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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语气却带著股不易察觉地急促和小心翼翼。
“关於你的事情,我从不开玩笑。”
对普佐宣誓她的所有权也好。
让她断了逃跑的心思也好。
婚姻都將成为她终生的束缚。
他的枝枝,永远也別想摆脱他。
“为什么?”
宋稚枝不理解並且大为震撼。
为了报復她把自己的婚姻都给搭进去了。
这是什么新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套路吗?
“因为我……”
我爱你。
比你想像中的还要爱。
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也会矢志不渝地爱她。
可裴宴说不出口。
即便如今他功成名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但在心爱之人面前,他还是那条卑微又没人要的小野狗。
惴惴不安地揣摩著主人的心思。
不断地內耗自己。
脑补著一切子虚乌有却不利於他自己的事情。
他太害怕失去了。
以至於亲手掐断了自己唯一的希望。
裴宴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將汹涌的爱意止於唇齿间。
悄悄地藏在日常中的每一个小动作里。
他不需要枝枝明白他有多爱她。
毕竟这份爱,太过沉重。
他的枝枝,不需要背负他的阴暗与偏执。
她只需要快乐幸福地待在他的身边,圆满地过完这一生就足够了。
“因为什么?”
宋稚枝追问著。
她总觉得裴宴隱瞒了她好多的事情。
但他又总是动不动就摆著那张冷硬的臭脸。
导致她有时候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可这次,她想要主动一次。
男人的眸色是她看不懂的深沉与晦涩。
可即便如此,他的掌心依旧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心。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水面上唯一的一根稻草。
寧死,也不会鬆手。
“裴宴,说话。”
宋稚枝看著他,眸色平静。
像是从前般,引导著那个阴鷙又偏执的少年逐渐走出他暗黑的世界。
可这次,他依旧沉默。
鼓胀的青筋起伏在男人的手背上,一弹一跳的。
他的手握住少女指尖的力气有些大。
像是在隱忍著什么般。
但最终还是彻底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没有什么特別的理由。”
掌心柔软的触感令他焦躁不安。
下意识地就鬆开了她的手。
裴宴端坐在车座上,眉眼间又是如常的阴沉和冷凝。
仿佛刚才的示弱和温柔只是曇一现的假象般。
他的爱拿不出手,也上不了什么台面。
就连那张他珍之重之的结婚证,也是他滥用权力。
耍尽心机才骗到手的。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枝枝並不想跟他结婚。
连分手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拋弃他时连半分的怜悯都没有。
他的確不该有此奢望的。
可偏偏心底的妄念又在无时无刻地折磨著他。
他对她的欲望早就不是一句关心的话、一个紧密的拥抱就可以满足的了。
世人皆知裴氏掌权人不近女色。
冷心冷情得像是要坐定成僧。
可他们不知道,那个白天禁慾克制、在工作上一丝不苟的裴宴。
夜晚就会化成贪念缠身慾壑难填的魔鬼。
他会一遍遍对著照片呢喃著她的名字,指尖触摸著她所曾拥有的一切东西。
甚至还病態地亲吻著她所用过的哮喘喷雾。
所思所想,全部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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