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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之后,樊千秋看“火候”到了,才停下了脚,阴晴不定地盯著这几人看。
“尔等——可会说汉话。”樊千秋忽然阴冷地问道。
“.—”眾匈奴人瞪大眼晴盯著樊千秋,一脸茫然。
“屠各夸吕,你来传话。”樊千秋说道。
“诺!”屠各夸吕用匈奴语把樊千秋的话重复了一遍,眾匈奴人愣了愣,忙不迭地摇头。
“尔等之中,何人是百人或十人?”樊千秋问,屠各夸吕传,这些匈奴人仍然只是摇头。
虽然他们不承认,但是一直在仔细打量的樊千秋却注意到了他们之中一个黑瘦的匈奴人。
此人长得不起眼,混在一眾匈奴人当中,並无太显眼的特点。可仔细看的话,却有蹊蹺。
他身上那身毡袍太过宽鬆了,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很不合身,一看便不是他的毡袍。
而且,这毡袍的腹胸之处有个豁口,是被箭射穿的,还有血跡,可此人似乎並没有受伤。
此外,与其他匈奴人相比,他镇定得多,眼珠子不停地转著,一直偷偷地打量周围情形。
没错,关口在此人的身上。
樊千秋虽然看出了端倪,却並没有过多地声张,只是假装不知:要趁其不备再一举击破。
“尔等是战兵,还是胡民?”樊千秋不动声色地问道,屠各夸吕再传。
“..—”这些匈奴人顿了顿,便乱糟糟地开始朝樊千秋顿首,嘰里呱啦地指天哭喊起来。
“他们都在什么?”樊千秋皱眉问道。
“他们说自己是老实本份的牧民,不是胜兵,是被白羊王逼著来的。”屠各夸吕冷笑道,连他都不相信。
“胡说八道!先前交手的时候,这些人骑射的本领可都不差,不是胜兵,也是战兵。”卫广2出口唾沫。
“呵呵,看来,不老实。”樊千秋笑道,有意无意地瞟了瞟那黑瘦的匈奴人,对方亦混在其中呼天抢地。
“可有人愿意出首,若是知晓白羊王和楼烦王在何处,本將保他不死。”樊千秋笑著道。
“.—”屠各夸吕传完话,这些匈奴人倒也不顿首了,只是左顾右盼,心中似乎有犹豫。
出首自己的同族,当然有压力,樊千秋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接受。
“尔等可知晓本將的名讳?”樊千秋翘起了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眾匈奴人听完传话,有些茫然,而后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我乃樊千秋,便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樊千秋。”樊千秋笑呵呵道。
这次,不用屠各夸吕传话,“樊千秋”这三个字一出来,这一眾匈奴人的脸色“刷”
地一下就白了下去。
这半年里,哪怕是最患笨的匈奴人,也定学会了汉话里的这三个字。
“呵呵,看来,尔等都听过本將的名讳,这好办了。”樊千秋笑道。
“”.—”一眾匈奴人又怕又惊,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樊千秋又笑了笑,忽然伸手指向了呆若木鸡的匈奴人。
“他,脸上有刀疤,定然入边劫掠过,拖到河里去——”
“他,身形魁梧,定是胜兵,许是百人,也拖过去———”
“他,右臂比左臂粗,肯定常年骑射,估计有隱情——”
“他,面相太凶了,不似良善之辈,一併跪过去———””
“他,面相太善了,定是奸邪之徒,决计不能留———”
“他,头髮太长了,看著不爽利——””
“他,头髮太短了,兴许不吉利—””
樊千秋就这样隨意地点了七八个人,最后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很快,任凭这几个哭嚎不止的匈奴人如何挣扎,仍然被拉起来,往前推到了更深的水中。
几声“噗通”后,他们被逼看跪下了。
此时,冰冷的河水没过了他们的肩膀,脸上的惶恐之色更甚了。
“杀了吧,溺毙。”樊千秋轻飘飘地说道,“诺!”匈奴人身后的汉卒们大声答下后,便毫不犹豫地將这些前者的脑袋按进河水里。
“咕嚕咕嚕”,一串串泡泡从匈奴人的脑袋旁冒了出来,在阳光下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起先,这些匈奴人的身体还会左右扭动挣扎,但是很快就没有了声息,渐渐消停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樊千秋没有丝毫的心软,过了半刻多钟,才下令让汉卒们鬆开了手。
这么久,除非是鮫人托生,否则是撑不住的。
果然,匈奴人们一动不动,歪歪斜斜地倒在水里,隨波起伏著。
李敢和屠各夸吕等人面色如常,但是那些匈奴人却是满脸惊恐。
樊千秋点这些人的时候,屠各夸吕也从旁传话,所以他们对前者“杀人”的理由很清楚。
这汉將未免太草率了吧,短短片刻间,便胡闹似地杀了那么多人?
“捞出来,找个地方埋了,莫脏了这河水。”樊千秋再冷冷说道。
“诺!”汉卒们面有悦色地领命而去,捞出了那些湿漉漉的尸体。
“嗯,剩下的这些人”樊千秋又伸出了手,指向了稀稀落落跪著的那七八个匈奴人。
这些匈奴人终於才回过神来,又继续顿首,嘰里呱啦的匈奴语说得比先前又更快了几分。
“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无用,无用的人,活著都是累赘。”樊千秋冷笑著再说道。
“他,皮肤太黑了,本將不喜欢黑的。”樊千秋这次终於指向了那个又黑又瘦的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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