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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隱隱便能听到一阵嘘声。
遵纪守法?不会杀人?
合著钱耀祖那一百多个当官的连带著亲眷,一千多人都白死了不成?
合著寧平县那京观,不是你堆起来的?
这人究竟有多不要麵皮,才能说出这般厚顏无耻之语?
宋言却不在意旁人怪异的目光,只是將视线投向还在拼命挣扎的安寧侯:“侯爷,我知你死了老婆儿子,心里难受,但这也不是你隨便污衊我的理由。我昨日才到东陵,同你儿子无冤无仇,又何必要下死手?”
安寧侯身子剧烈的哆嗦著,似是快要被宋言的厚顏无耻给气疯了,听到这话整个人儼然已经被气疯了,咧开嘴巴便拼命嚎叫起来:“自然是因为昨日我儿驾车差点儿將你撞死,所以你怀恨在心,趁著夜晚报復。”
此言一出,不少差役便嘖了一声。
这安寧侯当真是气的失了智,这话是能隨便说出来的吗?
如此一来岂不是你儿子行凶在前,就算是被冠军侯杀了,那也是白死。
果不其然,宋言立马抓住了这个把柄,嘴角勾起弧线,衝著房山一拱手:“府尹大人,在下状告安寧侯府世子赵丰,蓄意谋杀朝廷命官,这可是安寧侯自己承认的,证据確凿。”
房山愕然,当堂反告的人不是没有,但眼下这种情况他还当真没遇到过,一时间都感觉有些头疼:“冠军侯,这……赵丰都已经死了。”
宋言笑笑:“人死了,尸体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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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尸,餵狗,挫骨扬灰,都是可以的嘛。”
嘶。
霎时间,四周便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一双双看向宋言的眸子,都是充斥著恐惧。
这人也太狠了吧?
人都已经死了,居然还要鞭尸餵狗,这是想让赵丰死了都不得安寧吗?
安寧侯眼睛一翻,更是差点晕厥过去,一只手指著宋言:“你,你……你怎能如此可恶?我儿都已经被你杀了,你还要褻瀆他的尸体……”
“呵呵,安寧侯,你莫要胡说。”宋言笑笑:“我杀了赵丰纯粹是你的污衊,但赵丰试图谋杀朝廷命官,可是你亲口承认的,可不能混为一谈。”
“虽说令郎已经死了,我也很心痛。”
“但,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听说令郎的尸体被人剁了好几百刀,我便发发善心,戮尸就不必了,不过曝尸荒野是少不了的,说来也怪,我和令郎无冤无仇,令郎为何要对我下手?莫非是侯爷在背后唆使?”
安寧侯显然是有些慌了:“不,不是我,是宋哲……对,是宋哲。”
“是宋哲篡夺我儿,让我儿驾著马车,试图將你撞死,这不是我儿子的错。”
这话一出,现场又是一片譁然。
门外杨瑞便摇了摇头,这安寧侯,还是太蠢了一些。
人死罪消,寧国哪儿有什么戮尸,餵狗的刑罚?而且,就算是你在背后唆使又能怎样,人都已经死光了,只要你咬紧牙关不承认,那宋言还能掰开你的嘴巴不成?左不过是宋言故意嚇唬,这安寧侯便当了真,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交代了……当真是有够蠢的,不过蠢点也好,更容易掌控。
侯爵,有地位;人蠢,易控制,简直最佳工具人。
祖父也是太过小心翼翼了。
只是可怜了那宋哲,这一下,怕是死定了。
不过,无所谓,虽说之前和宋哲见过几面,明面上关係也还不错,可实际上区区一个八竿子打不著,想要攀附杨家的穷亲戚,倒也没多少感情。说起来,杨瑞甚至还要谢谢那宋哲,若不是宋哲坑死了杨铭,他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位子,杨瑞可是很清楚,杨铭虽是庶子,却半点没有庶子该有的本分,一门心思想要上位。
果不其然,宋言脸上笑意更浓:“府尹大人,本侯请求捉拿宋哲。”
房山这一次也没有拒绝,摆了摆手,便有一名捕头率领著一大批差役,直奔工部尚书府。
不经意间,宋言和赵改之的视线於半空中碰撞,都能看出对方眼底深处的笑意。
总算是將祸水引到了宋哲身上。
另一边,宋言眼角悄悄衝著侧后方的位置望去,他能清晰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正死死盯著自己。
应是杨家安排的人在盯梢吧。
只要看看赵改之现在的模样,大约都能得出一个安寧侯同宋言不死不休的答案。
如此,也就能获得一个初步的信任。
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开始。
……
另一边。
工部尚书府。
宋哲正於前院中走来走去,他的面色显得极为不安。他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今日总有种心绪不寧的感觉,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发生。
工部尚书府算不得多么奢华,却也是权贵之家,宅邸內下人还是不少的,一些婢子瞧见宋哲的身影,眼神中便有些厌恶和鄙夷。在最初的时候,因顶著一个宋家麒麟儿的名头,对他多有敬畏,可隨著宋哲做的那些噁心事一件件曝光,功名,白鷺书院的学生,公爵嫡子各种光环一个个被剥夺,宋哲的本性也一点点曝露出来。
谁能想到这人外表温文尔雅,內里却是那般的齷齪?
若不是因著宋哲母亲做出的那些事情,自家少爷何至於被迁怒贬官?
若不是宋哲做出的那些噁心事,自家少爷復出的机会又何至於付之东流,乃至遥遥无期?
明明给尚书府带来了诸多灾祸,却又死皮赖脸的呆在尚书府,一日三餐还要人伺候,当真以为他还是曾经的少爷不成?
宋哲能感觉到婢子对自己的鄙夷和厌恶,但是现在他心情烦躁,根本没时间去在乎这些事情。忽地,宋哲停下身子,抬起头眼睛里都透著浓浓的惧意,冥冥中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喉头蠕动了一下,宋哲猛然转身回了臥房,將屋內所有银钱全都搜颳了一遍,旋即便衝著屋外走去,刚走出尚书府的大门,就看到一群差役迎面而来。
他面色狂变,转身就跑。
可一个文弱书生,怎能跑的过一群差役,不过只是几息时间便被差役按倒,將其手腕绑上,从地上拽了起来,拖著宋哲的身子便往府衙的方向去了。
谁也没注意到,就在斜后方的位置,一处房顶上,一个身材粗壮高大的汉子,正死死盯著宋哲的背影,他叫斡里屠,却是乌古论部落最后的倖存者。
手中一把长弓,已经悄无声息的拉开。
阳光的照射下,箭头散著森冷的寒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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