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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也並非束手待毙。比起德意志佬,那群英国海盗更想亲手把我们沉入海底。”
让苏尔的声音低沉,却燃著烈火。
他的部下们也並未露出怯意。哪怕敌人强大到难以想像,他们也不会像羊羔般静待死亡。
“正好,就让我们利用这一点。”
“您的意思是......趁其破绽?”
“没错。就用『维尔纳夫』与『布干维尔』这两位英国小姐做诱饵。那些傢伙一定会像发情的猎犬一样扑上来。”
眾人露出微笑。那是死地前的笑,是古老荣誉的回光。
他们想起一百三十年前,特拉法加尔的海面上,法舰“雷德托布尔號”(redoutable)的舰长让·卢卡斯(jean jacquesétienne lucas),寧死不降,反以血战让纳尔逊折戟沉沙。
那一刻,海水也记住了“法兰西的倔强”。
“就算只能带走一个敌人也好。我们虽无法生还,但要让他们在梦中永远记起法国的噩梦。”
“至少......死得痛快。”
因为,对法国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向英国人竖起中指更令人愉快的事了。
“起锚——!”
“全舰出击!无畏前行!”
几日后,1936年7月3日。
法兰西“突击舰队”为切断盟军的补给与运输线,驶离布雷斯特。
“巴克豪斯司令!法军舰队出动了!”
“很好——决战的时刻到了!在海峡群岛附近拦截他们!”
几乎同时,得知情报的英国本土舰队也拔锚启航,去迎击他们的老对手。
他们从未想过自己会输。
......
“真是搞不懂,我们非得亲自来一趟吗?”
在被派来支援皇家海军,停泊於英吉利海峡外海的希佩尔级三號舰“欧根亲王號”(prinz eugen)上,舰长赫尔穆特·布林克曼(helmuth brinkmann)正凝视著远处密集列阵的英国本土舰队,神情中带著几分倦怠与不耐。
那一艘又一艘庞然大物般的战舰在晨雾中浮现,舰身如灰白色的钢铁山脊,一望无际。
“到底要多少战列舰才够?巡洋舰又得几艘?”他暗暗嘀咕。
若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大概会以为他们是要去打一场史诗级的舰队决战。
当然,这么说也没错,他们此行的確是为了彻底摧毁残余的法国舰队。
只是,即便如此,也未免太夸张了些。
以目前在英吉利海峡岛屿附近集结的这支庞大舰队的实力,就算將兵力削减一半,再削减一半,恐怕也足以碾碎那支所谓的“法国袭击舰队”。
然而,皇家海军对法国的怨恨早已深入骨髓。
自英国內战时期起,法国一度趁乱占领海峡群岛(这片原本属於英国王室的岛屿,位於诺曼第外海,是英法之间最古老的爭夺焦点之一),直到诺曼第登陆作战后才重新被夺回。
如今,旧仇未消,新恨又起,整个英国海军上层都陷入了几近执念的復仇狂热之中。
当然,以实力而言,英国舰队占绝对优势。
法国人手中的旧战舰,前hms纳尔逊號与hms皇家主权號,虽披著昔日皇家海军的外壳,但內部早已老化,动力系统与炮控设备都问题重重。
就算不费吹灰之力,也能预见它们的败亡。
但海战从来不是算术题。
谁都记得那场在太平洋上血雨腥风的哈马黑拉海战,舰炮、鱼雷、风向、指令,一点小误差就能让一方全军覆没。
布林克曼清楚,英国人如今被怒火与復仇心蒙蔽了双眼,而那种情绪,在邱吉尔的煽动下,极可能酿成难以挽回的悲剧。
“八点方向发现敌影!”
瞭望哨的报告打断了他的思绪。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短短等待之后,法国袭击舰队终於出现在地平线上。
“巴克豪斯上將!敌舰阵形前列有——!”
“该死的青蛙佬!”
出现在眾人视野中的,赫然是那两艘曾属於英国、如今却飘扬著巨大三色旗的纳尔逊號与皇家主权號。
它们並肩而行,前方更有霍金斯级重巡洋舰领航,如同在挑衅一般昂首逼近。
亲自指挥英本土舰队的巴克豪斯上將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周围的皇家海军军官们个个咬牙切齿,血脉賁张。
“哈!拿我们的船来做挡箭牌?好啊,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他们!——全舰队,突击!”
“全舰队突击!!”
剎那间,“乔治五世”號的主桅杆上升起象徵决战的信號旗。
怒吼声伴隨著汽笛轰鸣响彻天际,英国本土舰队全线发动,掀起如钢铁山岳般的海浪,直扑法国舰列。
“啊?他们真要衝进去?”
“这......疯了吧?”
布林克曼与其他德国舰长目瞪口呆。
以他们的火力优势,完全可以在安全距离上远程轰击,对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可这些英国人,仿佛要把一切怨恨与自尊都倾泻在炮火里,选择了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
“让苏尔上將!他们过来了!”
“呵......看来连用无线电挑衅都省了。”
“所有人,准备迎战!”
“oui!”
法国旗舰“拉加利索尼埃级”一號舰上,银髮的让苏尔上將舔了舔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是时候给那群掉以轻心的英国佬来上一记狠的了。
復仇与骄傲,在这片百年宿怨的海域上,再一次交织成血色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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