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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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杰忙忙点头:“那是真厉害,他隔了十余丈弹了一颗松球,就将我的剑给打飞了。”
他脱口之下说了实话,众人恍然大悟,难怪他的胳膊肿了,个个盯着赵杰,有几个目光中大为鄙夷。
赵杰又暗自后悔了,又说秃噜嘴了,这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
计无施笑道:“自古都是“情之一物,最会伤人”,女色更是误人,正所谓精漏而魂疲,精竭而魂消,这是修炼内功的大忌,云长空年纪轻轻,内功练到这境界,岂能不知这个道理?所以他在女色上,并不看重。
再则云长空气度过人,你跟他面对面,细看他那一双眼睛,就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哪四个字?”
众人齐问。
计无施一字一字道:“眼空无物。”
司马大道:“这不就是目中无人的狂傲吗?他武功高,自然如此了。”
计无施摇头道:“这话肤浅了。这怎能只是一个狂傲所能概括呢?”
司马大道:“那还有什么?”
计无施叹息道:“你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固然没什么,可这不光是面对你的时候,而是谁在他心里,都是这样,别无二致。
圣姑够神秘神圣吧,可他在大厅广众之下直呼她的闺名,你要说他不知礼数,看不起圣姑这个女流之辈,可他居然当着黑木崖几位长老的面,照样直呼东方教主名讳!”
众人当即一声惊呼,有人不胜骇异,有人更是汗如雨落。
颤声道:“他竟然敢直呼东方教主名讳?”
要知道这世上之人,敢直呼东方不败四个字,那是需要莫大勇气的。
有的人在没人处也不敢,更何况大庭广众之下!
有人道:“怎么江湖上并未流传此事!”
计无施长吸一口气,冷笑道:“废话,谁敢流传?
按道理,云长空喊了这个名字,就是对东方教主极大的冒犯,神教几位长老就非得跟他拼命,可他们忌惮对方武功,不敢动手,只能看他扬长而去,这事加以掩饰还不够,怎么敢向外传,若非我当时就在现场,恐也不知!”
司马大不想再听“东方不败”这个令人恐惧的人,当即一拍手道:“明白了,正因为云长空目中无人,圣姑也是高傲无比,两人必然不能互相迁就。
可江湖上传闻两人相情相悦,圣姑与他本就势成水火,如今她又倾心于令狐冲,为了不让情郎多心,所以才要云长空的命,以明心迹啊!”
云长空不觉一愣,心想:“是这样吗?”
但想想这话,也并非无理。
要知云长空读佛经,空山坐禅,对浮生人事,大千世界,早有独卓之见。
行事只问衷心无愧,虽爱与美女打交道,但像令狐冲苦恋岳灵珊、任盈盈又以此苦恋令狐冲的事,那是真觉得奇葩。
一个简直就是自寻烦恼,因为令狐冲真和岳灵珊在一起未见得幸福。
另一个将女子矜持抛得一干二净,还禁止人传她与令狐冲的闲话,有人看见她与令狐冲在一起,就给人发配荒岛去了。
须知云长空虽未挥慧剑斩情丝,心中更有在意之事,可在需要的时候,他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也没有无法舍弃的。
是以任盈盈固然天香国色,也是一个对爱忠贞不移的好女子,云长空也喜欢和美女打交道,但对任盈盈这种既要还要的女子,却无法生出爱慕之意。
太他妈废劲了!
再则任盈盈的本质是自大成性,云长空更加不懂,在女子面前伏低做小。
是以他明知道如何博取任盈盈芳心,却也不加掩饰。只因骗取他人之情,他骨子里是不屑做的。
否则,这些有名有号的女子,刘菁、岳灵珊、仪琳、任盈盈没有一个会逃出他的手掌!
而像蓝凤凰,事实上,云长空对其也谈不上爱情,只是蓝凤凰胆大,而他更加对世人毁誉毫不在意,既然你说舍不得让我受委屈,亲了我,那就是对我这个人表露了兴趣,那么我也就来者不拒了。
可以事实而论,这与什么爱情却是毫不沾边。
这时就听司马大说道:“管那么多,咱们江湖中人,义气为重,圣姑要救令狐冲的命,要取云长空的命,正所谓药医不死病,谁知道令狐冲能不能活?
她若没了心上人,定然不高兴,我们就去宰了云长空,让圣姑也高兴高兴。
计兄是见识广博之人,又曾会过云长空,想必明打是打不过的了,我们得想个法子,将其给暗中除掉了,不能让旁人拔了头筹。”
云长空心中冷笑,等着计无施作答,若有什么卑鄙手段对付自己,今夜他就大开杀戒,一个也别想活。
但见计无施摇头道:“这事做不得!”
司马大神色不胜迷惘:“你敢违背圣姑命令?”
计无施面涌怒气,说道:“这是什么话?”
司马大两眼瞪圆道:“那你什么意思?”
计无施冷笑道:“你们这群大老粗,就是不懂女子心思,圣姑救令狐冲的命,固然是盼着心上人好,但未必真有意要杀云长空啊!”
“啊?”众人悚然一惊:“何意?”
计无施道:“你们也不想想,圣姑倘若真要杀云长空,又怎会将此事传的尽人皆知呢?
那云长空又不是傻子聋子!
杀高手得出其不意,哪有大张旗鼓,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
“有道理!”赵杰点头说道:“依我看,定然是云长空说令狐冲的伤已经无药可救了,要练什么易筋经与吸星大法,圣姑心有不服,一来她要救心上人的命,二来就是踩云长空的脸,三是想将云长空逼出中原,让他这个与她传流言的人消失,免得打扰自己与令狐冲的好事,让这位令狐公子心生芥蒂!”
