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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白鷺书院那一群蠢货,自以为能控制皇帝,无法无天。
“杨家和农民起义那暂且不管,毕竟这两方面的势力,无论是谁坐上那个位子,你和宋言的下场便已经註定,那个词叫什么来著……对了,前朝余孽,要么当场就没了,要么一辈子东躲西藏。”玉霜笑呵呵的说著,追杀前朝余孽,老传统了。
当然新上任的皇帝表面上对前朝皇族,那都是封王,封公,恩宠备至,以此来展现自己的宽容。只是要不了多长时间,前朝皇族的遗留,便会因各种各样的事情死了,失足落水,鬱鬱而终,瘟疫疾病,那叫一个样繁多。
能善终的前朝皇族也有,但数量並不算多。
“可,如果是福王,或者是晋王在廝杀中上位,你觉得他们两个能容下一个能征善战,能率领士卒,马踏王庭的駙马吗?”玉霜眨著眼,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炸裂的话。
反正她就是看那个福王不顺眼,不介意给他上点眼药。
果不其然,洛玉衡身子一沉,脸色登时惨白起来。
容不下,绝对容不下的。
区区外姓人……福王的声音犹在耳畔迴荡。
“天璇是个什么性格,你也知道,她对宋言的感情深到了骨子里,若是宋言真出了什么问题,谁敢保证天璇会做出什么事情?说不得直接潜入皇宫,取了皇帝性命都有可能,又是一出血亲相残的惨剧。”
“可,若是反过来呢?”玉霜勾了勾唇角:“你也和宋言相处了快一年了,你知道的,宋言虽对异族,对仇人下手狠辣,可骨子里却是个极重感情的。”
洛玉衡眉头紧锁,不由认真思索起来。
顿了下,玉霜再次说道:“其实,如果从玉衡你的角度来看,坐上那个位子的,无论是福王,晋王,还是宋言这个女婿,都没有太多区別。”
“福王,晋王称帝,那你还是长公主,宋言称帝,你就是皇太后。”
“天璇是宋言正妻,他们的孩子便是未来的太子,身上照样流著洛家的血。”
洛玉衡的眼睛越来越亮了。
困扰她许久的问题,好像一下子就迎刃而解了。
……
松州府。
寧平县。
洛家。
又是一个好天气,月朗星稀。
这个时节,还没有蚊虫之类的东西,便在院子里支了一张桌子,桌上满是菜餚,四角摆著几个炭盆,些微的凉意也给驱散,夜风袭来,便觉神清气爽。
也並无太多人,洛天枢,洛天权,宋言,唯此而已,无非便是分开的时间长了,两个舅子想要和宋言单独吃吃饭,喝喝酒,嘮一嘮军队边防,男人之间也就这些事情了,家长里短的那些男人大都没什么兴趣,那是婆娘们喜欢嘮的。
不由自主说到宋言於东陵城做出的事情,两人便是满脸羡慕。
这样快意恩仇的日子,两人也甚是渴望。
然因著身份和性格的缘故,终究是做不到宋言这般洒脱。
“这一次分別,下次再见怕是就要好几年之后了。”洛天枢眼神有些惋惜:“这些年天气是一年比一年反常,更北边的那些异族是不可能一直受冻挨饿的,必然还要南下劫掠,这就需要一个能征善战的將军与边境坐镇。”
“女真那边,虽然因著你的缘故有了极大的损伤,但这些损伤是不够的;而且,你不仅仅要防著女真,还要防著漠北那片的匈奴。”洛天权也补充了一句。
“平阳和漠北又不接壤。”
宋言便有些好奇。
“是不接壤。”洛天枢摇了摇头:“但是,匈奴和安州府接壤,安州府的刺史就是个酒囊饭袋,若是匈奴进攻多半会弃城而逃,到那时候一府之地顷刻沦陷,不知又会是怎样的生灵涂炭。”
“拿下安州,平阳便要直面匈奴,若是女真也在这个时候进犯,平阳便是腹背受敌,情况会很糟糕。”
宋言沉默。
过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天枢,天权,你们有什么法子?”
