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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华灯初上,街道两旁,悬掛在枝头上的灯笼,摇曳著浅红色的光芒。
小桥流水旁,徐羡之步行回府时,见有人在此对弈,终是按耐不住,来到棋盘前,负手而立,默默观察棋局。
那正在对弈的两人对此丝毫不在意,全神贯注著在眼前棋盘之上。
半盏茶后,士人哀嘆一声,说道:“罢了,我该回家去了。”
“走什么,钱还没给呢。”
“记著先,家中老虎压的紧。”
“你啊,去吧去吧。”
那穿白褥衫,蓄著斑白山羊鬍的老翁笑骂著,送走年纪差了两轮的好友,开始收拾著棋盘。
正当他將一把黑子放入棋奩中时,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范公雅兴,可否与我下一局?”
徐羡之恭声说道。
那被称为范公的老翁摆手拒绝道。
“宗文啊,切莫怪旁人不与你下,与你对弈,甚是无趣吶。”
说是这般说,范泰缓缓坐了下来,徐羡之知他意犹未尽,手法嫻熟的將棋子收进棋奩。
“范公,我执白,让您六子如何?”
“唉。”
徐羡之棋术精湛,建康城內外,能与其比肩者,不出一手之数。
范泰对围棋涉猎不深,徐羡之让他六子,也是为了能下的尽兴些。
“我听闻,主公曾召您族弟到府上讲学,至今可还去?”
徐羡之落下一子后,抚了抚褶皱的袖口,隨意问道。
范泰一双老眼眯著,紧盯著棋盘,淡然回道。
“既是刘公相召,他怎能不去。”
过了会,范泰似乎反应过来,嘲道。
“偌大太学,师生不过十余人,陛下不在意,刘公亦不在意,我一张老嘴,哪怕磨破了也无用。”
“主公不兴学业,实是无奈,望范公体谅。”
“我怎没体谅,可在他眼中,《春秋》、《易经》尚不及一桿枪,一匹马。”
徐羡之听了,默不作声,过了会,他又问道。
“我若未记错,再过一年,四郎该是及冠了。”
“过了今月…………”范泰想了会,道:“早了,两年。”
“当初郡中召四郎担任主簿,他怎拒召了?”
隱居辞召那一套,自殷浩后,就已经褒贬不一了。
“砖儿好读书,不愿入仕。”范泰说完,又笑道:“我曾问他为何不应召,他说,为官之乐不及书中之乐。”
徐羡之听了,頷首应道。
“书乃人之所撰,我才疏学浅,唯以耳目之所及为学。”
他似是心生感触,握著白子的手停在棋盘之上,顿了顿,方才落下。
“言之有理。”范泰抚著长鬢,淡然道:“等太平了,他当会出仕。”
半盏茶后。
徐羡之看著近乎铺满的棋盘,笑问道:“范公可带有钱?”
“徐从事向度支尚书索要钱財,有调令否?”
语毕,两人莞尔一笑。
…………
屋內。
刘裕刚一进来,便看见母子几人交谈,走了进去。
他刚坐下来,发现刘义隆也在,脸色平静了些。
“夫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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