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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要不是您亲自发话，恐怕我们都不一定能拿到苗华的纸人前往金清镇的证据。
而我们唯一有的口供就只有觉远大师的一面之词，而且现在……觉远大师还圆寂了。
这件事……最后怕也是，不了了之。”
说著说著，他自己的拳头却先是捏紧了起来。
“该死的狗东西，若是没苗家的背景，我直接就將他带回来审，保准他哭爹喊娘吐出真相！”
一想到那失踪的婴孩，三阴恶咒，还有这两年间很多起指向苗华的“非人案子”。
嫉恶如仇的杨队长就只感觉如鯁在喉，咽都咽不下。
“你真那么做，那位苗副处长第一个就要找你麻烦。”林处长看了杨队长一眼，摇头道：“我说你也是特事处的老人了，跟我跑了那么多城市，遇到事儿不要那么衝动，要动脑子。”
杨队长嘆了口气。
大半年前，他是隨林处长一起调过来的，所以算得上是死忠，这些话自然也只可能对林处长说，绝传不出去。
“可……想什么办法？”
杨队长嘆了口气：“我看了卷宗，近两年来，指向那苗华的案子不下二十起，但他做的无比隱蔽，几乎不留任何痕跡，我们根本就找不到由头。”
“错了。”
林处长摇头：“他一个年轻小辈，没那么多心眼儿，真正帮他擦屁股的是那邱老鬼，蜀都苗家给他配的老僕，早些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只可惜后来得罪了人，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了，卖身苗家为奴，这才敢重新出世。
你说的那些卷宗我都看了，手段说不上多高明，只是那邱老鬼把他的屁股擦得够乾净罢了。”
顿了顿，林处长继续开口：“——哦，对了，还有我们『刚正不阿』的苗副处长，外面有人给他擦屁股，里面有人给他当內应，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证据確凿，抓贼抓赃，谁能动他？”
苗副处长。
蜀都特事处副处长。
虽说是“副”的，但毕竟在蜀都已经耕耘了好些年头，在特事处里也好，蜀都的异人圈子也好，都有不少的人脉。
可以说，他的话语权比起初来乍到的林处长来说，差不了多少。
加上他也是苗家的人，这两年在他的有意“忽略”之下，苗华一直逍遥法外。
杨队长脸色灰暗。
他不太懂那些玩弄权术的事。
那不是他考虑的。
他只是觉得那些受害人造孽。
前段时间他去拜访其中一个案子的家人，一对农村夫妇中年丧子，男人气坏了身子，终日躺在床上，女人整天以泪洗面。
好好一个家，碎了。
而起因只是因为那家孩子命格冲煞，是炼製“尸鬼”的绝佳材料，一年前和苗华有过接触后神秘失踪，至今没有任何踪跡。
杨队长於心不忍，虽然给那对夫妇申请了一些补贴。
可他们那费尽心血供出来的孩儿，什么补贴比得上？
每次回想到那些受害者家属的悽惨模样。
杨队长就恨不得把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处长，真……真就没办法了吗？”杨队长嘆了口气，他不懂太多弯弯绕绕，但也听得懂人话，那苗华做事谨慎，有人给他擦屁股，处里还有人向著他。
这怎么看怎么没法办。
“谁告诉你没办法了？”林处长看了他一眼：“我跟你说了，要动脑子！处里没法办他，处里要顾及这顾及那，但有些傢伙可不管那么多。”
叮铃铃——
突然间，林处长的手机响了。
银髮老人拿起来一看，然后看向杨队长。
“这不，办法……自己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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