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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那柳夫人虽说不是景妃娘娘的生母，却是嫡母，在一定的意义上，嫡母是比庶母还要亲近些。
“好说。”柳嬋知道有这一道门槛。
她也早有別的打算。
柳嬋看向柳老夫人，“老夫人，虞氏是你曾经的丫鬟，这个状告的人，你来当，如何？”
她告虞氏是下告上。
可柳老夫人却是上告下。
徐东山对这个告法倒是没有异议，他看向柳夫人，“既是如此，那柳夫人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也不是没有家中的妾室死了，由妾室的家人来告主母的。
所以这种案子都有既定的流程。
柳家之前遭的官司不少，可因著太后的关係，上一任的京城府尹都將这些案子不动声色地抹掉了。
他也有想查回来的想法。
新官上任三把火，拿柳家开刀一点都不为过。
这会儿林安早就准备好了柳家的帐本，他上前，將帐本递给了徐东山。
眾人差点就將这一茬给忘记了。
“这是柳家明面上的帐本。”林安开口，“还有另一本，是柳家私下里的帐本。”
他掏了另一个出来。
原本见他真拿来帐本的时候，眾人还没有太多的反应，可直到他从袖子里拿出另一个，柳夫人的脸色终於变了。
柳家这么多年的富庶，靠的自然不是明面上的生意！
柳夫人猛地站了起来，朝著那帐本扑过去。
帐本已经落在了徐东山的手里。
他刚要揣著，就没有注意到柳夫人的举动，竟然被她扑了个正著。
柳夫人其中一个帐本想都不想就要往嘴里塞。
她手上的动作也不停，疯狂地將纸张撕开。
“还不赶紧拦著她。”徐东山呵斥，“柳夫人，你这是罪加一等。”
有了柳夫人的这个举动，谁还能看不出来这个帐本確实是有问题的。
而且，问题一定很大！
柳嬋勾了嘴角起来。
她知道柳夫人在家中妾室的事情上会留有后手，所以柳夫人並不怕她將人告到官府。
就算是真去了，柳夫人也能全身而退地回来。
可柳家的帐本是动不得的。
柳家这些年暗中置办的產业，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在来柳家之前，她已经派人研究了许久有关於柳家的一些產业，决定从这上面入手，是最好的。
至於帐本。
那帐本自然放的严密，放在了柳焕章的书房中，有专门的人看管。
可她今日来省亲，大家的目光和精力都在她的身上。
她要帐本，大家也只会认为她是去帐房要帐本，谁会想到她是派人去了一趟柳家的书房呢？
“娘。”柳嬈人都嚇傻了。
她呆呆地看向柳嬋，再次验证了心里的恐惧。
“我以为你真是来替你娘討公道的。”柳嬈喃喃道，可现在，柳嬋是要柳家跌入泥潭，永远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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