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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难得升起裊裊炊烟。
第一场雪落下后，又连续下了好几场。
赤村的屋顶与远方青山一样，盖上一层薄薄的积雪。
男人们背著山上採摘的野果，放进地窖。
即使飘著雪也不觉得寒冷，满身希望，热气蒸腾，將落在身上的雪融化。
“大师，山上怎么一下子多出来那么多……这么神奇的水果？”
“对啊，现在才立冬，怎么就飘起雪来了？”
临近黄昏，忙碌的人们停歇下来。
篝火熊熊燃烧，映照村民脸庞。没有娱乐项目的他们就喜欢聚在篝火周围，聊这个谈那个。
“立冬不就代表冬天开始了吗？下点雪正常。”
弘毅也跟著在篝火边上，用树枝串著一个地瓜似的东西来回翻烤，“只管吃就是了，这些都是山神的馈赠，吃不完就要回归大地了。”
“那，大师，山神老爷需要我们祭祀吗？”
村长凑近到弘毅身边，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询问道：“我们之前的祭祀，是不是山神老爷不喜欢，才把我们送下来的？”
你们现在身上的都来自山里，人家怎么还可能稀罕？
只要赤尊说一句，就这种只有一丝灵气的野果，杏尊隨手一挥，能淹了整个村子……
弘毅暗自腹誹，手里的动作不停，“山神不需要你们供奉，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啊？”听到这话，村长面露难色。
“当然，还是有你们可以做的。”
弘毅看见他的反应，仿佛想到了什么，“山神老爷不想有人进山打扰它的清净。”
“你们可以组织一个队伍，沿著山脚巡逻，把要进山的难民都带回村子里。”
串在树枝上的野果，表皮突然爆开，弘毅连忙收回，掰成两截扔给村长一个。
“別想那么多了，山神不需要你们的香火。”
“注意不要坏了规矩，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们。”
烤熟的水果外表一层焦酥，內里嫩黄，香气自断口溢出。
弘毅两只手来回倒腾，嘴里不断吹气降温，咬上一口，满脸幸福。
村长似懂非懂，手里温度让他突然回过神来，连连呼烫，一阵慌乱后被香气勾起馋虫。
先吃了再说。
“大师、村长，外面有个道士来咱们村里了。”
在村外站岗的男人，手持自製的长矛，一路小跑，来到两人身旁。
“来就来了，只要没有恶意，就让他进村唄。”
弘毅不断哈出热气，咽下最后一口，看见男人为难的面色，询问道：“怎么，那个道士有问题？”
“额……道士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就是他的酒葫芦能说话，声音像小孩子一样，说道长拿它泡酒，还要拐卖它……”
“正向兄弟们求救来著……”
弘毅与村长对视一眼，连忙起身，跟著守夜兄弟前往村前。
临近路口。
一眾守夜男人，围在一起，中间见钱道长坐在地上，连声解释：“真不是我拐卖它！”
“我是见钱眼开，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做的！”
“你看你看，我就这一个酒葫芦，能装什么小孩？”
见钱解下葫芦，將它展示给守夜的村民看。
但男人们根本不理，逃难生活以来，多多少少见过神奇事物。
一个能装进去小孩的葫芦，不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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