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血相炼金术，炼成阵逆推演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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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炼金术的真正价值，在於一个个神秘莫测，变化多端的基本炼成阵。

没有炼成阵，炼金术懂得再多也派不上用场。

能够换取到与对方的结盟，太划算了。

关赫晓却是不知安东尼奥的想法，但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在意，因为他也觉得自己赚了。

费了那么大功夫都没找到线索的炼金术，如此轻易的就拿到了手，付出的代价只是一个口头上的结盟。

只是他心中对伍德的评价降低了一些，產生了些许的怀疑。

一个普普通通的天主教神父，都掌握有炼金术的相关知识。

伍德堂堂一个英军少校，居然整这么久都弄不来一点线索。

实在有点没用了。

又或者说，对方其实一直在故意敷衍自己？

但也不排除还有其他缘由。

比如英国的国情与葡萄牙不太一样。

反正之后关赫晓肯定要问个清楚，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得处理，

不多时，

马车路过了好些个零散的房屋错落，沿著一片湖泊驶入了房屋较为密集的街町。

这里便是野原町。

依山傍湖，出入的主干道只有两条，一条途径隔壁礪木县，去往北海道，一条则是途径相模原，去往新横滨，东京。

而继续往西北方向出去，便能抵达林山狭间的大月町，再过了大月町，就是群山环绕的谷地盆地，易守难攻却又四通八达的山梨县。

整个野原町並不大，地形地势凹凸不平，但处於关东关西，北海道关西之间的通道上，通商方便，往来人员眾多，贩夫走卒，商人货运亦是眾多。

所以整个街町都还算富裕。

但再富，也富不到底层民眾头上。

或者更准確的说，当官的油水十分充足。

而在这个时代，只要当官的，尤其是这类偏远的地方小官有钱了，农民自然就要倒霉了。

官商勾结，土地兼併。

整个野原町都被瓜分，客观上讲，已然属於私人產业了。

据老忍者丰田所说实际控制野原町的势力主要就是三家，僧眾寺院，浪人帮派，町奉行所。

寺院叫福泉寺，帮派叫秋山组，

前者放贷，后者收债。

町奉行所负责买下欠债破產的农民的地，资助商会建屋开店，统筹管理，维持多方平衡，从中牟取丰厚利润。

开的店主要是妓院，赌坊，大烟馆。

正经生意也有，居酒屋，驛站，米粮店。

关赫晓与小七並行骑著马形傀，一黑一银，跟隨丰田的枣色小矮马，形成一副颇为奇异的光景，行进在街町上，明晃晃的进行视察。

毫不掩饰的招摇行径，自是引来周遭许多人的注意。

人群议论纷纷，猜测他们的身份，却也没人敢上前来问，更不敢上前拦路，提醒他们，街町內规定不让骑马，只能牵马。

但眾所周知，

规定是规定，法律是法律，

野原町是人治，不是法治，地位够高，有权有势，怎么著都行。

以这两匹高头大马的品相成色，大名骑的马也不过如此了，其主人身份绝对不凡。

关赫晓一行绕著街町走了一圈，

相比当初江户的下田町，茨木町，区別其实不大。

浪人，商人，武土，外来的，本地的。

除此之外，到处是灰头土脸，黄面朝天，苦哈哈的工农。

这便是这片街町的底色，也是整个日本的底色。

哪怕把时间倒退个几百年，这片街町的模样估计也没多少变化。

战国时如此，幕府时如此，新政府时还是如此。

远离关东，关西，远离政治经济中心的地区，大致也都是这样。

区別在於，被压迫的工农们心里积蓄的怨气越来越大，对武士老爷的恐惧则越来越小。

仅凭关赫晓转的这一圈，从工人农民们满身的怨气，普遍阴沉低下的精神面貌来看，

恐怕都不用其他人来带领，不久后也会有农民起义，工人罢工的事件爆发。

只是结果可能不会好。

关赫晓通过这一系列的观察，他还发觉了自练成修罗功一转境后，自身的气感与以往有了极大的不同。

对於他人之气的把控，细腻了非常之多。

即便是没有练过武的普通民眾，他也能透过其身上流转的精气，判断对方的精神状態，身体状態。

有没有得病，是高兴还是愤怒，是幽怨还是痛恨，都有模模糊糊的感知。

要是距离够近，貌似还能更进一步。

这不由得促使他看向了小七。

歌舞人偶，甚至能透过他人身上的气，辨別一个人的品性。

透过气，透过气魄来辨別品性，我的修罗功层次再高一些，或许就能做到了。

关赫晓念头不自觉的转动著，延伸著，“若是对他人气的把控力足够高的话，或许还能更进一步，达到像小七一样，吸收別人的气化为己用呢？”

思索间，

三人的马儿行至街町中部，来到了一间颇有些熟悉，却又不太熟悉的木屋平房。

布局堪称全日本统一的赌坊。

但所谓山高皇帝远，越是偏僻的地带，越是没人管，灰產越是发达。

妓院、赌坊也就越大。

眼前这家秋山赌坊，便是关赫晓见过的最大的一家，

在东京和横滨，虽然新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赌坊毕竟是非法的，私下纵容浪人帮派去开，也得有个限度。

但野原町的这家赌坊，显然就不存在这个限度。

赌坊建得又规整又气派，占据中部街町最佳的地段，成了十分醒目的標誌性的建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市政厅。

或者说，

赌厅。

为什么要到这来？

因为关赫晓在抵达野原町时便发现，千里寻气球所指的方向发生了变化。

顺著新的方向转了转，最后就来到了这里。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目的地居然就在这赌坊之內。

公输前辈难道把激活下一阶段机关术的墨晶藏在这里面了？

还是说，其拜託的持有墨晶的人，就在这赌坊內？

念头闪烁间，

三人下了马，

两头马形傀就明晃晃放置在街边，也没人能带得走。

关赫晓安排丰田先去接应后续从新横滨赶来的人手，自己则带著小七步入了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