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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的秋雨缠缠绵绵,苏牧站在澜沧江畔的共生碑前,看著蛮族工匠用青铜凿子將“平安”二字刻得更深。碑座的缝隙里卡著半片残破的活字,上面的“血”字已被雨水冲刷得模糊,却仍能辨认出边缘的突厥狼头纹——这是前兵部侍郎女儿逃亡时遗落的,也是她布下的最后一个陷阱。
“陛下,大理寺送来的假幣样本有问题。”阿吉的声音穿透雨幕,少年的靴底沾著蛮族村寨的红泥,手里捧著的假幣边缘泛著奇异的萤光,“这些纸张里掺了狼毒草汁液,遇水会显露出突厥文的『灭』字。”
苏牧接过假幣,指尖抚过萤光勾勒的狼头轮廓。这与三年前突厥可汗的毒酒手法如出一辙,只是当年用的是毒,如今换作了文字。他突然想起波斯老者曾说的“活字字魂”,那些被篡改的活字里,或许真的封存著怨念,正借著假幣在中原流通。
“查所有印假幣的纸张来源。”苏牧將假幣折成纸船放进澜沧江,纸船在漩涡中打著转,最终被暗流吞没,“告诉大理寺,重点排查与漠北有贸易往来的纸坊。”
三日后,密探回报,南疆最大的纸坊老板竟是前兵部侍郎的远房表亲,此人每月都会收到漠北寄来的“药材”,实则是染了狼毒草汁的纸浆。而纸坊的帐本上,所有与“狼毒草”相关的条目,都用蛮族文写著“祭物”二字。
“又是血祭。”苏牧望著帐本上的蛮族图腾,突然注意到每个“祭”字的捺笔都格外长,像把指向长安的刀,“他们想用染毒的纸张,在中原復刻漠北的地脉咒。”
同行的豆姑娘突然指著帐本夹层里的字条,上面用中原小字写著:“十月初一,长安西市,文契为证。”字跡与前兵部侍郎的女儿如出一辙,只是在“契”字的下方,多了个蛮族的血手印。
“文契?”苏牧的目光落在朱雀大街的方向,那里正在推行新的“地契活字”政策,允许百姓用统一的活字版签订田契、房契,“他们想篡改地契,让中原的土地归属权变成假的。”
十月初一这天,长安西市格外热闹。百姓们排著队用新活字版列印地契,三皇子正跟著工匠学习排版,小小的手掌按住“田”字活字,却没发现字块背面贴著层蛮族的血咒符。
“殿下小心!”阿吉的弯刀突然劈向活字盘,“田”字活字应声碎裂,里面涌出的黑雾在空中凝成狼头,被少年刀上的“和”字纹逼退。
苏牧赶到时,只见西市的地契堆里冒出缕缕青烟,所有刚列印的地契都在自动燃烧,灰烬中飘出蛮族文的“夺”字。而在人群的尖叫声里,个戴帷帽的女子正往马车上搬一箱活字,帷帽的流苏上,掛著与前兵部侍郎女儿相同的青铜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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