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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安芷都在想裴闕会怎么做。
从裴闕的角度,最好也別建道观,劳民伤財不说,还很可能会被百姓认为是佞臣。
这会的百姓还没到山穷水尽只剩最后一口饭的时候,所以不敢怨恨皇上,那就只能转移仇恨。
世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安芷倒是不怕什么名声之类,就是担心皇上可能卸磨杀驴,或者日后新帝登基会秋后算帐。
其实这事和裴闕真没啥关係,皇帝要建道观,裴闕也劝说过,但劝说无果啊。
哎,若是再不下雨,或者皇上继续昏庸,那肯定要大乱。
夜里裴闕回来后,安芷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皇上一时半会还在,罢工这事你还是得儘快解决。”
“不急。”裴闕看著梳妆檯边上的安芷,散开他的头髮道,“这件事我打算拖著,罢工也好,事情闹大了,皇上就要问罪了。而且时间拖得久一点,指不定就拖到皇上做不了的时候。”
“你是不是知道谁干的了?”安芷转身问。
“嗯,是八皇子出的手。”裴闕朝安芷走过去,墨色长髮如瀑布般垂下,在他抱住安芷的时候,也鬆软地掛在安芷身上,“大抵是看我帮了云家,又不针对五皇子了,所以想了个餿主意。你且看著吧,皇上如今迷信且沉迷养生,坏了道观的事,八皇子可没好果子吃。”
安芷还是有点担心,“就算八皇子会因此折损,那皇上也会迁怒於你吧?”
刚说完,安芷就有点懂裴闕的意思了。
裴家作为百年世家,不站队是裴家生存的基本原则,所以在几番势力斗得最严重的时候收势,並不是一件坏事。
裴闕笑著说没事,“皇上的迁怒並不可怕,新帝对裴家的態度才重要。”
要想维持著世家的长久,那就不能一直在一人之下,因为站得越高,盯著他们的人就越多。
夫妇俩心里都明白对方心思,红鸞帐下,不再谈论朝堂,又是一番迤邐春色。
次日安芷意料之中地起迟了,醒来的时候,裴闕已经出门去上朝了。
冰露端了热水进来,一边拧面巾,一边皱眉道,“夫人,咱们府上的一口井没水了,您说咱们府上都有井枯了,那外头岂不是更糟?”
安芷穿好鞋子,走到面盆边上,嘆了口气,“今年统共就下过两次小雨,那点雨水刚把地面浇湿就停了,外头確实不好过呀。可下不下雨是老天爷的事,咱们也无能为力。”
“是啊,之前皇上祭祀河神也没用,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冰露转头向窗外看去,外头烈日当空,一点要下雨的意思都没有。
安芷洗完脸,往外间走,“天不下雨,我们也没办法,以后的事也预料不到。先吃饭吧,吃完饭,我打算回娘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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