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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除佩通天冠外,也冠五梁进贤。
三公及封郡公等冠三梁,卿、大夫、八座、尚书、关中內侯、二千石及千石以上冠两梁,中书郎、秘书丞郎、著作郎、六百石以下至於令史、门郎等並冠一梁。
马车停於南掖门前,刘裕戴著的进贤冠上穿有三根缀梁,身上的深红絳纱袍还有几处显眼补丁。
车后,二十名班剑武士分为两列,整齐有序跟隨在刘裕身后。
此时此刻,没有旁人警醒,文武百官相继噤声,原本喧闹不止的朝堂外,顿时安静下来。
刘裕不动声色,从群臣中缓缓走到阶下。
他先是看了眼刘穆之,见其气色好了许多,面带喜色交谈几句,隨后扫了眼徐羡之、张邵等人。
见该到的人都到齐了,刘裕才开始登阶。
朝殿外,刘裕缓步而行,后方的群臣只能刻意缩减步伐间隙,既要走得急,又要走得慢,连走路都成了门学问。
司马德宗一只手托著下巴,依靠在御榻之上,袍袖露出著大片苍白的小臂,身旁的內侍低声提醒道。
“陛下,刘公到了。”
听此,司马德宗依然无所示意,瘫在御榻上一动不动。
在群臣行拜礼后,朝会正要开始,殿门外却突然传来急报。
刘裕当即令驛卒进殿奏报。
驛卒日夜兼程奔赴至建康,乱发中藏污纳垢,脸上满是灰尘,左右两侧的官员不由自主的避让起来,即使中间道路十分宽敞。
面对满朝文武,以及那上方天子,驛卒有些胆怯。
“报!雍……雍州刺史赵伦之,在襄阳城外大败秦军!!”
刘裕面露大喜之色,心中暗道天赐良机,但他还是按捺住心境,问道:“秦军將领是何人?”
驛卒上前递过褶皱不已的信件,兴奋说道:“行军途中,秦军统帅鲁宗之离世,赵刺史得知,立马整顿军士,放下吊桥,亲自领兵杀出城去,秦军一时慌乱,鲁轨率残部大败而逃!”
刘裕得知赵伦之未能生擒鲁轨,眼中瞬间闪出一抹失望,但顷刻后他又恢復了先前的喜色。
“好,好!”
刘裕拍了拍驛卒的沾满灰尘肩膀,示意他先下去歇息了。
“喏!”
驛卒脸色大为所动,离殿时也不怵了,欣喜不已,大步出了殿。
刘裕明明可以让殿门处的小黄门递上战报,可他偏要驛卒入殿,眾人心中颇有微词,却不敢言。
刘裕折开信纸,抚著长须看完后,他將纸张递给身旁的刘穆之,来到御道前向上方作了一揖,隨后转过身来,背靠司马德宗,面向文武大臣道。
“陛下命我筹谋北伐之事,诸位同僚有何看法,请畅所欲言。”
刘穆之早已打好了腹稿,出列进言道。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国库尚有富余,臣以为,应当派遣属吏到各大族中,以市价收购粮食,以备王师入关之需。”
此话一出,议论声层出不穷。
那先前高声驳斥的壮年官员出列道:“正月未过,右僕射便要往各大族中收购粮食,若是今年收成不好,岂不又要徒生动乱。”
自淝水之战后,晋廷不仅增收税米,还將布、绢、丝、绵等以户为单位徵收。
百姓家中存有余粮,但刘穆之不愿收购百姓余粮,偏偏要动那些豪强大族的存粮,不单是为了筹集粮草。
刘穆之进言,主要还是为了抑制世家大族。
刘裕北伐,其麾下將领、参军,定要隨同进发。
到那时,后方空虚,刘穆之病情痊癒也就罢了,若是出了变故,徐羡之、张邵等人未必镇得住。
缩减大族存粮,也是在逼他们减去那些赡养的侍卫僕从,以防趁火打劫之举。
“属吏收购粮食,自然也有限度,会留下足以支撑到来年正月的余粮。”
流民,佃户这些活人都能藏匿,更何况那堆积到发臭的粮食。
能留多少,说到底,还是要看刘裕对此事看的是重还是轻。
土断法施行时,刘穆之一帮人可是將晋朝上下翻了个底朝天来。
“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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