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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府君,快知晓此事了吧?”樊千秋的视线投向了城东的远处。

“使君,要不要下官把这些通敌的逆贼办了?”杨仆不到三十岁,在原来的歷史上是有名的酷吏,气魄绝非文储幣可比较。

“你想怎么办?”樊千秋点头问道。

“先调集四面城墙的巡城卒到此处,备好弓箭;我再率两队著甲的巡城卒从北城出去,绕到侧面,先埋伏好—”

“这边先放两轮箭,那边我便率人衝杀出去,只要见了血,这些见利忘义的险恶行商便会被杀散,大局可定了。”杨仆道。

杨仆在歷史上是凭缴杀山贼发家的,刚才这安排,倒是够狠够绝,没有任何的顾忌啊,要做酷吏,就是得狠,这才像个样。

只是,樊千秋觉得將这些行商杀散还不够狠。借今夜之机,他不仅要將这些个行商杀得胆战心惊,更要让他们做一个见证。

“桑弘羊,依你之见,杨仆的法子,会不会太狠?”樊千秋问道。

“確实狠,但是亦符合汉律和成制,宵禁后仍在官道逗留,本就是重罪。更何况这些人还聚眾,可以杀一些。”桑弘羊道。

“那爱书—”樊千秋笑著点点头,把话说了一半。

“使君放心,这爱书,我来写,定不会出紕漏的,”桑弘羊亦笑了笑道,“只要爱书没有紕漏,县官不会追究这小事的。”

“揣摩圣意,你桑弘羊比我在行。”樊千秋摇头道。

“使君过奖,我亦不敢妄揣圣意,只是跟在县官身边多年,略知县官的喜好罢了。”桑弘羊道。

“杨仆的法子好是好,但光有爱书还不够,而且得有人证。”樊千秋说道,

“人证?城墙上的人,都可以充当人证。”桑弘羊已经把整件事情想通了。

“嗯,此事就这样办,但是”樊千秋停了片刻,又道,“杨仆的计策,不够狠,得更狠!”

与樊千秋站得最近的四个人分別是桑弘羊、杨仆、卫布和霍去病,也只有他们听到了这几句话,不约而同扭头看向樊千秋。

他们知道,自家使君的心中已经有了成策:今夜这城墙下,要人头滚滚了。

樊千秋並未卖关子,將诸事吩附妥当之后,便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中下城了。

他並未返回总督府,而是骑著马,带著卫布从北门出了城,而后绕向东边。

城下,司马库在眾人的簇拥下,站在桥头。

如今,他鼻青脸肿,额头上还肿著个金包,虽然已经涂抹过上好的药油了,但是仍然隱隱作痛。

他那半尺长的白鬍鬚也在昼里的衝突中被拽掉了一小把,裸露出来的皮肤,被风一吹,嗖嗖凉看著城墙上晃动的人影,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今日在此发生的骇人的一幕。

他从商几十年了,也常常去长安走动,更宴请过不少朝中极有名望的大臣,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受到此等折辱。

这樊千秋,当真是够狠!够毒!

竟在光天化日下,对跪请的顺民大打出手,简直是骇人听闻!

他们可不能服软,否则,不仅《货殖禁令》不会被对方罢去,日后恐怕还要被对方不断地欺压。

所以,司马库等人顾不得满身的伤痛,只是草草地包扎一番,便四处串通,拉起了这一伙人马云中城相熟的行商全都来了,没有来的,都是像邓贤一样的软货和怂货:都是做不成大事的人。

今日堵著这官道,虽然犯了《汉律》,可他们背后可连著长安的百官公卿,樊千秋总不会把他们这些人都抓了吧?

莫说是这小小的总督城关不了那么多人,就是云中的郡狱和县狱也关不了!

司马库看了看在城墙上来回走动的人影,幻想那是惊慌失措的总督樊千秋,连身上各处的伤痛,都减缓了些。

不过,他今日折腾了一整日,还受了伤,又站了半个时辰,精力难免不济,身形不由自主地开始有些晃动了。

好在,身边同样受了伤的灌长忠等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而后出言劝慰。

“司马公,你年岁长,不必与我等在这乾耗著,回去吧。”灌长忠劝说道,周围的董广宗之流也都跟著劝道。

“..”司马库先眯了眯眼,又摆了摆手才道,“不可,诸公都守在此处,老夫又怎可置身事外,不像样。”

“司马公,你且回去,旁人不敢说閒话。”鄢当户又劝道。

“不少人都是看著老夫的面子来的,我若回去,怕诸公寒心啊。”司马库故作大度地说道,引来了一阵讚嘆。

“我等吃了苦头,倒也有些效果,文储吏那酷吏不是被我等骂得羞愧难当,仓皇逃跑吗?”鄢当户有些自得。

“这该死的酷吏,此事了结之后,定要办了他,给他按个罪名,关入牢中!”灌长忠碰了碰嘴角的豁口骂道。

“关入牢中怎能解气,敢如此凌虐暴伤我等黔首顺民,定要让他以命相偿!”鄢当户骂道,眼眶也是一片乌。

“对!丁郡守若不管,司马公便给丞相去封信,定要將此子办了,得腰斩!”董广宗振臂一呼,便群情激奋。

“正是,司马公是竇丞相的亲信,只要他上报,丞相定然会为我等做主的。”鄢当户也大喊道,气氛更热烈。

“.—”司马库满意地笑著点头,其实,他並算不上丞相亲信,面见时,连坐榻都混不上,但此刻仍很受用。

“诸公便想错了,那文储幣只是办事的小吏啊,拿主意的,还得是樊使君。”司马库朝城墙上挥了挥手说道。

“樊使君又如何?不过是千石啊,不也得被丞相管著?”一个不知名的小行商在人群中起脚,愤怒地喊道。

“正是、正是!樊使君办事亦得符合汉律,纵容下吏殴打黔首顺民,此乃酷吏行径,当罢官!”有一人喊道。

“尔等要小意,樊使君说不定是被这文储幣所蒙蔽的,我等来此处,不是要闹事的,是进言。”司马库拦道。

“..—”人群中又吵吵一阵,而后才慢慢地安静,他们亦知自己刚说的是气话,毕竟,丞相可不在此处。

除了那些僱工奴僕和私社子弟外,此处有几十个行商,今日正午时,他们都在此处,也目睹了文储幣的狠毒。

莫看他们此时此刻得群情激奋,可是內心仍有惧意,若没有司马库等人站在前头,他们今日绝不敢自己来。

司马库这些领头的自然也有私心,他们的营生规模大,行《货殖禁令》,他们最吃亏,所以要利用其他行商。

总之,站在人群前头这些带伤的行商,个个心怀鬼胎,都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暂时將司马库当成了“盟首”。

“我等便在这等,樊使君总会出来的,到了那时再晓之以理,定能说服他,请其罢去这道《货殖禁令》.

“尔等也要弹压好各家的奴僕和子弟,看看他们有没有带刀,若是带了的,统统扔去,切不可落人口实“

“把老夫这番话,都传下去。”司马库转身朝黑压压的人群看了看,他已听到有泼皮无赖子著要离开了。

“诺!”一眾行商忙答了下来,而后转身去传令弹压,原本已经开始有些骚动的人群这才又渐渐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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