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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又说了几句夸讚刘据和卫子夫的话,才牵著后者的手,將对方引到案前坐下。

因为刘据已经睡去,所以这后室之中的宫灯已灭了一多半,光线难免有几分昏暗。

刘彻眉坐下之后,良久无言,眉眼间有犹豫迟疑在徘徊,仿佛有话对卫子夫说。

“陛下,看你似乎有心事?”卫子夫柔声问道,伸手握住了刘彻的手。

“”—”刘彻苦笑著摇摇头,笑著道,“你看,朕的心事,怎么都瞒不住你啊。”

“我只是一介妇人,不能在朝堂上帮陛下分忧,可陛下若有什么烦心事,大可以与我说一说,权当消愁。”卫子夫说得有分寸。

“还是你体谅朕。”刘彻嘆了一口气,一把將卫子夫搂在了怀中,心中一阵暖热。

“朕今晚过来,是要与你说一件事情,听到之后,你莫要著急。”刘彻温和说道。

“何事?是大弟——.”卫子夫忙坐直,眼神有些闪烁地盯著刘彻。

“卫青按略率兵北去,暂无捷报传来,”刘彻知道卫子夫记掛出征在外的卫青,连忙解释道,卫子夫脸色稍稍和缓。

“那是卫广和卫布”卫子夫再问道。

“他们如今应该还在云中,也並无消息,虽然匈奴人此次来势汹汹,但他二人机敏,一时也是无虞。”刘彻再解释道。

“那——”卫子夫一时没有想清根结。

“是去病那竖子,他——-留在云中城,不愿回来,”刘彻略有不满地说,“那樊千秋派人送来了密信,因此事向朕与你请罪。”

“去病总是不让人省心。”卫子夫嘆气道,虽然心中忧虑,却未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见卫子夫並未太过伤神,刘彻鬆了口气,而后才半带怒意道,“樊大也是荒唐,怎能任由那竖子胡闹!当真是癲悖!”

“罢了,也怪不得樊將军,去病脾气倔强,阿母的话他都常常要逆,樊將军恐怕拿他也没有办法。”卫子夫反过来安慰刘彻。

“樊千秋平日倒是有主意,霍去病最听他的教诲,实在不行,大可直接绑来,”刘彻冷笑,又说道,“此事,定是他在纵容。”

“陛下,不该责怪樊將军,他待去病甚好,不会不尽心的。”卫子夫再安慰道。

“朕知道他尽心,只是他有时做事太隨性,不似一个品秩为千石的將军朝臣。”刘彻想起樊千秋擅自处置丁充国的事,不满道。

“樊將军少年得志,做事情当然更有闯劲。”卫子夫感念樊千秋破了巫蛊之案,又承了他照拂霍去病的情谊,自然要帮他解释。

不曾想,刘彻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原本那半真半假的怒意渐渐冰冷了起来。卫子夫心中“咯瞪”,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告。

“你是说樊千秋升得太快了,当缓一缓,让他再磨练磨练?”刘彻寒声问,他並未迁怒於卫子夫,而是颇为认真地询问道。

然而,正因为刘彻此刻的態度太认真了一些,便更让卫子夫自觉失言了,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寥寥数语,让樊千秋的拔擢受影响。

“陛下,是我失言,先前只是感嘆樊將军年少得志,朝臣拔擢乃是大事,陛下莫要被我一时胡言所扰。”卫子夫略有请罪之意。

“嗯。”刘彻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態度模糊,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念想里脱身。

“樊千秋是陛下从民间拔擢起来的人才,陛下不会看错的。”卫子夫察言再道。

“.—”刘彻这才隱隱流露得色,缓缓点头,“说得也是,他终究是一个人才,仍当不拘一格地拔擢,只是日后要多多敲打。”

“陛下英明,定能让优劣得所。”卫子夫鬆了一口气,甚至对霍去病的担忧都减弱了几分。

“你且宽心,樊千秋与霍去病亦师亦友,会照拂好的。”刘彻心中稍安,他既担心霍去病的安危,但亦担忧自己会愧对卫子夫。

此刻,二人將这件事情摊开说清,卫子夫又是个识大体的,想来不会因此掛心,他便也鬆了口气。

卫子夫心有七窍,此刻已经看出刘彻今夜的来意了,虽然有些“敷衍”的味道,却仍能看出皇帝对他们卫氏一门的重视和关护。

皇帝日理万机,忙於朝政,十余年来从未歇息懈怠,肩上扛著的重担,远远超过大汉的歷代先君。

她和卫氏得到了这份爱护和重视,还能奢求什么呢?

毕竟,此处是未央宫,而非寻常富贵家的宅院。

借著晃动的光,卫子夫看到了刘彻掺在鬢角的白髮,看到了对方眼角的皱纹—不禁想起了二人初见之时,对方的年轻与热情。

十几年过去了,她变老了,刘彻也变老了。

从民间到深宫,刘彻不只是给了卫子夫重视和关护,更给了她灼热的爱,这是卫子夫少女时从未得到过的。

尤其是最初时,那份宠爱与利益毫无关係,很纯粹,纯粹得如同寒冬时幽深山谷中的冰晶,不掺任何杂质。

那短短的数年,也是卫子夫最愜意的时光。

直到今日,卫子夫也常常会遐想,若眼前这男子不是皇帝,只是寻常的列侯世家之子,又或者是普通黔首,那又该有多好啊。

可是不能假设,天子便是天子,不会改变。

此刻,卫子夫虽对刘彻有五分的敬畏,但为了过往得到过的那份宠爱,以及今日仍保持著的关护重视,她愿扮好妻子的角色。

想到此处,也许为了让刘彻放下心中的愧疚,也许是为了让刘彻从繁忙中抽身片刻,卫子夫抬手轻抚看刘彻线条刚毅的面颊。

“陛下对卫氏的关护,我皆可体会到,去病今年十二岁了,又有卫广和卫布看管著,不会有虞的。”卫子夫柔声地出言劝慰。

“子夫”刘彻心中一颤,再次將卫子夫再次揽入怀中,他觉得很满足:既得到了为人君的满足,也得到了为人夫的满足。

“此事却要瞒著阿母,她如今年岁大,最疼爱去病,却听不得此事。”卫子夫轻道。

“你放心,此事不会传到卫耳中的,明日朕亲自手书去,便说去病在上郡暂避。”刘彻轻轻地抚摸著卫子夫柔顺的青丝道。

“陛下有心了,”卫子夫顺从地躺在刘彻的怀中,又道,“去病能在边塞得到歷练,对他来说也算好事,比在长安胡闹好。”

“朕亦有此意,他好好地歷练一番,日后等据儿即位了,他正好是据儿的军中柱石,可帮他在建功勋。”刘彻早已规划好了。

“陛下休要说!”卫子夫坐直了些,有怒意地盯著刘彻,责备道,“陛下春秋鼎盛,还能再活万万年,休要说立嫡传位之事。”

“哈哈!哪怕朕生来便有天命庇护,可何人又能活万万岁?那都是方士骗人的,莫诱朕当昏君,朕不信修仙。”刘彻爽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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