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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生產队都不经夸,笑容都梦幻著。
当服务员的六个女社员今儿都穿上了最好的衣裳,徐春娇又特意选几个会来事有眼力劲的,脆生生的喊著『我们忙活去了』蝴蝶一样的飞进了店里。
徐春娇应了一声,依旧仰头看著牌匾。
这年头不许大操大办,开业了放个鞭炮请个舞狮队啥的真没有,就连掛上去的牌匾那都是庙自带的老牌匾,拆下来重新刷了一遍,写上新的店名,相当符合生產队抠搜的个性。
虽没做牌匾,老庙自带的牌匾终究还要再更讲究些,以至於在整个巷子相当扎眼。
店名也很朴实,因为牌匾够大『先锋海鲜饭店』六个字都排得下。
徐春娇背著手溜达进店。
牛进仓正在掰扯绑著碗碟的麻绳。
生產队里头除非是过年,或者是分家,否则谁都不会浪费钱到供销社去买碗筷,都是等每一年秋收以后货郎挑进生產队拿粮换碗。
人喜滋滋的叫亲妈看,他特意没挑常见的蓝色条纹碗,都是公鸡碗呦。
徐春娇踱步站定了好一会,牛进仓额角慢慢沁出冷汗。
这碗碟的麻绳可真是太难拆卸,再拆不好可能要挨骂...
“哎呀呀,那生蚝洗了没有”牛进仓忽然直起身快步朝那几个女社员走过去,“刷子仔细將蚝壳清洗乾净,用铁锤或者结实的硬物將蚝壳的边缘砸平,然后用平口螺丝刀將蚝壳撬开,就这么洗啊,开饭店跟自家吃饭不一样,不能见一点沙子。”
人用余光看老太太解碗筷的麻绳。
如果老太太也解不开他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溜达回去,再嘀咕两句什么破绳子那么难拆...
徐春娇不仅解开了,而且是秒解。
牛进仓扭头就跑去看烧烤架了。
这玩意也是按著老太太的想法整的,和生產队烤鱼片的炉子差不多,只不过里头放的木炭。
用马粪,草根,麦根,枯树叶掺杂著煤末,一块烧可以保温,这是以前打鬼子时本地人学来的法子。
本地几乎没有马粪和麦根,所以木炭里头只加了草根和枯树叶,倒也是有一丁点效果。
唯一一个烧煤的灶台是为了炒蒜蓉。
几个大男人蹲在地上给大蒜去皮。
有一个得了自家媳妇的经验分享,叨叨拿一根牙籤辅助剥蒜,速度快指甲还不痛苦。
胜利合作饮食社的人溜达著过来参观,里头的大厨师指导著了几句,一定要小火併且不断用炒勺翻动,避免蒜茸黏锅。
人家瞅著先锋生產队那没拿猪油烧过的新大铁锅直摇头,这就相当於没有开过锅啊,炒起来很不得劲的。
徐春娇跟谢经理站边上,看著胜利合作饮食社的大厨建议先蚝壳內的蚝肉剥离出来,放在碗內加少许白酒、盐、胡椒粉冷藏醃製再去烤,保不齐味道能更上一层楼。
渔民吃海鲜讲究的是个新鲜,醃过的生蚝会不会比寻常吃的更好吃,那也得做过才知道。
牛进仓取了小半筐生蚝,当场烤上试一试味道。
醃製好的蚝肉放入洗净的蚝壳內,调製好的蒜茸铺在蚝肉上面,把生蚝带壳直接放在烧烤架上烤。
炭火温度渐渐升高时,生蚝会逐渐渗出鲜汁,蒜蓉香味就已经浓了。
今儿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人手一个炭烤蒜蓉生蚝,又全都扎堆在店门口那吃,引得路过上班的市民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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