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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威廉闻言轻哼一声。
那噬金蜂凝聚的巨掌“唰”地一下，稳稳停在了伏特加头顶上方。
伏特加见状，额头渗出冷汗，但还是咬牙硬撑——
“威廉大人，是他先杀了汤姆！”
“你有证据么？”
“当然！汤姆他……”
伏特加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不说了？”
“这……无论如何，汤姆他都罪不至死！”
“呵呵……”
头顶传来威廉的冷笑声。
“里奥，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话音未落，那悬停在伏特加头顶的噬金蜂群便又一次蠢蠢欲动起来。
“到此为止吧！”
里奥嘆了一口气。
“我已经听柯克说了，这件事的起因，確实是汤姆那孩子贪心作祟。”
“看在威廉你的面子上，就赔个五百枚魔石给伏特加好了。”
五百枚魔石……还是要自己赔给伏特加？
艾隆眯起了眼睛。
“等等！里奥，这不对吧？”
威廉的声音从塔楼顶层远远飘下，阴沉得像是能够滴出水来。
“你刚刚才说，是汤姆有错在先……”
“另外，那可是五百枚魔石，不是五百枚魔石粒！”
“怎么？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不要忘了当年，是谁收留了你。”
里奥淡淡的声音传来，却压得威廉无言以对。
“如果短时间拿不出这么多魔石，我可以做主，以灰堡的名义借给他五百枚魔石，三分月息……”
“……”
威廉沉默了。
艾隆也沉默了。
五百枚魔石，还是三分月息。
意味著光是利息，艾隆一个月就要还十五枚魔石。
十五枚魔石，按照灰堡的兑换比例，等於1500枚魔石粒。
意味著艾隆不吃不喝，没日没夜的做任务，才有可能还上利息。
相当於灰堡不用一分钱，就多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还是永久的……
想到这，艾隆不由得吐出一口浊气，再不抱一丝侥倖。
三级巫师学徒，他是打不过。
但五百枚魔石，他也不打算赔。
“我……”
艾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威廉递来的一个眼神制止。
“五百枚魔石太多，看在我的面子上，三百枚魔石吧！”
威廉平静的声音响起，像是终於接受了这个结果。
噬金蜂蜂群也隨之逐渐飞远，让伏特加不由得鬆了一口气。
“这些年我为灰堡做了不少贡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二十只噬金蜂的份额更是年年不少……”
“四百枚魔石，这是我的底线。”
“……可以。”
威廉略一沉吟，还是缓缓点头，答应了里奥的要求。
“那么这件事到此为止。柯克，带伏特加来见我……”
里奥达到了目的，交代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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