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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阿里夫確定那確实是一艘从北方来的旧船。
他往前迈了一步。
再一步。
之后,便跟隨人群往前涌去。
下一秒,有人推了他一把。
阿里夫扭过头。
“呦,你今天怎么没去赌啊?”工友的嘲笑声很大。
“是不是输惨了?难得这么早起正经干活?”
阿里夫敷衍地挥了挥手中的纸板。
工友还想说什么,但被其他人推开。他顺势继续往前。
船靠岸时,第一批人迫不及待地往下走,相互推搡。
阿里夫开始四处打量。
那边几个是华人或越南人的样子,拎著大箱子。
不是客人。
北边来的怎么会带那么些行李。又不是搬家。
阿里夫挤过一群肩背破包的工人,准备往里再走点。
就在这时一肩膀被轻轻拍了两下。
他下意识回头。
一个男人站在阴影里。十分安静。
阿里夫没看清对方是怎么靠近的,也没听见脚步。
男人背著一个旧帆布包,肩带斜跨在胸前。
下身拖鞋、短裤,上衣白衬衫。怪异的搭配。
整个人看起来精疲力尽,却又奇特地、过度地镇定。
男人朝他微笑,“你是里萨尔安排来接我的人。”
阿里夫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立刻点头:“是、是您...周先生。我是阿里夫,接下来一个月,我会是您的翻译、呃、
还有嚮导。本地的事我熟。”
周奕的笑容不变,“今天天气不错,阿里夫。”
“带我去个能睡觉的地方。”
“见鬼的船像棺材,我七天没拉屎了。
“你能想像么?”
阿里夫听著男人说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这不赖他。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印度尼西亚还没开始系统性地研究精神病人。只含糊的將他们统称为疯了,或者中邪。
阿里夫觉得周奕不像疯子,也不像被鬼附身。可能只是说话直接了点。
於是,他再次开口了:“周先生,这边请。一切都安排好了,钱也、呃、处理过了。”
两人往外挤去。
人群让开又合上。
阿里夫在前头带路。
走了几步后,一个冷不丁的问题从身后拋出来:“这活儿是pki付你钱的吗?”
这话一出,阿里夫跟蹌了两步。
“呃...也不能算是...”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盯著脚下。
“是他们里的人给的...认识的人。”
周奕又问,“你知道我是越共?”
阿里夫闻言,差点跳起来。
他迅速扫视一圈。
幸好,没有穿制服的。要不然麻烦大了。
“周先生,这种话別在码头说...太、太...敏感了。”
“敏感。”周奕重复道。
“是、是啊。”阿里夫咽了口唾沫。
“现在...唉,总之,太乱了。被听到不太好。”
周奕点点头。
“你是个小心的人。小心的人才能活下来。很好。”
阿里夫尬笑了一下,“您这算是...夸我吗?”
“不。”周奕扣了扣胳膊上的蚊子包,“这是实话。”
“现在告诉我,还要多久才能到落脚的地方?”
“快了,先生,再过几条街。”
“很好。我需要拉屎。我看你也需要撒尿。挺高效。”
阿里夫这次没敢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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