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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上,赵非荀还要去莲心馆接受治疗,便不宜做些什么,况且为了不让蓝月圣女察觉,他也必须得在一个时辰內回去。
时间虽不短,但他也不是为了这事才来的。
只是……
怀中的女子过分娇媚,似是一朵颤颤娇娇绽放的花束,惹得赏花人忍不住流连徘徊。
男人压著翻涌的欲望,用手哄了她一回。
平息过后,用薄被把人裹了起来,再隔著被子抱著。
情丝涟漪,潮起时汹涌,潮落时,连著乱糟糟的心也一併平静了下来,浑身叫囂著舒適后的倦意,睡意渐渐涌上来。
在赵非荀的怀中,眼皮睏倦地耷拉著。
眉眼间染著媚色的酡红。
人也似醒非醒著。
赵非荀拥著人,面上的冷漠消散,眼瞼垂下,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莹白的耳垂上,看得久了,指腹忍不住轻轻捻了上去。
她怕痒,躲了下。
赵非荀眸中生出笑意。
“怎么拖到今日才回来?”
锦鳶枕著他结实的胳膊,嗓音仍然软著,“姨母病得厉害,那日去的时候病容实在有些嚇人,就多陪了姨母两日。后来又跟著姨母学了几日看帐簿、学打算盘,才、才……哈……”锦鳶困得有些撑不住了,掩著唇,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眼稍挤出些湿漉漉的水色,“回来的……晚……些……”
女子的眼睛已经合上。
最后几个字说得含糊不清。
像只寻到舒適睡姿的猫儿,闭著眼睛,分外乖巧温顺地打起瞌睡来。
赵非荀的另一只手轻轻拍著她的后背。
动作看似在哄她睡著。
口中仍在问著:“铺子里送去的那些小玩意都收到了?”
“嗯……”她在浅眠中,听到男人的问话,迷糊地回著:“收到了……我……送出去不少……今儿……我也带了一支……桂花簪……”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手,抚摸上髮髻。
“看……”
她困得连眼睛也不肯睁开。
就那么昂著脑袋,让他去看。
赵非荀顺著看去,乌黑似墨的发间,簪著一支通草花製成的桂花髮髻,再看她困成这般模样,笑嘆一声:“爷的小鳶儿当真不解风情。”
瞌睡的锦鳶强行睁开眼。
眼神迷惘又不解地看他,“爷?”
话还未说完,眼皮又困地垂了下去。
赵非荀看了眼窗幔外的天色,低头在她眉心轻吻一下,声音沉柔,“无事,睡吧。”
怀中的人卸下了最后一份坚持,安心入睡。
半夜无梦。
等到她半夜被飢饿折磨得醒来时,身旁已经无人。
她怔怔地看著身边的位置,才想起今晚大公子要去解毒,这会儿应当在莲心馆中,而不是语云斋里。
或许是才醒来,思绪有些麻木、迟缓。
锦鳶下床去倒茶喝,微凉的茶水下肚,意识逐渐清醒过来,才想起入睡前大公子似乎和她说了句什么话。
她抿著唇,仔细回想他说的话。
桂花…
又是问她为何才回来。
她答了,又说她不解风情。
锦鳶想起什么,立刻走去书房,在书架上翻找著东西。
这边的动静惊醒了歇在隔壁的石榴,她披著衣裳敲门进来,“娘子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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