计无施一拍大腿说道:“有可能,圣姑其实与云长空都是一类人,他们都极为骄傲,你说我情郎必死,那我就非得救活,两人实际上是在较劲。”
司马大叹了一声道:“圣姑对咱们有恩,给她办事,就是丢了命那也无妨,可这一来,哎……”
赵杰道:“我倒是希望,圣姑赶快和情郎蜜里调油,江湖上也能有个太平。
不然我们这些人,可难得安宁了,实话说,这云长空是真不好杀!”
他善于藏身术,自诩无人能查,没想到心中想了一下,若是能将云长空杀了,我赵杰不是一举扬名天下知吗?可刚闪过这念头,就被云长空揪了出来,现在想起都胆战心惊。
这时就见一个脸上毫无表情,头戴帽冠的老者说道:“这事哪里是这么简单,姑且不说令狐冲对小师妹痴心一片,能不能活命。就说他是华山派弟子,这些名门正派向来与黑木崖势成水火,尤其这岳不群号称‘君子剑’,最在意名声,岂能让令狐冲与圣姑成就姻缘?”
他一直没说话,众人此刻一听,却觉得道破关键。
这时就听计无施道:“这话有见地,所以我有个主意。救令狐冲的命,那是天意。杀云长空,困难重重,我们送了性命,也未必能够如愿。
我们何不去将华山派岳不群的女儿与他的心上人捉去,让他们夜不归宿,呆上一夜,好断了令狐冲的念想,再将岳不群抓来,以死相胁,命他主持这桩婚姻?”
云长空听的暗自好笑。这群人真他妈的有意思,这是挑软柿子捏吗?
司马大一拍大腿道:“好主意,如今华山派还没离开黄河水路,天河帮势大,咱们去与黄伯流联络。”
计无施道:“此事一定得做的隐蔽,不能让旁人知道,若是令狐冲知道咱们得罪他师门,杀了他师妹,日后向圣姑吹吹风,我们肯定不得好死!”
“是,是,是!”当下众人击掌为盟,立了毒誓,不可泄漏分毫,详议如何擒拿华山派众人。
云长空这才猛然想到,为何岳灵珊、林平之会被人捉走,辟邪剑谱固然重要,但又何尝不是制造“孤男寡女同处一夜”的事实,好让令狐冲对师妹死心。
因为令狐冲与岳灵珊之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情状,连桃谷六仙这种没脑子的都看得出来,又遑论旁人?
云长空总算理解了这些人为什么叫邪门歪道,根本不懂男女之事,若是勉强,根本没意思的本质。更是为了促成此事,想的也都是缺德主意,但他听见这些人不对付自己了,那也就懒得管了。身子一晃,足不点地一般飘身出谷。
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
天亮时分,云长空到了洛阳城,回了客栈,就见掌柜叫道:“云爷。”
云长空停足扭头,道:“何事?”
掌柜弯腰由柜下抱出一堆泥金拜帖,说道:“这几日来,不少爷台来拜访云爷,可云爷几日未回,弄得小店好不尴尬,有些暴躁的爷台,几乎都要将小店拆了。”
云长空冷冷一笑,道:“卖了我的消息,你怕是也没少赚吧。”
掌柜的一脸尴尬,道:“哪有有这事。”
原来前几日云长空挂了布招,约战左冷禅,随着消息传播,吸引了很多武林人物前来洛阳,自然到处打听他的行踪。
也就知道了这家客栈,那么如何知道的,以云长空的敏锐,自然明白。
掌柜的见他一语道破,再加上前来拜访云长空的都是江湖中人,他固然靠卖消息赚了不少钱,等于一两年收入,但也有脾气不好的,差点对他动手,只是怕得罪云长空。
此刻掌柜露了消息,也怕这位被拜访之人物以类聚,出手拆了他的店。
云长空接过拜帖,见第一张是几个金字,写着“洛阳金刀门王元霸顿首”,
他心想这不是林平之外公吗?号称“金刀无敌,”在洛阳算得一霸,但在云长空眼中,则又当别论。
翻开第二张,则是“豫中三英顿首”,暗道:“这是谁?根本没名号啊!”
又翻了几张,居然山西、陕西、湖北的都有,云长空心想:“短短几天,消息传到省外去了这江湖消息传的真快。”他见拜贴不下四五十张,也不再翻阅,说道:“掌柜的!”
掌柜的以为他要兴师问罪了,不由嗫嚅道:“云爷……”
云长空微笑道:“你代我将每一封拜帖,都送帖回拜,帖中写明,四月初八午时,我在城西“太白楼”设宴,务请必到。”
掌柜的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云长空道:“这润笔费……”
掌柜的心虚胆怯,急道:“不用,不用,能为云爷效劳,是本店荣幸。”
云长空点一点头,道:“好。”说罢回到房间,将行装收拾了一番,就出店去了码头。
他与左冷禅一月为期,知道有人要看热闹,这在意料之中。
毕竟这也是有意而为,没人看,有什么意思?但见这么多人拜访,以他的心境,根本懒得应酬。
但混江湖,也不能太过不合群,便只好在比武之前统一招呼了。
云长空到了渡口,买船向东,舟行可以避人耳目,减少无谓的麻烦。
事实上,将任盈盈的切实目的落到实处,再定尔后之行止,也是他的目的。
再一个“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四处逛逛,那就容易打发“闲愁”了。
这一日,船快至开封,船家补给之时,就听码头上传来“朱仙镇”云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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