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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迁是官宦世家。
祖父郑戬是天圣二年的进士一甲第三名,曾任疏密副使。
因为与当时的宰相吕夷简不合,曾遭到贬黜,以资政殿学士知杭州。
在任时,调拨属县丁夫数万人整治钱塘湖,百姓得到切切实实的好处,仁宗皇帝便诏令杭州每年按郑戬之法治理钱塘湖。
不止如此,他还曾担任过陕西路四路都总管兼经略、安抚、招讨使,驻守过边境。
治水打仗,都是一把好手。
郑迁是他第四子郑民度的长子,他出生的时候,祖父郑戬已经去世。
给家里的荣光也十分有限。
不过他家境殷实,为人也努力上进,凭着自己的本事考中了进士,从一个小小的九品官,做到现在的两浙路判官。
姚氏与郑迁青梅竹马。
嫁与郑迁十五年,育有一子一女。
长女郑心怡十三岁,到了议亲的年纪,儿子郑韦锋十岁,还在一家私塾读书。
两人先说了些杭州风物,衣饰样等闲话,待婢女换上第二道茶时,姚氏挥退了左右。
暖阁内静了下来,只余炭火轻微的噼啪声。
姚氏捧着暖手炉,目光落在窗外一株寒梅上:“裴夫人前日里好手段,竟能让枯梅起死回生。”
陆逢时浅啜一口茶,微笑道:“不过是顺应生机罢了。”
姚氏转过头,看向陆逢时,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顺应生机,说得真好。只是这杭州地界,有些生机被不该有的东西压着。久了,怕是土地都要板结,再难生出新芽。”
她顿了顿,又道,“便如我那日说得‘南风’,带来的不止是海腥,有时还有些不该上岸的东西。
“这些东西盘踞久了,便如附骨之疽,寻常方法,难以根除。”
陆逢时放下茶盏,迎上她的目光:“郑夫人见识广博。
“既是附骨之疽,寻常汤药自然无效,需得找到病灶根源,或用猛药,或用刀圭。
“只是不知,这‘疽’究竟在何处,又已到了何种地步?”
陆逢时这一问。
相当于他们之前打的哑谜到了明路。
这也是她根据姚氏的态度,适时作出的策略调整。
她现在可以肯定,姚氏与霍先生不是一伙,也肯定她知道一些她和裴之砚不知道的细节。
姚氏表现出来想要与她联手的意愿很明显,她也不能装作不知。
但联手可以,一直不透底,这便不是陆逢时的行事风格。
姚氏见陆逢时将话挑明。
竟然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这两年,她和夫君战战兢兢,守口如瓶,不敢将查到的事情吐露出来。
他们怕真相还未公布出来,先死的反而是他们。
可让他们将知道的事情烂在肚子里,看着杭州城,乃至整个两浙路陷入险境,也做不到。
但在这个时候,裴之砚被调来这里。
夫妻在西京之事,好巧不巧的,她听娘家姐姐说起过,讲得绘声绘声,便将他们夫妻二人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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