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任命大將，御前试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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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美与葵子听闻此言，眨了眨眼，又相视一眼，却是都没能听出关赫晓话里的意思。

关赫晓脸色无奈，但也能理解两人，思维还习惯性的停留在普通人所能想到的范畴。

他缓缓发问道：“我问你们，我从江户起家，统一两个忍者组织，让三菱集团老老实实给我办事，让列强低头认怂，愿意主动让出利益，还把新横滨按我个人的规划，建设到现在这个样子，坐上今天这个位置，靠的是什么？难道是民眾的支持不成？”

两位女忍者张了张嘴，神情错，在脑中快速回想了一番，发现还真是如对方所言。

关赫晓的地位，全凭自身实力得来，没有藉助一点民眾的力量。

两人下意识的认为，民心决定大势走向，是依据了常识惯性，从古至今没有改变过的道理。

此前任何一位统一天下的天下人，都是要先得到广泛的支持，团结大多数的力量，方才能达成伟业。

但关赫晓一直走到今天，都不曾有过这一经歷。

他都是先完成了事业，再回过头来发展一下民心。

完全只是他个人的喜好，顺带这么做了，却並非要藉助民心的力量。

他从头到尾，都没用上，也不需要藉助民眾的力量。

新横滨的一切说到底，都是靠他个人建设起来的。

没有他的技术，没有他的保护，没有他的规划，他的个人意志，民眾现在拥有的一切美好生活都不会存在。

他得到的民心，是他为民眾做了事，民眾享受到了成果，带来的副產品。

说到底，关赫晓真的需要这些支持吗？

最多也就起个锦上添的作用，方便他控制日本。

实际上，民眾愿意且能够支持他，完全是民眾的福气。

不支持，不愿意，得到结果肯定就不会好。

具体是什么结果，都是他们自己所选。

归根结底，造就了关赫晓当下权势的，是他个人的力量，个人的意志。

有没有民眾支持，这都不会改变。

即便他不在日本，在其他任何一个国家发展，结果都会是一样的。

“我可以帮新政府打这场仗，但他们要给出相应价码。没法打动我，那就他们自已处理去，与我无关。”

关赫晓耸了耸肩，语气隨意道，“我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是新政府的官员，其次也没见过什么狗屁天皇，连他是活人死人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来任命我？”

话音落下，两位女忍者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再投向自家少主的眼神，已然是波光粼粼，快要滴出水来。

麻美不由得凑上前去，挽住了他的一条手臂，又轻声道，“可若是新横滨的大家都在说少主不顾国家安危，只顾內斗，听著也让人不舒服。”

葵子亦是上前，不甘示弱的夹住了另一边，“还有內阁那些大臣们，少主不觉得他们烦人吗？这次没了，下次可能又会找其他什么法子来噁心我们。”

“虽说我並不是太在意民眾的想法，但引导思潮风向，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在支持战爭，民族主义的核心思想之上，当下的日本民眾还会有一个底层考量。”

关赫晓一边说著，一边先將麻美抱起，令她跨坐在身前，“那就是，他们只会支持贏的一方。”

“贏的一方？”

麻美神色疑惑，顺势调整了一下身位，两手挽住关赫晓的脖子，还想问时，嘴里却是不自觉的发出哼唧声。

还是一旁閒置的葵子替她问出口，“我们不与沙皇海军交战的话，那要怎么贏呢？”

“並不是交战了才能分胜负。对日本当下的政治局势来说，没输的就是贏。”

关赫晓运起养气法的同时，回答道，“我们不接战，新政府也不可能放任俄国人占领北海道，毕竟他们现在还是国家政府。不想被暴动起义的民眾淹没，必须得派其他人出战大概率还是海军部，重新启用黑田清隆。也可能是萨摩藩阀其他有潜力的年轻军官。”

“那少主的意思是他们会打输？”

葵子有些不甘寂寞的贴上他的后背，画著圈的同时又继续问道。

“海军部韜光养晦了这么多年，对上日落西山的沙皇海军，应该是会贏的。”

关赫晓摇头，“只是贏归贏，贏的太难看，对民眾来说，那也是输了。”

他这话说得略绕，两位女忍者没太听得明白，只是脑袋发烧发热，热得有些汗流瀆背，不得不褪去衣物。

初冬的早晨，气温还是稍凉的，好在男人灼热的体温驱散了些许的寒冷。

见两人还是不解，迫切得快要溢出来，关赫晓也就没再绕关子，进入了正题，“俄国人弱归弱，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会因为要等我的反应，而主动放弃战场上的先机。

让出北海道的一部分，继而令俄军有了立足点，可以趁机建立前哨补给站，之后海军部再参战，不可避免的要面对陆战，那便会控制不住伤亡。

死的人多了，损失的大了，这场由海军部，由黑田清隆主动挑起的战爭，在民眾眼里便是失败的。”

隨著討论逐渐激烈，很快进入到下一阶段，葵子也完成了与麻美的身位交接，由大脑清醒过来的后者接过了话头，附在他的耳边，吹著气道，“我知道了，新政府打了胜仗，反而会被质疑，战爭的错误性，武斗派的错误性。

回归头来，拒绝接受进行战爭的少主，会被认为是正確的。”

“差不多吧。”

关赫晓点了点头，“不过与其说正確，不如说民眾对於新政府的质疑，会比对我的质疑更大。”

说著，他帮助葵子改换姿势的同时，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他们也可能是质疑新政府太软弱，想要换个更强硬的政府。而不是质疑发动对外战爭。”

说罢，又是与两人好一番的解释，麻美与葵子都是听得筋疲力竭，但总算是理解了关赫晓的策略。

好在关赫晓有所保留，两位女忍者稍作休息，体力便恢復了不少，很快一同离开，前往打探新政府的后续动向。

如他们此前料想的那般，新政府公开了俄国宣战的消息，並宣称要选一位能堪重任的大將前往北海道迎战。

但出乎关赫晓预料的是，天皇的那一封敕令，並不是对他的直接任命，而是邀请。

邀请他在两日之后，前往东京参加御前真武试合，选出日本新时代剑圣，同时以此决出对俄战爭的总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