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天地会的觉悟,飞行机关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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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天地会的觉悟,飞行机关傀儡
就在山县有朋领到他强而有力的援兵的同一时间,甲府城內的守军將领们,也在召开著一场重大的决策会议。
比之城外敌人的士气正盛,城內的气氛完全是对立面。
且於深更半夜,睏倦时分,守城方更要保持最大程度的机警,以防偷袭。
加之多日困於城中,补给早已中断。
哪怕此前备有一些余粮,也极为有限。
是能撑一段时间,但只要看不见胜利的希望,单纯的硬撑下去也毫无意义。
因此,城內街道上往来巡逻,装备不太统一,出身农民,颇有些灰头土脸的兵士,神色凝重与肃穆,夹杂著难掩的衰颓,举手投足亦能看出难抑的疲惫。
隨著此前好不容易攻打下来的县市街町一个个被对方拿回去,就连最易防守的甲斐谷底也都失守大半,这场起义的结果恐已註定,眾人也都渐渐丧失了最初的信心。
起义军的规模也越来越少,逃的逃,叛的叛,放弃的放弃从最开始的数十万人,到现在,最后一个甲府城中的两三千人,可谓来到了末路。
城外是新政府的陆军七大师团,几十万正规军,他们根本没有反攻的可能性,而笛吹城与北杜城的沦陷,便又意味著,现下就连逃出去都不可能,所有人都清楚,这场起义的失败已是必然,败局已定,还在继续的抵死撑下去,主要原因,除了心中的胆气和觉悟外,还是坚持留到现在的人,大多在参与起义前便走投无路,乃至真正最为底层的民眾,平日里的生活,过得比当下被困城中还要悲惨。
是那位公输大侠带领他们发动的起义,才给了他们的未来带来了一丝光亮。
追逐这遥不可及的未来,至少是能够看见一点的希望,他们愿意豁出去,跟隨一个虽是外国人,却真正把他们当人对待的领袖去拼一把。
毕竟“拼一把”的机会,对他们来说那也是千载难逢,一生难遇的。
而一路跟隨起义军的將领连破多县,跨越半个本州岛走到这里,距离天皇所在的东京仅剩千里地,起义的胜利仿佛近在尺,这已是超乎眾人想像的结果了。
要知道,以往的日本岛,可是从未有过如此大规模成势的农民起义,近乎就要成功。
他们能走到这,已然足以载入史册,被后人所铭记。
当然,除了这些非理性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十分现实的原因,那就是以他们所见所闻,敌人表现出的凶残无情,即便是投降了,背叛了,被俘虏了,结局绝不会比光荣死在反抗中好。
一旦投降,面对他们的只有两种结果,一个就是被人当作耗材,如他们的领袖公输大侠所言,被製作成那种受人操控的可怕机关人。
还不是他们自己成为机关人,而是成为机关人上的某种能源,另一个,就是被当成牲畜屠杀殆尽。
对这帮还秉持著武士道精神的疯子军队而言,被他们从骨子里看不起的农民,拿起武器奋起反抗到这个地步,简直是踩到了他们最为敏感的点上。
出於各种病態的心理,屠杀他们几乎是必然的,就连没有支持起义的当地无辜民眾,多半都要遭到一次凌虐,就如歷史上的每一次镇压。
男的充军,奴役到死,女的充当隨军慰安妇,被玩到死。
战时地区的民眾,基本都要面对这种结局。
正规军与匪寇的区別,很多时候没有那么大。
尤其这支正规军的底层军土,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浪人土匪出身,且参了军后只学会了服从命令,又饱受军队霸凌文化的薰陶,思想上比原来更加的极端疯狂,向弱者施虐,被愈发的视作理所当然。
出於以上种种,也便促成了当下,即便知道是必败了,城內还是能保持住团结和秩序。
底层的士兵们只需做好安排下来的任务,放空脑子等待决战时刻的到来,至於搜寻那一丝胜机转机,当然是交给將领们,交给那位带领他们打破了种种不可能的公输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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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每每巡视警戒到了那充当临时作战会议所,形制別致,占地最广的一座大木屋子附近时,便会不自觉的投去一道视线。
看到里边灯火依旧是亮著,並传出细若蚊吟的议论声,紧张的心弦也是莫名放鬆一些。
因为那意味著,虽然天马上要塌了,但也还有人正为了大家奋力支撑著柱子。
可他们不知道,也想不到的是今晚木屋內所议论的內容,却不是他们所想的任何作战计划,也不存在什么锦囊妙计。
起义军没有霸占民眾的房屋,甚至没去启用本地的市政建筑,而是自己专门在空地上造了许多木屋。
用一根根木柱交错嵌合,临时搭建,结构亦如当初公输炎在江户城郊所建的类似。
只是材料却没有用墨铁,而多是未经气锻的寻常木头。
这种房屋形制並不复杂,需要工具不多,修建速度极快。
只要木头够使,非常適合作为临时营地居所或简易机巧作坊,自从公输炎以墨门前巨子的身份,加入到这场起义中后,这种出自备御木甲术的机关木屋,便被他传授给起义军,广泛应用在了行军路上。
最大的木屋內专门设置有隔音机关,现下起得一些爭执,並未让屋外的士兵们有所觉察。
“我们是说真的,公输大侠,你先一个人逃出去吧。”
木屋內,约莫十多个人,围绕著一张长桌,目光皆是投向上首右侧的男人。
若是关赫晓在此便能认得出来,正是他事实上只见过一面就把小七交给他,事实上传授了他机关术的那个男人一一公输炎。
他的確还活著。
不过状態是肉眼可见的差。
冷硬而又坚毅面庞上,鬍子拉碴,眼球布满了血丝,透出疲惫与烦躁,鬢角的斑白比之几个月前,又要明显多出几分。
“万和武盟在日本布局多年,此番彻底控制住了日本的陆军,海军那边恐怕也渗透得差不多。
日本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长桌上首,一位神貌俊朗,身著青袍布衣的男人,言语恳切的向公输炎道,“我们这城也肯定是守不住了,公输兄没必要在这与我们共生死。
不若带著那偃术秘传逃回大明,携此地的讯息,联合我们天地会在內地的起义势力,一同寻找破局之法。”
“司徒堂主说的一点没错。”
左侧青蓝战袍,腰佩宝剑,剑眉英气的女人亦是拱手道,“我们天地会的驻日堂口,本就是为了应对日本可能发生的变故而设立。
我们亲自拉起的起义军,带领他们抵抗到底,同样是责任所在。公输兄却是不同,你应代替我们回到大明,拉起未来反抗侵略的大旗。”
“是啊,公输大侠,你还是快快离开吧。”
“甲府城內修有一条地道,我们派人探查过,可以直接通到山梨县外。”
长桌上的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出声。
在场的不仅仅有大明的天地会成员,还有一半以上是在日本引入会,志气理想是为天下百姓,与天地会的理念相吻合。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也都说著一口流利的汉语。
在海外发展堂口,天地会没有拘泥於最初创立时的种种入会条件限制,而是儘可能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只要志向相同,他们就会尝试引其入会,拜了堂口,便互相以兄弟相称。
公输炎静静听著眾侠士的劝说,嘴巴微张,却又闭上,还是没有问出那句有些愚蠢的一“为什么不一起走?”
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
那是机关术不在他之下,甚至很可能在他之上,却不知来歷,不知跟脚的机关大师。
寻气球这种东西,对方造起来就像玩具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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