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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元春却没好气的將那只伸过来肆虐自己的縴手赶去旁边,“敏姑姑早就送来消息,说他这段日子一直在军中忙碌,上上下下几千口子,都指著他吃饭,实在抽不出空余的时间。”
“是啊,他很忙!”孙皇后的表情暗淡下来,刚刚的娇气慢慢收起,良久才轻轻靠在侍女胸口说道,“今天母亲过来,备言家中的热闹,言语中的高兴不是装出来的,论理,我该谢谢他。”
“娘娘还想怎么谢?”元春轻抚她的秀髮。
“给他跪著如何?”孙皇后娥眉一挑。
“娘娘,自重!”元春无语的甩给她一记白眼一一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两人之间说话越来越隨意了,“老夫人还提起,眼下去孙家的多是些年轻官员,甚至只是名气较大的士子。”
“现在指望朝中的大人们上门,实在太早了。”孙皇后含笑摇头,“无妨,这种事情向来是有一才能有二,慢慢来、不著急,因为该急的不是我们,更何况,家里暂时也撑不住太多的交际。”
“想来锐大爷会明白娘娘苦心。”元春急忙点头。
“相比於这个,另一件事反而更让我不明白。”孙皇后表情严肃起来,“曦儿那丫头又去林府住著了,原本这不稀奇,以她的性子,能老实坐著才不正常,奇怪的是,翊坤宫中並未阻拦。”
“娘娘是说,淑贵妃娘娘同意了?”元春一愣。
“不止。”孙皇后的表情愈发凝重,“还有吴家。”
“怎么可能?”元春脸色猛变,“林姑父一—”
“这件事本就疑点重重,按照常理,吴伦不该做出这种事。”孙皇后轻轻摇头,“你还记不记得,戴权送来消息,这次曦儿並未去吴家『过渡”,而是直接命令车驾去了林府。”
“戴总管是这么说的。”元春点点头,“庄仪殿下她一嗯?”
“想起来了?”孙皇后笑了笑,“那丫头这次出去,並非偷偷离开,而是在本宫这里报备过的,理由是『看望外祖”,却连演都不演,直接去了林府,若说没有吴伦的首肯,绝不可能。”
“吴阁老向来最重规矩!”说出这句后,元春再次色变。
“一个最重规矩的人,却做出了暗害朝廷命官的事情,刺杀的还是在江南派驻的最要害官员之一,这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孙皇后轻轻舒口气,“你知道的,我们在外面的事情太重要。
原本,我是为了对抗吴家,才想通过敏妹妹拉些帮衬,没想到效果如此之好,以至於閒暇之时,我自己都会不放心的考虑,到底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最后却只想出吴家的不对劲儿。”
“哪怕公主只去吃一顿饭呢?”元春喃喃自语。
“不错。”孙皇后点点头,“不论是曦儿这丫头,还是翊坤宫、又或者是吴伦本人,不会不明白一个最简单的规矩,宫中內眷外出,必然要保密的同时,也少不了暗中保护的手段。”
“娘娘的意思是,吴阁老故意的?”元春愣了。
“要不然,我想不出其他理由。”孙皇后面露苦笑,“可惜现在没办法让安平去查探清楚,更別说他也很难有什么查探的手段;戴权倒是有这个能耐,我却不大方便直接向他提。”
“戴总管对吴家非常不满。”元春自然明白。
“所以,我就想著,如果把前提放在吴家故意放任、曦儿去林府是得到默许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孙皇后无奈摇头,“我想不出来,这样血仇的两家人,又该如何才能和解?”
元春沉默了。
“联姻?”半响,她说了句自己都不信的话。
“这哪是和解,是结仇啊!”孙皇后哑然失笑。
“结仇?”元春的脸色却变了,“万一吴家就是一—”
“不错!”孙皇后的表情慢慢沉下来,“定是如此!”
駙马没有任何朝堂前途,更別说兵权。
“锐大爷那里,是不是说一声?”元春犹豫著问道。
相比於“后路”一堆的皇后娘娘,她不觉得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不只是因为下跪或是更亲密的事情,而是她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如果哪天出了问题,她就是那个被扔出去顶缸的。
“给敏儿下帖......不,传信!”孙皇后没有丝毫犹豫。
“何不请她来、当面说?”元春急忙建议。
“不需要耽误工夫,让她直接转达便可!”孙皇后早有考虑。
“是,娘娘!”
翊坤宫。
面对眼前的亲信,吴贵妃的脸色不大好看。
“进不去?”她的语气当然也不好。
“回娘娘,不是奴才不尽力,是林家太小心了!”裘世安陪笑著躬身,“林府大宅四进三跨,外仆最多只能到第二进,后宅和园不允许男僕进入,僕妇也只有通稟的时候才能去。”
“只有丫头吗?”吴贵妃明白过来。
“而且都是贴身的,要么伺候姓林大人,要么伺候其他姑娘太太。”裘世安急忙点头,“这是奴才安排的人手,好不容易从一个林家杂役那里打听的,他在林家甚至没见过女眷。”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吗?”吴贵妃皱了皱眉。
“这事儿奴才也迷糊著呢!”裘世安面露奇怪之色,“林家又买下了东、西、北三个方向的院子各一座,方便下人居住的同时,也安排防卫的人手,这不奇怪,有身份的大家都如此。
关键是,奴才派去的小狗们回报说,这三座院子都在明面上,暗地里很可能还有其他的,而且藏的很是隱蔽,根本找不出来,之所以怀疑,原因竟是感觉,就是那种被人盯著的感觉。”
“林家哪来这么大能耐?”吴贵妃愣了。
“奴才一开始也是这么怀疑的。”这一次,裘世安的表情凝重起来,“於是又派了两批人手,得到的却是一样的回报;还有一点,最后一次带队的小狗,是锦衣军中浸淫多年的老人。
据他回报说,林家周围除了明面上的三处院子外,最少还有两处被他认出来,但他没敢继续查探,因为他只是化妆成货郎转了几圈,就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十成十被人盯上了。”
“不对,这不对!”吴贵妃连连摇头。
“林家不缺银子,但这样的人手可不是有钱就能练出来的。”裘世安同样不解,“好比奴才想要探查,也得走私人关係,请锦衣军中的朋友出手,还得偷偷来,不能被戴总管发现。
要让奴才自己弄,怕是八辈子都没戏,谁有能耐自家养出一支如此精锐的探子啊?他林锐自扬州开始冒头,到如今也不过三年多,这么点儿时间別说暗线人手,他连可用的手下都养的费劲。”
“別家的?”吴贵妃没觉得这话有问题。
“京城之中,能有如此能耐的暗线,奴才都已经比对过,连不上啊!”裘世安確实想不出来,“锦衣军还有......按道理就这两家,有几个大家也养著,却无论如何都不该和林家牵扯上。”
他没敢直接提龙首宫。
“都不是?”吴贵妃缓缓坐下,“那先放著!”
“谢娘娘!”裘世安终於鬆口气。
“你歇著吧,本宫自己想想办法。”吴贵妃不死心。
“去忙吧!”
“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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