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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不狂还叫什么年轻人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石守信是个很忌惮“关键节点”的人,关键时候他可以三天三夜熬著不睡觉,因为这样的时刻或许一生也没几次,错过了可能真会死人。
夜深了,他依旧在书房给胡奋写信。而贾裕则是跟个掛件一样,抱著他的腰,就这么睡著了。
石守信提起笔,脑子里沉思片刻,又將毛笔放在笔架上。
此前,並无“青徐都督”这个官职,只有“徐州都督”。
这个职务负责管理对於南面东吴的边防,以防守为主,几乎不涉及进攻的准备。
自司马家掌权以来,根基不稳,淮南屡次叛乱。叛军势力甚至还有配合东吴打联手局的时候,徐州这里防守压力一直很大。
司马家守住徐州已经很不容易了,进攻是不可能进攻的。
所以,徐州都督只能算是个“小都督”,不过是个边防司令的角色,谈不上位高权重。
可是自从灭蜀以来,司马家心中想的事情,特別是司马炎盼望的事情,就是灭吴。
石守信开价“青徐都督”,之所以毫无阻碍就被接纳,也是因为司马家有灭吴的打算,將会从对吴国的战略防御转向战略进攻了。
徐州小都督可不行,兵力太单薄,兵权也太小了,也没有战略纵深。必须要上一个青徐大都督才能镇得住场子。
现在一大一小,两个都督並存,这不衝突了吗?
所以胡奋就该被调走,事实上他现在应该也接到了调令,只是暂时还没离开罢了。
这一切不是平白无故而来的,它跟晋国灭吴的战略息息相关。
胡奋也可能不是故意要滯留徐州,他是想……捞一笔再走。
实际上晋国开国的时候,胡奋只是被封“阳夏子”,比石守信的“东莱郡侯”低两个级別。显然胡家还没走进晋国的政治核心区。
司马家给胡家的爵位也很有意思,既然胡家有私兵,有家族,有从武夫过渡到士族的趋势。
那么,就不能给他们高爵位。
嫡系部曲,高官厚禄,家族背景,司马氏是不可能让某个人同时拥有这三样东西的。
石守信將胡奋跟自己横向对比了一下,分析了一下各自的长处与短板,心中也就有底了。
司马家对胡奋的防范,远高於石守信这个没有家族托底的年轻人!
如果事情真的闹大,那么大概率是胡奋要被打板子。
於是他开始提笔写信。
石守信在信中写道:
“徐州南面便是长江,与东吴隔江相望,甚至东吴的丹阳郡就离广陵城不远。
然而,徐州州治在下邳,到广陵城的距离远远大於东吴的丹阳郡。
若是东吴真有什么大事,意图不轨,那么你坐镇下邳,也无法及时应对。
有鑑於此,我身为青徐都督,对此深感忧虑。
借著秋冬水位下降,东吴不会水军来攻的机会,我欲带兵来广陵演武,顺便勘察地形,建设营垒,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写信只是告知你一声。
待我带兵抵达广陵后,会军令你部来此匯合,到时候我们再来商议操演细节。”
落款是征东將军,都督青徐诸军事,东莱侯石守信。
能加的定语都加了。
信写完后,石守信看了又看,自觉满意。
美中不足,就是缺了“持节”二字。不过现在没有发动战爭的需要,所以节杖一般也不会下发,不会任命持节官员。
想装逼只能等以后了。
这封信很不客气,而且没有提他跟胡奋之弟胡烈之间的交情。
石守信开口就是直接在说公事:
徐州防线是有天然漏洞的,你这个前任的徐州都督还睡得著觉?
如果你还是徐州都督,赶紧滚到广陵城来,看看东吴那边有什么动静再说。
老子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烧你身上的。
如果你还知道徐州都督已经被撤了,你已经不是徐州刺史了,那么就赶紧滚回洛阳,或者看调令去哪里你就滚去哪里,不要占著茅坑不拉屎!
石守信觉得,只要胡奋是个聪明人,这封信他一定可以看懂。
替嵇喜说话,不明智,也会被胡奋找茬。与其让嵇喜强行上位,不如好好折腾折腾待在徐州刺史位置上的胡奋。
只要胡奋被折腾坏了,他自然就会走,到时候嵇喜接替那不是手到擒来么?
如果胡奋不走怎么办呢?
其实石守信也想到了这种情况,到时候他可就要问了:你的部曲是听你指挥,还是听我这个青徐都督指挥?
我不带你的兵,但调兵权总有吧?
如果胡奋推脱,那他在徐州也待不下去了。徐州的兵不听青徐都督调遣,这就等同於造反了,是可以直接剿灭的。
如果胡奋不推脱,呵呵,石守信有很多办法可以证明常威会武功,不,是证明胡奋指挥得动手下的兵马。
到时候让这些兵马修一修营垒啊,疏通一下河道啊,在渡口附近的造船作坊帮帮忙啊。
石守信官大一级压死人,多的是办法收拾胡奋。
只当是有人贷款打工了,简直两全其美。
“难怪人人都想当官,都想大权在握。这权力的滋味,实在是太过於美妙,真是让人慾罢不能啊。”
石守信长嘆一声,又看了看他刚刚写的这封信,心中无限感慨。
大概一两年前,他还远不如现在的胡奋,整天被人指使来指使去的。
可是现在,他就已经成了可以指使別人的上位者了。
难怪人人都想进步啊。
进步真好啊,连学外语的机会都多了不少。
“阿郎,你写完信了吗?”
正当石守信想入非非之时,贾裕半睡半醒,眯著眼睛问道。
“狼办完事情,现在饿极了。”
石守信一边褪去贾裕身上的睡袍,一边咬著她的耳边说道。
话语里充满了挑逗与诱惑。
“阿郎,你,你把妾弄死好了。
我不怕的。”
贾裕一边呼吸急促的呢喃著,一边帮忙脱对方的衣服,两人很快就躺在榻上“扭打”在一起。
一夜风吹雨打,在书房的臥榻上和贾裕折腾了大半夜的石守信,日上三竿才起床。
昨夜可算是玩舒服了,贾裕现在还赖在榻上不想动,身体酥软如泥。
石守信不是故意贪欢的,如果可以,他一个月不近女色都毫无问题。
之所以昨夜要放纵,就是故意要晾著嵇喜,顺便让嵇喜知道,昨晚他是在狠狠宠幸贾充的宝贝女儿。
这些事情,逃不过嵇喜这样的官场老油子打探。与其藏著掖著,还不如大大方方展示给他们这些政治动物看。
果不其然,等石守信离开书房的时候,嵇喜早已在门外恭候多时了,態度比昨夜谦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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