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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在最前的蒙古兵只觉得迎面撞上了灼热的铁雨。数百颗小指节大小的铅子,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泼洒了过来——这不是弓箭的点杀,是劈头盖脸的洗地!
战马凄厉的悲鸣压过了人的喊声。铅子打穿了皮甲,击碎了骨头,即便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人的命,也足以让人失去了战斗力。塔什海台吉的认旗应声而断,他本人和他身后的旗手都被铅子儿击中了,从马背上翻倒落地,在河滩边上翻滚着惨呼。
河滩瞬间成了屠宰场。没被直接打中的,也被受惊的战马掀翻了,或叫眼前的地狱景象吓疯了,丢下了刀乱撞着。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那些刚刚打过一轮霰弹的改良型虎墩炮又来了一轮齐射,还是一片黑压压的铅子儿朝着纷乱的蒙古人扫去
炮声的回音还在河谷里撞着,榆树林里就爆出了震天的喊杀声!
曹文诏一马当先,高举着马刀,领着养足了精神的两千多主力骑兵从潜伏的两翼冲杀了出来!他们沿着河岸划出了两道弧线,手里头的马枪专朝那些还没坠马的蒙古人身上招呼,精准得要命。
几乎同时,“逃”进了树林的李鸿基红着眼,带着二百多负责诱敌的弟兄反身杀了出来!憋了一路的邪火全爆了出来,饿狼扑羊似的杀得更加起劲儿。
三面夹击!过了河的蒙古兵彻底乱了套。被炮打懵了头,两翼又遭了致命的冲击,接着又是手持燧发手枪的骑兵冲上来“贴脸枪毙”,顷刻间就垮了。人马自相践踏着,哭爹喊娘的,拼命地往辽河东岸逃跑。
……
东岸的多尔衮脸上的冷峻瞬间变成了惊怒,还夹着一丝丝的惧意。他见过火炮,却头一遭见识这般密集的火炮齐射!更心惊的是:对方的第一轮炮轰后没一会儿就完成了装填并且打出了第二轮这射速,也太快了吧?还没等多尔衮反应过来,对方的骑兵又乌泱泱的杀出来了!
“卑鄙的南蛮子!”多铎气得哇哇叫着,抽刀吼道:“十四哥!全军压上报仇!”
“闭嘴!”多尔衮厉声喝断了他的好弟弟。
他看得很明白:河对岸的蒙古人已经完了,自己即便马上投入两白旗马队也无济于事,而且,他现在还没弄清楚那些射速很快的火炮是怎么回事儿?绝不能轻易冒险,否则自己就是第二个鳌拜。
所以.他已经明白,在丢掉了鳌拜的性命后,他再一次被该死的明军打败了。
天大的屈辱堵在了多尔衮的心口,他的牙根都几乎咬碎了,却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传令!鸣金收兵!”
苏克萨哈立刻高喊道:“贝勒爷有令!鸣金!收兵!”
“铛铛铛”两白旗本阵刺耳的锣声响起了。东岸的箭雨罩住了西岸,接应着连滚带爬逃回来的蒙古残兵。
曹文诏见好就收,立马下令鸣了金。明军骑兵闻令即退,毫不恋战。
李鸿基杀得性起还想追过河去,被曹文诏的亲兵喝住了:“李千户!军令!撤!”
他悻悻地勒住了马,朝东岸狠狠地啐了一口。
明军手脚麻利地打扫着战场。曹文诏特令道:“炮队先行,骑兵断后!”炮手几人一组,抬起了尾锄、挂上了骡马,拖着二十多门立功的火炮迅速隐入了林中。
曹文诏策马至河滩,李鸿基迎了上去,脸上血汗模糊却咧嘴笑道:“总戎!这仗痛快!新炮真带劲!”
曹文诏看了他一眼,脸上没啥表情,只点了点头:“是带劲儿,而且首功是你的。”顿了顿,望着东岸织金龙纛下模糊的影子,有些可惜,“收拾干净了,咱们也撤吧!”
很快,明军带着战利品和鞑子的脑袋,消失得无影无踪。
……
辽河以东,距离河岸稍远的一处高地,多尔衮看着明军退得干干净净,连根毛都没留下,只余下满河滩的无头尸体和一片狼藉。他的胸口堵得发慌,猛地调转了马头:
“回城!”
这一仗折了数百蒙古兵,寸功未立,反叫明军在自家门口打了个漂亮的埋伏。鳌拜的仇没报成,自己又添了新辱,而那二十多门“速射轮子炮”的影子,则深深地钉进了他的脑海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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