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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是后藤同学、大友翔志和冬山浩以及水野太郎,每个人都坐在了地上,双脚或是蹬住地面或是蹬著后车厢尾部。
几位消防员包括消防队长则是抱著吉野科长的大腿。
“用力!”
“使劲薅啊!”
林泽最应该庆幸的是他裤腰带扣的梆紧————不然依照这个架势,最先拽掉的不是座椅而是他的裤子,因为腰部传来非常疼痛的感觉,死死的勒住了他的腹部。
几个大男人一起用力,那力量可不是开玩笑,顷刻间林泽就体会到了那份力量的恐怖,他平静且俊秀的那张脸颊直接狰狞了。
即便这样。
他依旧没有撒手。
嘭—
不知道是哪些汽车零件崩飞了出来,只听嘭一声巨响,然后就是清脆的断裂声音,整个塞在椅筒里的钢管被整个薅了出来。
林泽只觉得自己骤然失了力气,手头一空。
然而他整个身体还在被往后薅,“欻”一下就退出去了大半个身子。
接二连三摔倒的声音响起,眾人无不是摔了个屁股墩。
椅子剐蹭著后车厢的铁皮,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过了片刻,懵逼的实习生们摸著有些发痛的屁股站起身来。
林泽的手部不知道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了一道,渗出了血,可他在拽出来那个座椅丟到一旁的同时没有先处理伤口,而是去找飞到一边的鞋子。
继而,两位消防队员走了进去,清理出空间之后他们可以使用工具將上方的座椅进行切割,各种专业的工具也被搬了过来。
一时间,整个后车厢处开始变得分外嘈杂。
消防员手持沉重且巨大的管钳,稳稳卡在变形座椅的金属支架连接处,伴隨著“嘎吱”的金属扭曲声固定住断裂部位。另一侧队员迅速递上液压切割锯,座椅框架被逐层切断。
歷经曲折的排除障碍过程,两位伤者得以重见天日。
吉野科长不顾刚才在狭窄的车厢里自己手上,一直在旁边密切关注著伤员,生怕在切割的时候造成二次伤害。
在消防员们忙碌的身影来回动作下,其实林泽也在看著伤员的情况,他已经基本判断出了救治的艰难程度。
如果————
真的发生二择其一的情况,那將是所有人不愿看到但必须以理性来考虑的事情。
在他身后,別的实习生都没有想到这个层面。
虽说都是紧张的关注著对后车厢切割的切割,害怕出现变故,可是这些实习生看到的只是表象。
林泽不经意间扫过在最前面的吉野科长的脸色,发现他的神情也有些不对,所以对自己的判断更確信了一些。
没过多久。
吉野科长回过头来找到了中年官员,低声的说了些什么,大家都听不清。
无疑,这官员是在场官职最大,权势也最大的那个。
林泽不用想也知道,估计是说如果作出了那种糟糕的选择,只能寄希望於现场的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闭好自己的嘴巴,要不然二择其一的事情说出去之后,不敢想会在社会上引发怎样的舆论。
对於东大附属病院的名声会造成难以想像的影响。
毕竟作出了决定,就意味著拋弃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半分钟后,消防员们已经把最上方的座椅拆下来了。
吉野科长一声令下,眾人瞬间就围了上去,在亲眼目睹了插入两个伤员体內的薄铁片之后,大家无不是倒吸一口凉气。
说来巧合。
这铁片精准无误的穿透了一名伤员的大腿內侧,捅了个对穿后再插入了底下那名女患者的腹部,而大出血的位置正是在最上面的这位男性。
看著这男性伤员约莫三十几岁的样子,叠穿著衬衫,碎掉的眼镜架在了头顶,面容苍白到没有一点儿血色。
失血过多的典型症状。
吉野科长当然不能看著病人眼睁睁的流死,他一把將大友翔志薅了过来,护士也上前迅速建立静脉通道,维持短暂时间的血管內压力平衡,在静脉留置针成功扎入血管过后,大友翔志將手臂高高的举了起来。
实习生们开始七手八脚的布置下托板,儘量將底下那名病人的身体呈半躺状,托起颈部,防止二次休克的发生。
“別————別动,我感觉伤口被撕裂了!”女性患者惨烈的哀嚎,声音都在颤著。
然而。
吉野科长和林泽都在死死的盯著伤口处,確保没有任何的晃动。
实习生们的动作也极为小心。
两名伤员呈十字状的相叠,为了稳固他们的身形,几乎將所有带来的夹板和医用背托都用上了,实在没找到东西的时候,吉野科长居然直接上实习生后藤將身体垫在了那名男性患者的腿下。
所做的这一切。
只是为了一点。
將伤员相叠处的穿透视野腾出来。
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有了视野,才能做出合適的急救方案,有了视野,才能实施急救手段,有了视野,才能在出现最危急的血管进裂情况时挽救病人的性命。
不然,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不单单说急救。
哪怕是在外科手术的时候,有些医生为了保持足够的手术视野,会选择將病人的一颗肾臟暂时摘除。
在性命攸关的事情上,医生们需要做对最坏情况的预备。
实习生后藤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他整个身体都趴著,连呼吸都极度小心,架住病人那只腿让其悬在半空之中,露出了那么巴掌大的缝隙。
透过这个缝隙。
吉野科长只觉得眼前一黑。
因为金属构件直接將股动脉准確无误的一分为二,没有留给他任何幻想的空间。
他使劲深呼吸了几口,稳住心神。
“队长,我现在有个方案需要你们配合,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得用钳子把这个金属构件截断,不然伤者没办法送往医院————”
“用工具截断?”消防队长愣了一下,看著不足巴掌大的空隙,能不能把钳子伸进去就是个问题,更別说用力將其折断了。
这跟直接攥住金属构件在伤者的腹部乱搅有什么区別?
“对,现在就相当於他们两个人都被钉在了地上,不用这个办法,想必实施急救是不可能的了————对了,去甲肾上腺素准备一下。”吉野科长在说著的同时,跟旁边的护士知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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