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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陛下真的重视本宫和谢脩的辅佐之劳,恳请多加庇护灼儿。”
永昭长公主丟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贞隆帝凝视著永昭长公主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动的沉鬱如同连绵不断的阴雨,挥之不去。
潮湿。
复杂。
不是他不肯庇佑寧瑕,是寧瑕生了反骨,是谢老夫人重振门楣之心犹在。
在北境,谢家声望过隆。
因此,要么谢灼选择折断自己的羽翼,熄灭雄心壮志,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利刃,要么就只能重蹈谢家人的命运。
没了谢灼,他的皇姐依旧是大乾最尊贵的长公主。
须臾,贞隆帝便说服了自己。
“李福盛,派人把无为子盯紧点儿。”贞隆帝云淡风轻的吩咐著。
……
永昭长公主命甄女使详细敘述了甘露殿內发生的一切。
谢灼和顾荣对视一眼,心绪不由得沉重了几分。
“事出反常。”顾荣轻轻抿了抿唇,垂下眼帘沉思著,“难道是贞隆帝再次相信了无为子的预言?”
谢灼轻声道“许是他近来多有不顺,便想起了玄妙莫测的天象之说。”
“不奇怪。”顾荣先是应和著,隨后又说道“奇怪的是无为子的话。”
以她对无为子的了解,人老心不老。
什么师门威名,什么高官厚禄,於无为子而言都是天边浮云。
就连財迷的一面,都更像是故意为之的自污偽装。
毕竟,有宴寻这个真正贪財的人在。
一比较,就知其中差別。
顾荣蹙著眉,回想著甄女使转述的话,喃喃重复“玄鹤观独留微臣,微臣不能墮了师门威名。”
“对,就是这句。”
顾荣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看向谢灼“谢如珩,昔日预言之祸,玄鹤观除却无为子,真的没有倖存者了吗?”
高官厚禄、师门的声望並不能使无为子屈服。
然而,那些侥倖逃过一劫的同门的性命却能紧紧扼住无为子的命脉。
儘管看似放荡不羈,像老顽童一样的无为子,內心深处却耸立著一座巍峨的高山,山中布满了坟塋和墓碑。
自责与愧疚,如同笼罩著那座高山的浓雾。
谢灼垂下眼帘,长睫投下一片阴影,沉浸在回忆中,他缓缓说道:“距离预言之祸,尚不足三载。”
“我清楚地记得,玄鹤观內,无为子的师父、师叔伯、师兄弟、以及门下弟子,无一倖免,尸骨是无为子亲手埋葬的,坟塋就位於玄鹤观后山。”
“自那以后,玄鹤观成了一座空观,更名为清风观。”
“这起屠观血案,並非由我经手。”
“直到陛下命令我將无为子押解至清风观,我才亲眼目睹了遍地的尸体和早已凝固的血跡。”
“以陛下的性格,既然决定以杀鸡儆猴的方式示警,又怎会手下留情。”
“我也曾间接地向无为子探询,他指向后山,声称所有同门都已长眠於黄土之下。”
顾荣闻言,眉宇间的疑惑愈盛。
“我还是觉得玄鹤观有倖存之人。”
“查查吧。”
“你可知,当年是何人领命屠灭玄鹤观的?”
谢灼欲言又止。
在顾荣的眼神催促下,才说道“死了。”
“那队人马,全死了。”
“陛下下的令,隱龙卫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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