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忧愁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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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姆微微笑了，也不去纠结什么未来，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满。

举起酒杯对索菲亚说道：“乾杯，索菲亚，感谢你在百忙之余，还要照顾我的情绪。”

中枢律法缓缓欠身，做出一个宫廷礼仪，她的声音理性温和：“为您服务，是我存在的意义。”

“別忘了给古圣品尝。“难有的轻鬆时刻，杜姆並没忘了辛特拉。

“与您同步送达。”

杜姆对索菲亚的满意难以言表，他点头致意，无声感谢她的付出。

享受完口腹之慾，他放下种种忧患，头枕双臂安心休息，等待舰队抵达目的地。

行星巴尔，位於东终星域西北方，奥特拉玛星区西北。

三个月亚空间航行，舰队从巴尔星系边缘，回归现实宇宙，没有激起可观测天文现象o

杜姆让舰队在星系外的虚空等待，自己搭乘一艘驱逐舰，跟隨帝皇幻梦號，经过星系內短距离跃迁，最终到达巴尔阴面。

巴尔是一颗巨大行星，两颗卫星东西相对，组成一个三星环绕系统。

在巨大主星和两颗卫星表面，存在大量人造建筑废墟，诉说曾经的繁华。

三个世界遍野荒芜，战爭痕跡隨处可见，在失落纪元中，內战摧毁了繁华，將行星打成了死亡世界。

现如今，只有巴卫二地表，有人类生命讯號存在。

巴卫二呈现橙红色，比火星略淡一些，虽然有人类在地表生存，但是星球上充斥著致命辐射。

杜姆搭乘穿梭机，从虚空降落到地表，在行星的荒原与帝皇会合。

两人身穿罩袍，毫无防护站在恶毒阳光下，脚踩赤色的滚烫沙砾。

伸出手掌五指张开，杜姆感受忽强忽弱的风从指缝溜过，再看向远处，荒原上气旋时隱时现。

他鼻翼抽动，行星大气灼热非常，放射性物质隨风飘荡，空气中混合著强烈锈蚀味道。

双眼眯起眺望远方，炙热阳光穿透稀薄大气，照在远处起伏的丘陵，反射出钻石般遥远光辉。

“沙尘暴將近。”他磁性声音与风沙碰撞，手指向地平线，一股昏黄高墙在缓缓逼近o

“这边。”帝皇指向与沙尘暴相反的方向，拉上兜帽，顺著坡度从沙丘滑下。

两人行走在沙漠当中，高大身形极具威慑力，沙砾下潜藏的掠食者不敢靠近，躲在沙地里偷偷观察。

风捲起沙，也捲起忧愁。

在沙漠中赶路时，帝皇兜帽下的脸色很不好看，眉头拧在一起，回忆当年实验室中的细节。

他確实感应到了血脉波动，那位天使是自己儿子，这正是忧愁袭来的根本原因。

因为在原始设计中，没有任何一位基因原体，有可以翱翔天空的羽翼。

在传统印象里，生有翅膀的人类，一般以“天使”称呼他，象徵神明使徒，象徵纯洁和高贵。

但是帝国是人类帝国，不需要神，也不需要天使。

帝皇將基因原体塑造成人形，以人类姿態征战银河，正是为了避免过度崇拜。

信仰无孔不入，若是基因原体在外表上，与人类存在根本差异，很容易成为宗教象徵。

现在，一位子嗣脱离原始设计，长出了纯白羽翼，与传说中的天使一模一样。

帝皇对此忧愁不已，自己本身在许多民眾心中，被当做神明膜拜，帝国官员內心深处，也信仰他为救世之神。

若是天使回归，与神使无异的外在样貌，必然会在帝国內部，掀起一场神人之论。

正在帝皇烦恼上头，沉浸在忧虑当中时，一条手臂拦在身前，拦住他向前的脚步。

杜姆指向前方，在赤色沙漠低洼阴影处，有一汪清水，散发出诱人的水汽。

“某种液体生物，”帝皇扶开手臂，不避反近，走到水潭旁蹲下，单手捞起类似水的液体观察：“或许是某种武器。”

“別喝那些水，很危险！”

沙哑的警告声传来，沙丘斜坡鼓起，从沙下钻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