洛天枢,洛天权相视一眼都是不由笑了一下,这个小姐夫,虽年龄不大但心性成熟才思敏捷,几乎所有的事情自己便解决了,像这般求助於他们的时候可当真不多。
“行军打仗,我们两个是不如姐夫。”洛天枢抿了一口酒,许是喝的多了,脸上多出一些红晕:“不过,出谋划策还勉强可以。”
“我们两个的看法,便是趁著夏季时候,发动对女真的袭击,一次性彻底將女真给按下,保边境数十年安寧,如此面对匈奴的时候,也不至於那般被动。”
“我们研究过,漠北,海西草原那些苦寒之地,战马发情多在四月到七月,高峰期在五月到六月。”
“为何北边异族多在秋末,南下打草谷?”
“一方面,冬季大雪封山,行动不便,而他们又需要提前抢夺粮食。”
“另一方面便是夏季的时候战马发情,公马便暴躁易怒,受孕的母马无法行军,生產的母马身子亏空,异族的骑兵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宋言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洛天枢的声音还在继续:“不管女真还是匈奴,对中原军队,最大的优势便是骑兵。这些年中原国家针对异族的手段都进入了误区,我们总想著在骑兵方面追上对方,可中原缺少草场,战马稀缺,便是如何努力追赶,差距还是越来越大。”
“既然追不上,那为何不將对方拉到和我们一样的水平?”
“步军对抗,我中原勇士,不惧任何人。”
“若是能攻破女真部落,能带走的战马带走,带不走的全部杀掉,让战马在海西草原绝种,我看那些女真蛮子还能骑著什么衝击寧国的边境。”
“听说海西草原水草丰美,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彻底想些办法,將草场毁掉。”
“火烧,水淹,下药,生石灰总有法子的。”
宋言便悚然而惊,只感觉脊椎发凉。
洛天枢这手段,当真歹毒,这几乎就是绝户计了。
若是当真將女真赖以生存的草场给彻底毁掉,那不仅仅是断了女真这一代人的生计,下一代,下下代人的活路都给废了。
海西草原上,还能活下来的人会越来越少。
到最后,彻底灭绝。
毁其宗庙。
绝其苗裔。
不过如是。
可惜了,药箱里没有百草枯,不然弄个几千桶倒在海西草原,那地方就要变成一片荒漠。当然,亡族灭种这样的事情少不了要被后世的读书人戳脊梁骨,不过宋言的名声本来就有够坏了,导致不差这一点。
宋言默默的看著洛天枢,洛天权,於两人身上能看到寧和帝的影子,只是同寧和帝比起来两人少了一分软弱,多了一分凶厉。
两个舅子愿意这样帮著自己出谋划策,宋言心中是有些感动的。
有些话,宋言想要告诉两个小舅子,他们也有资格知道真相。
关於他们的身份。
只是,宋言也无法確定,告知真相会不会影响什么,会不会扰乱寧和帝的计划……只是房德都已经猜到了洛天枢洛天权的身份,怕是杨家那边也好不了多少。於杨家眼中,洛天枢洛天权兄弟两个,绝对是洛靖宇最大的敌人,是必须要除掉的障碍。
或许,针对兄弟兄弟两个的杀手,已经在来的路上。
一无所知,终究是太过危险。
宋言嘆了口气:“天枢,天权,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你们两个千万別害怕。”
眼见宋言这般神色,兄弟两个也正经了起来,身子坐的笔直。
宋言清了清嗓子,面色凝重:“其实,你们两个都是寧和帝的亲子,是寧国的皇子。”
剎那间,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极为古怪,宋言还以为这兄弟两个不愿意相信,谁曾想兄弟两个几乎是同时摊了摊手:
“就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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