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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每月,方束都可以进入尔家的藏书阁中,翻阅一日,或是借取一本炼气级别的典籍,具体类别不限。
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的好处,连一两灵石的实物资助也没有。
方束微闭眼帘,叩击着案几,静静思考着。
他身旁的尔代媛见状,有些局促的低声说:
“方道友,丙字号的基础款项便是如此。若是道友觉得不妥,我可再将代羊妹妹叫回来,与你再商议一番。”
“不。”方束陡然睁眼,轻笑道:
“这份契书正合我意,就它了。”
话声说完,他起身朝着对方一礼:“多谢尔道友。”
尔代媛面色一松,随即也起身回了一礼。
两人简单的谈论几句话,便一并签字画押。
在落笔前,方束还又额外的检查了一下,看这契书上有没有夹层,或是存在某种怪异的花纹与否,好在都并无异样,只是份契书。
办妥之后,两人就朝着雅间外走去。
他们本是要去寻寻那尔代羊的,结果出门后不久,就撞见了对方。
此女正在阁楼间的花园中,同一青年男子谈话,姣好的面容满是笑意,毫无傲色,反而眼睛都像是能拉丝似的。
瞥见了两人,对方也没有在意,继续和那男子说说笑笑。
尔代媛见状,她叹了口气,只是歉意的看了方束一眼,然后就拉着方束走向此前的雅阁所在,自行递交契书,并帮助方束取走能出入尔家藏书阁的信物。
一番事了,时辰更晚。
好在尔家已为方束备好了歇息用的静室,还有杂役及时送上饭菜。饭菜方面并无轻视,一一皆是灵谷,合乎炼气仙材的身份。
于是他也就暂留在了尔家静室内,权且歇息一晚,等白日后再返回洞府,以免路上遇见麻烦。
夜色更深。
正方束盘膝打坐,处在半入静的状态中。
砰砰的!他的房门外忽地响起了叩击声。
方束在黑暗中睁眼,面露疑惑。
随即不等他起身开门,其所在的房门就被缓缓拉开,来人赫然是晓得门上的禁制解法。
一阵淡雅的幽香,先一步就钻入了方束的鼻中。
门外的人影出现,对方的手指一拉,身上的衣袍就掉落在地,一具羊脂白玉躯体随之曝露,形如葫芦。
对方手中托着一盏红烛,坦然的自门外走入,笑吟吟道:
“今夜有贵客临门,岂能孤寒以待,妾愿与君欢好也。”
方束仔细的打量着来人,目露讶然。
来人可不是尔家中用来招待客人的男女杂役,而就是他的那炼气道友——尔代媛。
且此女身上的气息洁净,行走举止间,矜持中还带有点紧张,全然不似嘴上那般坦然,明显是初次如此。
方束收起手诀,笑吟吟的问:“道友,此真乃尔家的待客之道?”
他一个区区三等仙材,尔家岂会用炼气处子来下注。哪怕只是用炼气道兵,或是杂役处子来招待,就已经是大方了。
尔代媛听见,她迟疑后点点头,道了句:“今日怠慢了道友,代媛又是道友与本族之间的中人,若是有嫌隙或是交涉,皆当由妾身来进行说服转圜,以免道友生出了误会。”
方束听见这话,依旧半信半疑。
但是下一刻,尔代媛款款走到了他的身旁,吐气如兰说:
“方道友,我亦伪灵根也,且是山下来人,又别无手艺,只此一身。
此亦是,尔某所下之注。”
听见这话,方束的目中有几丝了然了。
敢情此女前来,也是对方自己想要勾搭一番,互相当个姘头,赌一赌他方束的前程。
而面对这种送上门来的好处,方束自是不会拒绝,就当个便宜占了得了。
反正他身怀妙法,也不信对方一个炼气仙家,就能破掉他的《死生阴阳小乐赋》,索得他的元阳而去。若真如此,反倒是他得考虑转修功法了。
见方束并未再出声,尔代媛也是明晓了方束的意思,她深呼吸间,当即就紧张又大胆的贴上,口中低声唤道:
“方郎。”
窸窣声间。
是夜。
这对山下而来的同船客,关系顿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更甚从前。
翌日天明。
方束在起身后,瞥了眼静室中恍若玉人的尔代媛,只觉身心通泰。
修行修行,一味苦修可不行,还是有点调剂方才适中。
但他朝着尔代媛拱了拱手,又用驱物术划拨了件衣裳,披在对方身上,随即就甩袖离去,毫无再多留几日的想法。
至于床榻上的尔代媛,她在方束转身的刹那,也就睁开了眼睛。
此女一直紧盯着方束。
但直到房门被合上了,她的目中都只有背影,没有看见方束有回头的动作。
幽幽叹了口气。
尔代媛起身独坐着,用手抚胸,口中自语:“好个心性果决之辈,难怪根脚孱弱,却能先后得到老山君、龙姑娘娘的青睐。还望你……当真不俗。”
出神许久。
她回过神来,看着自家这姣好的身子,及榻上残痕,目色怅然又变幻。
………………
一段时日后。
在方束此前驻足过的那间雅阁中,那道淡漠的声音,难得出现了情绪波动。
其人气急败坏的骂道:
“好你个尔代媛,果然是山下贱种,放荡轻佻,不检点的很,糟蹋族中资粮!
