著刀盾,拉弓射箭的士卒时,我便有些气不过,就將马芻丟在地上……”
“大丈夫应该开挽三石弓上阵杀敌,怎么能仅仅当一个背著草料的杂役呢?”蒯恩又笑道:“主公听闻仆之所言,便赐予仆长刀甲冑…………”
刘义符半屈著身,向蒯恩作了一揖,讚赏道:“將军勇武过人,又怀有大志,义符钦佩。”
很多时候,恰恰是缺那临门一脚的血气,要是蒯恩甘心当一背负草料的杂役,说不出那句话来,刘裕也未必能从那数不清的无名小卒中提拔他。
说著,车马渐临於江边,十数艘大小战船沿著岸,江水来回的冲刷船身,要不是那数捆粗长的麻绳將其牢牢系在水桶粗地木柱之上,怕是要隨波逐流,飘向远方。
四月空閒的时候,刘义符卡著北府军操练的时间,几番去石头城校场上磨练。
他练的是军阵,是毅力,是枪槊刀剑,是弓弩。
他忘了晋军冠绝当世的水师,王水之师。
扬长避短,以弱胜强这些道理,伟人曾一语道出其本质。
强弱强弱,就是过於概念化。
整体弱,局部强,便以局部强攻敌方局部弱,以此来打开局面,创造胜机。
魏国鲜卑以铁骑驰骋北方,为局部强,可当其遭遇了晋军的水师,却又成了局部弱。
战马无论多么的高大健硕,骑士无论多么的驍勇善战,对上水师,皆毫无用处。
马匹下不了水,北人大半生在草原平地上生活,不擅水性,要想与晋军水师相抗,就如同拳头打在了之上。
除去巴蜀之地,江淮之地守將都在打造船只,不管是投於战中的高大楼船,还是以供漕运的粮船,从正月起,就未曾停下过。
昨日刘裕回府后,刘义符便与他说,想要亲自上战船感受一番,刘裕想都未想,便应下了。
江边除去这用於战中的大小军舰,江面之上,还有一列连成一排,负责运输粮草军械的漕运大船。
这些大船,设计时就是为了运输补给,船身虽大,比起有两三层高的楼船,供於士卒结阵与射箭的孔位就少了不少。
为了能够每趟运的多,时常都是將几艘船用铁索连在一起,这样一来稳当的多,不会因为风向的改变而过於延误行程,导致囤积在船舱中的粟米受潮。
刘义符与两人下了车,他望著眼前广阔无垠的江水,走向了岸边。
蒯恩与十数名武士纷纷靠上前来,生怕刘义符出了不测。
近百名的杂役,在上下船搬运著一袋袋粮食时,还带有好奇之色的侧目看了过来。
一眼望不到边的江水如波涛汹涌般一遍又一遍冲刷著岸下礁石,微腥味隨著风拂过面庞,刘义符望著长江,脑中浮现了永遇乐,可他却將其一扫而过,思忖了片刻,顿时感慨道。
“大丈夫之志,应如长江,东奔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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