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歌舞人偶的真相，墨门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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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歌舞人偶的真相，墨门之殤

“父亲—父亲还有这样的经歷？”

小七貌似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些，不禁把脑袋抬了起来，“墨门已经不存在了吗？”

明明是第一次听闻此事，明明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的话，

可她却是半点没有怀疑卫靖川。

人偶少女的眼眸缓慢眨动著，好似回忆起了什么，透出从未有过的伤感之色，抽抽鼻子，又把脑袋理了回去，不再发出声音。

关赫晓见状，却是在一瞬间意识到了，

小七所表现出的，正是从公输炎那里继承下来的，对墨门的感情。

记忆，情感，思维方式，这些都是人偶对特定人的模仿，或者说继承。

除了公输炎，她还能模仿谁，继承谁呢？

那歌舞人偶的製作方法，难道是关赫晓微微皱眉，开口问道：“卫领事，公输前辈是怎么来到日本岛的？”

“公输炎在拿回偃术之后，便回到了大明。二十年的时间做了很多事。”

卫靖川缓缓说著，神色变得极为复杂，“他製作了六只歌舞人偶，却没有选择重建墨门。而是故意放出將要公开偃术的消息，召集来了当初参与墨门之祸的江湖宗派，將他们一一清算。

之后又潜入京城，刺杀了策划围剿墨门的官员大臣。再之后，他於川蜀之地拉起了一支百万人的农民起义军，公然竖起造反大旗，言称要还天下於百姓，要人人如龙。”

关赫晓有些错。

那位公输前辈，

居然还是一位农民起义军领袖？

起义思想还是人人如龙？

放在一个封建王朝不，放在哪个时代，都是有够激进——

不过现下大明尚存，起义应是失败了。

六只歌舞人偶，竟然都不够平推大明，那边水恐怕比他想像的还要深。

关赫晓愜然半响，这才又確认了一句，“起义失败了吗？”

“自然。二十年前的朝廷，与现在的朝廷，区別很大。”

卫靖川道，“不过朝廷为了镇压起义军，付出了极大代价，国力大损，国运也受了影响。造成了如今天下纷乱，诸王割据的局面。

公输炎第一次起义失败后，却也没被朝廷抓住，而又陆续在各地带领了好几次的起义，但也都失败了，並遭到包括朝廷在內，各方势力的追捕围剿，於数月前逃出了大明。

两个多月前，我见了他一面，才知他来了日本，说想在这避避风头，也看看能不能找个机关术传人，让我帮忙物色。”

说到这，

卫靖川又看向关赫晓，感慨异常，“本来他都放低要求，只要有一定机巧天赋就够了。没想到最后能遇见你。整个大明，怕都再难找到如关先生一般完美的传人了。”

“能够遇见公输前辈，得传墨门机关术，也是我本人的幸事。”

关赫晓谦虚了一句，又追问，

，“卫领事可知道，公输前辈现在去了哪里？”

卫靖川先是点头，但又摇头，回答道：“就在一个月前，日本的三重县爆发了农民起义，关先生应当也听说了。我此前也与你提过，那是万和武盟的人在暗中推动，用意不明，

因此我派人前往探查，竟发现起义军使用了墨门的机关造物，甚至有机关傀的出现。

我將此事告知了公输炎，他怀疑是墨门叛徒与方和武盟勾结，便要亲自去清理门户。原本打算亲自传授你机关术，不得不改变方式，以培养巨子的传承规格，造出了第七个歌舞人偶。”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关赫晓眼神恍然，至此才彻底明白了前因后果。

此前所谓入门仪式的各种古怪也都说得通了。

公输炎並非见了他一面后，就决定將他当做墨门巨子培养，而是迫於形势没得选，

再加上歌舞人偶这最后一道筛选流程作为保险。

关赫晓要是心术不正，一开始就会被小七杀死。

机巧天赋要是不够，就造不出千里寻气球，那便会在一个月后被小七放弃。

两者都达成，才能来到横滨，找到唐氏机关作坊，拿到指引下一阶段机关术的碎片。

千里寻气球不是在寻找公输炎，而是收集墨晶，激活小七记忆中机关术，从而让他循序渐进，

一步步踏实的获得完整的机关术传承。

如此设计，公输前辈当真是心思镇密。

但也有一个问题，

即，

这都一个多月了，公输前辈还没清理完门户回来吗？

关赫晓念头闪过，还未提出这个疑问，卫靖川就先一步回答了，

“公输炎去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只在半个月前，给我送来一封密信。”

他说道，旋即从袖口里取出了那封信，递给关赫晓。

后者挑了下眉毛，接过，展开一看，

便见到一行行颇为熟悉的字体笔跡。

与此前千里寻气球的设计图上一模一样。

正是公输炎的亲笔书信。

內容大致是，

他查清楚了三重县的农民起义，的確是几位墨门叛徒与万和武盟合作所带领，並且他们还有一个不知面目，不知名讳的神秘主子，疑似掌握了某种墨门所禁止的机关改造术。

他必须要进一步查清那位主子的来头，可能得多些时间。

隨后他请求卫靖川確认一下关赫晓的情况，若是机关术学习的进度还不错，便给予一些武功修行上指引和保护。

若只是个懒散懈怠的庸碌之辈，便等到小七真气用光后，帮他回收一下。

等他回来，会再亲自接收小七。

卫靖川待关赫晓看完信件，继续说道，“我擅作主张，替公输炎与你交代了墨门的前因后果，

便是因为此事。

若是二十年前的他，我不认为万和武盟能够拿他如何，可自从他取回偃术秘传，製作出歌舞人偶之后，武功境界便一直在下滑，尤其一个多月前，气息之虚浮，完全不比从前。

但毕竟墨门內部之事，我实在不便插手，也劝不住他，只能任由他去。

收到密信后，就有些担心，於是又派人前往三重县调查，结果却是无一人回来，恐怕那边发生的事比料想中要严重得多。

我担心，公输炎遇到难以应付的麻烦了。”

关赫晓看了信，又听完对方所言，也感觉到了不妙。

事实上，

派人前往三重县查看情况，可不只是卫靖川在做。

他也派了忍者，是要確认起义军与山县有朋的陆军部队作战的情况。

但这已经两周过去，同样没什么消息。

路上再如何有事耽误，也不至於这么久都回不来。

要么忍者叛变了，要么忍者被抓住，被杀死了。

以现今忍者军团的忠诚度，后两种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被派出去的几位忍者都是高段忍者，前甲级或乙级忍者。

潜行逃生的水平可谓一流。

任务也不是刺杀，而只是探查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