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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勇气若游丝地道:“我起初並不知道那皮货商人是细作,只当做寻欢作乐的酒肉朋友,这人出手大方,吃饭喝酒从不让我等钱,一来二去混得熟了,有时閒谈之中他问起辽东的布防,我也没往心里去,便隨口答了,哪...哪知道他这廝阴险狡诈,暗中派遣贼寇袭扰我军卫所。”
李如柏气咻咻地道:“那光海君失踪一事你又是如何听说的?”
“是他无意中说起的,”郭勇嘶声道:“半年前他已告诉我真实身份,又强迫我与之合作,见我还算顺从,便对我重点培养,前几日他曾说起过,那光海君业已逃至辽东,且大概率便在广寧周遭,要我加强巡视,一俟有这人的消息便立即知会於他...”
“什...什么?!”李如柏瞪圆了眼睛,穀雨同样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两人相识一眼,李如松很快反应过来,一脚踹在郭勇的小腹上:“兔崽子,那光海君远在光州,如何来我辽东,你这廝不见棺材不掉泪,戏耍老子是不是?”
李如柏出离愤怒,又是一脚踢將过去,郭勇蜷缩成一团:“將军,我也是听那人说的,后来他再没找过我,別打了...我要死了...”
肖旺见那郭勇两眼翻白,连忙拉住李如柏:“二爷,还得留著他的性命。”
李如柏甩脱了他的手,呼呼喘著粗气,扭头看了穀雨一眼,迈步走了出去。
穀雨跟在他身后,李如柏站在院子中,盯著角落中的水缸发呆,穀雨站在他身后,默不作声,好半晌李如柏才道:“你信他的话吗?”
穀雨道:“这人是什么来歷?”
李如柏语气硬邦邦的:“郭勇这廝是右卫中千户所千户,昔年也是个硬骨头,马上步下,无一不精,能坐上今日的位子是靠实打实的军功换来的。不过贪心不足蛇吞象,到底还是中了敌人的陷阱,广寧乃辽东镇枢纽,近些年却屡屡被敌军侵入腹地,让人不能不怀疑是军中出了细作,与敌人里应外合,我父亲遂遣暗探深入军中,肃清內患,郭勇这廝平日里天酒地,挥霍无度,早便掛在监视名单上了,这一次露出马脚不过是意料之內。”
穀雨嘆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財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
“他若是如你一般懂得这些,便不至於走到今天这步,”李如柏转过身,余怒未消道:“这廝为求保命,什么话也敢拿来说,我不敢信。”
穀雨沉吟道:“万一是真的呢?”
李如柏摇摇头:“不可能的,你不知道那光州远在南端,到达广寧几乎要横穿整个朝鲜,即便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也要半个月,这且不说,他有这本事不回汉城,来咱们大明做什么,吃饱了撑的吗?”
穀雨思索著:“若是坐船呢?”
“坐船?”李如柏眼前一亮,这確是一条行得通的法子,但他很快否定了穀雨的想法:“你回答不了第二个问题。”
穀雨张了张嘴,这的確是他想不通的。
李如柏脸皮紧绷:“他妈的,我本以为这廝当真有光海君的消息,没想到被他戏耍一番,有这时间咱们还不如回去喝大酒,小谷捕头,对不住了。”
穀雨见他脸上掛不住,连忙道:“也不算毫无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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