说,为何退了你出来,你将身子给了谁人!?”
尔代媛身着红衣,跪坐在堂中。
她冷冷的看着堂上的姑母,平静道:“代媛行径无亏,从未放荡,只是听从族令,交好本族所选的仙材罢了。”
这话让堂上的盛装妇人,话声一滞。
倒是妇人旁边的尔代羊,此女的面上不由的讥笑:“一个三等的伪灵根仙材,也值得姐姐献上身子,姐姐莫非当真是饿极了?”
尔代羊矜持的道:
“我家裴郎可是中等灵根,悟性也是出众,乃老祖认定的一等仙材,真真儿有筑基之资。但就算如此,妹妹我依旧是尚未失身,为图谋以后的大事也。”
言语间,若非母亲就在身旁,尔代羊心间愉悦,她都还想再说说自己是如何勾弄那裴郎,却又完好保全自身的。
只是下一刻,尔代羊的面色一僵。
“既然代媛被退回了,那就由代羊你先去罢,不可耽搁要事。”
是那盛装妇人忽然面无表情的开口。
尔代羊扭头,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盛装妇人被她盯着,面色顿时缓和,声音也带着柔意,但却依旧道:
“你且放心,你是庙中的弟子,并非杂役炉鼎,辅助修行而已,只是会亏亏身子,无甚大碍的。”
这话让尔代羊顿时就后退了半步,她慌张磕巴的道:
“那、裴郎呢?他怎么办、我今后怎么办?”
盛装妇人沉默几息,张口想要解释,但终归是并未再多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无声间,堂中立刻就走出了数个木然的婢女,彼辈将尔代羊围在了中间,防止此女脱身坏事。
尔代羊的脸上再无倨傲或矜持之色,她面色发白,一时慌张无比,失声尖叫:
“我不去!娘!
阿娘,你是我阿娘啊。是代媛她坏了事,关我何事。”
盛装妇女听见这等尖叫声,终究是于心不忍。
她猛地起身,挥手让婢女们退下,并亲自走到了尔代羊的身前。
尔代羊顿时惊喜,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了,她遂大松一口气,连忙就道:“娘,我们可以再从族中找,族中若是没有了,我还认识几个道友……”
但是当她的手被盛装妇女拉起时,她立刻就察觉到身子内的真气受到了禁锢,身体都发软。
只听盛装妇人低声安抚:“羊羊别怕。为娘陪你进去。定会看护好你,帮你说话,不至于伤了根基。”
这话让尔代羊怔怔。
直到她快要被拉出了雅阁,她都是未能回过神来,失魂落魄间,竟连尖叫挣扎也忘了。
啪的!
在阁门开启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又是响起。
是盛装妇人伸手了。
她嫌恶的看着那还跪在阁中的人影,恶狠狠的骂着:
“贱婢!不要脸的赔钱货,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骂完后,这盛装妇人才带着自己的女儿,快步走出了阁楼。
尔代媛跪在堂中。
她面无表情的捂着脸,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看也没看那对出门去的母女俩。
情节完整点,就合一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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