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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推广良种的农家兄弟陈辛、陈相以及稻神金英儿,在许多国家与地方都深受农民的爱戴,让尝安商行的名號深入民心。
各地工厂的开设,也在无形中改变了社会结构,一股由工人阶级组成,有別封建官吏与士绅的力量,正在日益壮大与增长。
故事集的传播,书院思想的转型,引发了更为广阔的社会舆论变动。
至於武装力量的成型的意义,就不用多说了。
无论是由老龙城为起点的北伐,还是在各地稳定新秩序,都离不开他们。
见苏尝於葳蕤(wēirui)灯火前,读完了商行最近的详情后。
崔东轻声问道,“先生,可有什么需要查缺补漏的地方?”
青衫年轻人將手中的邸报与手札还给他,“大方向都做的没错,但我看好像光靠新山崖书院培养的学子,还有你和小文在心河夜校中教出来的人手,有些不太够用?“
崔东山答道,“我这次回来,已经去过了一趟藕福地,跟国师种秋借了一批得力人手。”
在苏尝於牯牛山打碎丁婴,以剑革天,力扛东海老道人后。
藕福地就在苏尝创造的条件下,种秋的大刀阔斧中,开始了新社会的改革。
那里的时间流速更快,足以培育出一批具有丰富改革经验的各级实干家。
然后白衣少年又补充道,“得益於先生当初之行,观湖书院那边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些人手。
不知道先生还记得周鉅吗?“
苏尝想了想,“哦,那个川碎大如斗的贤人。”
当初青衫年轻人替嫁衣女鬼去书院收敛那个被陷害致死的读书人尸骨,被一群书院授师围攻。
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的,就是这个名为周鉅的贤人。
崔东山笑了笑,“就是他了。现在他跟自己的同族师妹周殊都在前线帮忙处理军务,算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將。“
当初苏尝离开观湖书院后,周矩便觉得这是一个妙人。
在苏尝离开没多久,周鉅就遵循书院山主的派遣,去北边的大隋新山崖书院亲身看了看。
自周鉅带回来自己的见闻和包括那些讲述方法论的书籍后,观湖书院以及书院里的师生都有了些变化。
从书院圣人山主开始,到各位副山长,所有的君子贤人。
每年都必须拿出足够的时间,去各地的书院、国子监开课讲学。
而不再是圣人为君子传道、君子为贤人授业、贤人为书院书生讲学。
一言蔽之,观湖书院,从此大开育人之门,而不再拘泥於教授门阀、学阀与上层统治者、修行者的子弟。
成了儒家七十二书院中少有的“標新立异”之地。
听闻了崔东山的讲述之后,苏尝想了想,补充了个政策,“老龙城北伐现有的所有版图之內,私家学塾除外,所有城镇、乡野公立学塾,一律为那些不吝教授新学之人加钱。
此后每十年递增,皆有一笔额外补贴。
至於加多少,各地酌情而定。对偏远地区和困难生,可额外补助。
发自內心认可我们的人才,还是要是多多储备才行。”
崔东山点头记下,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化之事,是要早早施行。
苏尝又想了想,说道,“等到北伐军於宝瓶洲中部会师之后,便可以尝试著手开凿大瀆运河的一部分。
如果宝瓶洲能有一条如北俱芦洲的济瀆在,一洲物资的调运,会大大加快。
当然,此事不能著急,我可不想成为隋煬帝。”
崔东山虽然不知道苏尝说的隋煬帝是谁,但是大概意思也明白。
他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旁的不说,自家阵营里除了有位江湖共主,还有好几条蛟龙之属。
掌握两洲大瀆,不仅能解决他们的走江难关,还能让商行大大加快整理改革广阔的一洲之地。
说了这些大事之后。
苏尝与崔东山就聊了些落魄山的琐碎小事。
珠釵岛刘重润,前不久来山上送了封讣告。
她那位金丹腐朽的地仙老嬤嬤,原本就只靠这一口气强撑著,心弦紧绷太久了。
等到跟著刘重润搬到落魄山这边来,珠釵岛门人非但没有遭难,反而获利极多。
那根心弦骤然鬆懈,大忧大喜过后,彻底油尽灯枯,在前不久逝世了。
目前还处於停灵阶段。
苏尝想了想,决定明天抽空弔唁。
毕竟珠釵岛送出的翻墨渡船,现如今还是尝安商行在宝瓶洲最常用的一条船。
之后又聊到商行二掌柜董水井。
崔东山说为了销售书简湖的特產,如今好些山水邸报上边,都夹杂有一句“人生难见两回竹枝蟹。”
光凭这句话,就让书简湖的金衣蟹销量暴涨。
別说將相公卿,就是山上修士,只要有钱有关係,能信这个邪?
吃过一回,就要吃第二次,等到吃过了第三、四次,兴许觉得滋味也就那样了。
但是能够吃上多次竹枝蟹的。
他们的身边人遇到些事情,不知道给这拨人送什么礼。
或是每逢金秋时节,相互间打点关係,赠送此物,又非钱財俗物,想来总是无错的。
这就是董水井的生意经了。
苏尝神色古怪几分,想起自己前世经常看到的某湖洗澡蟹。
心说什么叫天赋异稟,大概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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