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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些驼背的管事见了,知道那不是羞红色,那是怒色,似火山喷发般的怒色。
“你与主公说一声,我先走了。”
“谁啊?”
谢晦正欲转身就走时,院门被打开了。
芩芸站在门后,白皙的鹅蛋脸透著微红,见外面来访的客人离去,不由追问道。
“郎君有何事?”
谢晦冷哼一声。
“你说是何事。”
院门缓缓地推开,大汗淋漓的少年郎浮现在在眾人眼前。
只见刘义符光著上身,双手紧握在那不知从哪来的长粗木桿,身子浮在半空中,不断往上顶去。
饶是见多识广的谢晦,不知道刘义符这是在干嘛。
“八…………九………………十!”
“世子这是……在做什么?”
管事不同於谢晦要端著架子,疑惑问道。
“没什么,我在做引体向上。”
想了一会的刘义符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替代,便直说出来。
“引什么上?”
“老张,是引体向上,只是一种健体法门而已。”
那名为老张的管事听完解释,才展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隨后又有些羞愧,他先前还真以为……
原来都是误会。
“谢公来了,伤可好了?”
“本是小伤,痊癒了。”
谢晦虽有城府,不是冷血动物,先前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此刻不动声色的回道。
“谢世子关心,小伤早已痊癒。”
说完,谢晦眉头一皱,正色道。
“还请世子切勿要再称我为公,称我官职,或是名,都可以。”
刘义符称谢晦为谢公,明显是带著情绪的,毕竟是“自己”的仇人,但他不是小孩子,犯不著一直用意气用事。
“谢主簿可是要携我去军营?”
“嗯。”
確认之后,刘义符瞳孔一亮,他已经有些憋坏了,没有电子游戏,没有小说,没有短视频的日子实在难熬,就跟戒断反应一样。
即使偶尔到街上转一转解解闷,坚持不了多久,便又觉得无趣
开始还新鲜,多转几圈后,便开始觉得无趣。
刘裕先前命谢晦领他去军营,后者因受了伤,需要调理,耽搁了好些天。
刘义符即使掛有徵虏將军的武职,不能在未得允诺前独自前去石头城,其重要程度,可显一斑。
刚换上乾净衣裳的刘义符与谢晦言语几句,便隨其出了院。
“要不带些糕点去?路上饿了吃。”
“娘,孩儿晚上回来的。”
“江边风大,要不再多穿件……”
母亲的嘱咐让他燃起的兴致灭了下去,神色渐渐阴鬱起来。
与张氏告別后,刘义符上了马车。
谢晦扫了他一眼,遂將头瞥过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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