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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祭司的攻击越来越狂暴,邪能几乎染黑了他半只手臂,可每一次都被温羽凡用技巧卸开力道,或是靠铜皮境硬抗下来;
温羽凡虽暂时伤不到对方,却像块甩不掉的牛皮,无论红衣祭司怎么扑杀,都能从容应对,甚至偶尔还能反击得对方手忙脚乱。
“可恶!”红衣祭司怒吼一声,爪风再次劈向温羽凡的面门。
却见温羽凡突然矮身,破邪刀贴著地面扫过,刀刃的电弧擦过他的脚踝——虽然没能划开皮肉,却让他瞬间踉蹌了半步,差点栽进旁边的血池里。
这一刻,红衣祭司才彻底意识到,眼前的温羽凡早已不是之前那个能被他轻易重创的对手。
铜皮境的防御封住了他的杀招,而对方的武学技巧又恰好克制他的蛮力,哪怕他邪能更强,也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温羽凡。
温羽凡站直身体,破邪刀上的电弧跳动得更亮,他看著红衣祭司阴沉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想抓我?就这点本事?”
“找死!”
红衣祭司的怒吼像炸雷般在溶洞里炸开,暗红色袍角被周身暴涨的邪能掀得猎猎作响,右手成爪的瞬间,五道漆黑的爪痕在掌心凝聚,连空气都被撕出细碎的“滋滋”声。
他显然被温羽凡的嘲讽彻底激怒,原本还带著几分忌惮的眼神,此刻只剩下疯狂的杀意,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朝著温羽凡的面门直扑而来。
这一爪他拼尽了全力,邪能几乎將半条手臂染成墨色,誓要將眼前这颗“尊主急需的祭品”撕碎。
温羽凡早已握紧破邪刀,淡蓝色电弧在刀身剧烈跳动,正准备侧身避开这记猛攻,可就在红衣祭司的爪风即將触碰到他鼻尖的瞬间,异变陡生!
“哗啦!”
血池里的暗红色液体突然疯狂翻涌,一道水桶粗的血色触手像蛰伏的巨蟒般猛地窜出液面,表面还沾著粘稠的血珠与细碎的血泡,带著浓烈的腥甜气息,朝著两人交战的方向狠狠抽打过来。
那速度快得惊人,连空气都被抽得发出“呜呜”的锐响,温羽凡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触手表面蠕动的血管纹路。
他心中大骇,急忙举刀去挡。
可这致命的一击,却在即將碰到他的前一秒骤然转向——血色触手如同带著精准的目標,狠狠抽在了红衣祭司的后背!
“啪!”
沉闷的巨响在溶洞里迴荡,红衣祭司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箏般被抽飞出去,暗红色的袍身在半空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轰隆”一声砸在右侧的岩壁上。
石屑瞬间飞溅,岩壁被撞出一个浅坑,红衣祭司的身体软软滑落,半边颅骨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黑血混著脑浆顺著指缝往外渗,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瘫在了地上。
温羽凡皱起眉,握著破邪刀的手微微收紧。
这变故太过突然!
血影的攻击目標竟然是自己人?
可没等他细想,瘫在地上的红衣祭司突然抽搐了一下,紧接著竟撑著地面慢慢爬了起来。
只见红衣祭司半边脸已经塌下去,黑血糊住了眼睛,却丝毫没有將死的跡象,反而踉蹌著转身,朝著血池中央的银棺扑跪过去。
他的膝盖在石地上磨出刺耳的“咯吱”声,留下两道暗红的血痕;
他双手撑地,额头重重磕在湿漉漉的石面上,发出“砰砰”的闷响,每一下都带著极致的惶恐。
“尊主恕罪!是属下无能!没能儘快拿下温羽凡,扰了您的兴致!求您再给属下一次机会,这次定將他的血脉奉上!”
他一边磕头,一边语无伦次地懺悔,额角的伤口撞在石地上,黑血染红了地面,却不敢有半分停顿——在他看来,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必然是尊主不满他迟迟拿不下目標而发的怒火。
可他的话音刚落,血池里突然传来“咕嘟咕嘟”的沸腾声。
三道粗壮的血柱毫无预兆地从液面冲天而起,暗红色的血水在半空中交织缠绕,发出“滋滋”的能量碰撞声,无数血珠在高温下蒸发,化作带著腥气的白雾。
血柱凝聚的速度快得惊人,不过瞬息之间,骨骼的轮廓、衣袍的褶皱便在血光中逐渐清晰,一道身形挺拔的男子身影缓缓浮现——正是之前在溶洞祭坛出现过的血影男子。
他身著由血水凝成的暗红长袍,衣摆垂落至脚踝,隨著呼吸轻轻飘动,及腰的长髮泛著淡淡的血色光晕,唯有那双赤红的瞳孔,像两团燃烧的血火,透著彻骨的阴冷与霸道。
红衣祭司见状,连忙手脚並用地朝著血影男子爬过去,膝盖在石地上磨出鲜血也毫不在意,一边爬一边哭丧著脸道歉:“尊主!您没必要亲自出手!这人的防御力虽强……但您放心,只要您再给属下片刻,属下一定能找到他的破绽,把他绑过来给您当祭品!”
他爬到血影男子脚边,正准备继续表忠心,却见血影男子缓缓低下头,赤红的瞳孔冷冷扫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情绪,只有一种源自生命本质的压制,像无形的冰锥刺进红衣祭司的心臟。
红衣祭司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原本还在颤抖的身体骤然僵住,连呼吸都变得滯涩起来。
他张了张嘴,却再也不敢发出半个字,只能死死低著头,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再瞟向血影男子。
那一眼里的威慑力,比之前被血色触手抽飞时更让红衣祭司恐惧,他很清楚,只要自己再多说一个字,恐怕就不是“脑袋塌半边”那么简单了。
溶洞里瞬间陷入死寂,只剩下血池液体翻滚的“咕嘟”声,还有红衣祭司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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