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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撞开寢殿房门时,正看见阿吉抱著三皇子往窗台上爬,少年的捲髮里插著根狼头形状的髮簪,与玄甲卫令牌上的標记分毫不差。“放开他!”苏牧的剑瞬间出鞘,寒光映在阿吉骤然扭曲的脸上。

“陛下以为杀了我就能了事吗?”阿吉突然笑了,笑声里带著与年龄不符的阴狠,“活字库的机关已经启动,半个时辰后,所有的农书和活字都会变成灰烬!”他突然將三皇子推向苏牧,自己翻身跃出窗外,“赫连氏说了,烧光你们的文字,就能让中原变回蛮荒!”

苏牧抱住跌过来的三皇子,孩子的小手紧紧攥著块发烫的活字——是那个刻著“仁”字的苜蓿形字块,边角已被体温焐得温热。“父皇,阿吉说……说他是被迫的,他的妹妹还在赫连氏手里。”三皇子的哭声里混著咳嗽,“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活字库的机关……机关在李叔叔的牌位后面。”

忠烈祠的夜格外寂静,烛火在牌位间摇曳,將李玄甲和陆安的名字照得忽明忽暗。苏牧按照三皇子的话,转动李玄甲牌位底座的凹槽,地面突然传来“咔噠”声响,青石板缓缓移开,露出通往地窖的石阶,潮湿的空气里飘著油墨和木头的气息。

地窖里整齐码著数万块活字,既有汉字,也有蒙古语、波斯语的字母,在火把的光线下泛著沉静的光泽。豆姑娘指著墙角的青铜齿轮:“这就是机关,只要转动三圈,藏在墙壁里的火油就会流出来。”

齿轮上刻著行小字:“以仁为钥,方得始终。”苏牧將那块“仁”字活字嵌进齿轮中央的凹槽,大小竟严丝合缝。齿轮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声响,墙壁里传来液体倒流的声音——火油被引回了储油罐。

“安全了。”苏牧鬆了口气,转身时却看见豆姑娘举著匕首刺来,寒光直指三皇子的心口。

“为什么?”苏牧用剑格开匕首,豆姑娘的髮髻散开,露出藏在发间的狼头纹身,与赫连氏的標记一模一样。

“因为你们毁了我们的家园!”豆姑娘的眼泪混合著恨意,“二十年前,我的父亲只是想让西域学会活字印刷,你们却污衊他通敌!”她的匕首突然转向自己的咽喉,“活字库保住了,我也算……对得起那些被烧死的工匠了。”

匕首落下的瞬间,一支飞鏢从暗处射来,將匕首钉在木架上。阿吉踉蹌著从阴影里走出,左肩插著支弩箭,鲜血浸透了他的蒙古袍:“別傻了……赫连氏早就杀了所有工匠,包括……包括我的妹妹。”

少年从怀里掏出个染血的布包,里面是块被火燎过的活字,上面刻著个“家”字:“这是我妹妹刻的,她说等学会中原字,就建个有稻田和葡萄架的家。”

苏牧看著那块“家”字活字,突然想起圣山喷发时,苏承乾与赫连氏同归於尽的身影。原来所有的阴谋与仇恨,所有的算计与牺牲,最终都绕不开这个字——有人为了抢別人的家而挥刀,有人为了守护自己的家而流血。

天色微亮时,忠烈祠的晨雾里传来工匠们修復活字的叮噹声。阿吉躺在草蓆上,豆姑娘正用《急救图谱》上的法子给他包扎伤口,三皇子蹲在旁边,把那块“家”字活字轻轻放在少年的枕边。

苏牧站在李玄甲的牌位前,將青铜残片拼回玄武鼎的缺口。晨光透过窗欞照进来,在鼎身的“仁”字上投下金色的光斑,像极了当年雁门关的朝阳,温暖而坚定。

他知道,暗流从未真正平息,就像圣山的火山灰总会隨风飘散到远方。但只要这些刻著“家”与“仁”的活字还在,只要孩子们还在学著写下这些字,那些隱藏的阴影,终將被阳光碟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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