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拜倒在小狗肚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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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说在欧美乐坛中,曲的重要性远远大于词的话。
那么在华语乐坛中,词曲的重要性就可以说是五五分,或者如果想说六四分的话,也还算恰当。
总归依旧是曲的重要性略大于词一些。
但是港乐,却是三位作词人的江山。
假使你未必听过许多作曲人的名字,但提起港乐乐坛,这三位作词人的名字却可以称得上是如雷贯耳、无人不晓。
陈志恒,就是三位词作中的佼佼者。
而且他更难得则在于,其本人是政治立场十分坚定的一位,更受国家偏爱,屡屡给诸多国家赛事以及春晚等等写过歌词。
以上这些,都是舒明来香港之前,梁汝文在电话里告知他的。
说来也巧,陈志恒能来为《草原情》填词,自然也是梁汝文在其中牵桥搭线的功劳。
梁汝文许多首歌曲当中,都有这位作词人的影子,两个人也称得上好友。
他转型后的第一个项目,陈志恒自然鼎力支持。
但陈志恒瞧上舒明,却实实在在的和梁汝文没关系。
乃至于——他甚至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陈志恒年轻时写过两首词,之前想找我来唱,但是被我拒绝了。”
舒明在整理行李,顺口问他:“为什么?”
梁汝文笑了下:“因为我唱不好。”
思绪拉回来。
陈志恒正坐在桌子对面,笑眯眯地看着他。
舒明先同他握了下手,再用相当流利的粤语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陈志恒看着舒明,笑的更温和了些,转头耿关关讲:“这个小孩讲的粤语真的是好标准。”
连耿关关脸上都是两份讶异——没人告诉过他,舒明还会讲粤语啊!
他们之间讲话用的是粤语,讲的又好快。
讲实话,舒明听不懂,但他大约能猜到在说什么。
陈港生靠窗坐着,就看见对面的舒明拉过椅子来坐下,然后大大方方地同陈志恒承认:“我只会说这两句粤语,可不可以跟您讲英文?”
陈港生几乎是恍惚一瞬,才发现原来他笑起来有虎牙。
陈志恒倒是会说普通话的,要不然也不能为国语歌填词。
于是温声告诉舒明:“没关系,我们都会讲国语。”
又问他:“是为我学的粤语吗?”
舒明认真点头:“对。”
虽说大家是为歌曲的事情坐在这里的,但陈志恒却是一副不着急谈正事的样子。
他转头,先和身边的陈港生低声交代了几句。
然后切回国语,好似看小朋友一样,对舒明说:“你这么远过来,也好辛苦的。让港生带你玩两天,好不好?”
舒明一愣,随即坦然接受了。
反倒是他旁边身为东道主的陈港生,盯着舒明阳光下有细小绒毛的面庞,一时间顿觉有点脸热。
他本来国语就不大好,这下说话更变磕巴:“那……那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你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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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是香港人?”
维港的夜风有点凉。
两个人一路玩了几天,也算熟悉了。
今天走了很久,舒明找了个长椅坐下,很自然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陈港生也坐,然后歪着头,微微笑着等他的回答。
陈港生在舒明的注视下,憋了半晌,才调动自己失踪的语言系统:“……一半一半吧。”
舒明没说话,海风拂过他的额发,显得他一双眸子既明亮且专注。
极其认真看人的时候,好似要把人永远刻在心里,又好像在鼓励陈港生继续说下去。
而陈港生也的确在舒明的视线下,磕磕巴巴地继续说下去了:
“我是香港出生的,所以才叫港生。但是我妈妈不是香港人,而且我之前一直在国外读书来的。”
所以,陈港生才养成了一副敏感的性格。
初到国外的时候,英文讲的不流利,被人排斥也不敢说,不懂的东西更不敢问,怕要遭人嘲笑。
回到香港的时候,面对港岛的快节奏和急促的秩序感,也只能当个缩头乌龟,拼了命地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一直过了大半年才勉强适应。
但也是这份敏感和情绪细腻,让陈志恒一眼看中了他。
陈港生很痛苦,他有时宁可不要这个性格——
但舒明,就是和他是完全相反的两类人。
舒明会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坦坦荡荡地承认自己的粤语是“临时抱佛脚”。
陈港生当时心想,假如是自己面临这个场景,面对对方的夸赞,大约就只能“不得不”承认下来,然后回去再想办法“圆谎”。
舒明还会大大方方地跟自己坦诚,好多东西没见过,然后拜托自己教教他。
陈港生很少被人如此全心全意地依赖过,一瞬间便也觉得从未有过的责任感和勇气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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