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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在墙上保留了一个规规矩矩的洞口,供僕妇们递送一日三餐之用。
裴敘卿倚靠著朱红色的漆柱,目光阴沉而冰冷地注视著墙边疯长的杂草。
明明,他已经靠著前世的记忆得到了永寧侯的青睞和倚重。
明明,他差一点儿就能拜明湛书院的俞山长为师。
明明,形势一片大好。
可,急转直下。
他又一次中了下三烂的算计。
当他隨永寧侯携带礼物前往俞府拜访俞山长,恳请俞山长不要轻信谣言,能收他为徒时,他突然神智恍惚,表现得如同疯癲一般,脱下了外袍和鞋袜,衣衫不整地光脚乱窜,差点衝撞了俞府的女眷。
俞山长大为恼火,当即便不由分说命护院和小廝將他和永寧侯撵出了府,並放言,竖子顽劣狂乱不堪教也。
此一言,有盖棺定论之效。
永寧侯深感丟脸,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调走僕妇,搬离帐册,封锁了蟾桂院,把他重新丟回阴沟,让他再一次变成蛆虫、老鼠!
他被关起来已经半月有余了。
今日,他听到了爆竹声,也听到了喜乐声。
白日里,像是不要钱般,爆竹声一声接著一声。
眼下,又燃起了烟。
灯光照彻,夜明如昼,烟火七枝,如绽放。
更吹落,星如雨。
热闹的紧。
忠勇侯府的谢小侯爷娶妻了。
娶的是他上一世同床共枕的妻子。
顾荣!
在他潦倒至极之际,顾荣春风得意。
裴敘卿满腔怨恨,咬牙切齿,眼中闪烁著怨毒与嫉妒的光芒,以及摧毁一切的疯狂。
难怪顾荣疾言厉色不愿与他再续前缘。
原来是攀上了高枝儿。
还用什么陛下垂青有意纳她为妃的话来糊弄他!
不,不该如此。
倘若,他不能乘风而起,顾荣也得跟他一样烂在阴沟泥潭臭水里才对。
裴敘卿心里的恨意犹如荒原上的野火,蔓延不休。
他甚至没有多余的心神,去思考自己究竟中了何人的算计。
他恨幕后的黑手。
但,更恨顾荣。
顾荣本该乖乖就范,他也本该顺风顺水。
裴敘卿看著天边炸开的烟火,打定主意,必须要拆散顾荣和谢灼。
他掌握著顾荣最碰不得的秘密,也知谢灼光鲜亮丽下的阴暗恶臭,不信不成功!
最后看了眼烟,裴敘卿站起身来拢了拢衣衫,一瘸一拐的朝著寢房走去。
折兰院。
永寧侯夫人难得好兴致,斜倚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欣赏著漫天的火树银。
王嬤嬤恭敬地侍立在一旁,不时为永寧侯夫人斟上一杯清甜爽口的果酒,又不时地夹起一筷子下酒菜,放置於白玉碟中,伺候周到且细致入微。
“王嬤嬤。”永寧侯夫人微眯著眼睛,面颊坨红,喃喃道“女子这一生,还是要嫁给两情相悦,又坦诚真挚的人。”
“这场大婚的阵仗,不知让上京多少闺秀艷羡不已。”
永寧侯夫人无法抑制地回想起自己的大婚之日。或许是因为真相过於不堪,她竟然无法回忆起任何美好的细节。
即使看似美好的时刻,实质上不过是被霜包裹著的屎。
“夫人。”
就在这时,一身酒气永寧侯挥开小廝,走起路来踉踉蹌蹌,跨过院门,扯著嗓门儿唤道。
永寧侯夫人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厌恶,她挺直了身子,避开了永寧侯的触碰,並抢先一步说道:“侯爷,蟾桂院中的那位又在吵闹,声称有人蓄意害他,妾身听来实在是令人作呕。”
“既然侯爷得了空,还是去瞧瞧吧。”
永寧侯:……
恩爱夫妻,怎的就到了两看相厌的地步。
永寧侯夫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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