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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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替天行道
童贯引著虚言与完顏阿骨打穿过几重回廊,来到府邸深处一扇不起眼的石门前。
他伸手在壁上暗纹处一按,石门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里面一间陈设简朴的密室。
但见室內仅有一张案几、三把木椅,空气中隱隱透著潮湿的霉味,显是久无人至。
“二位请。”童贯当先踏入,转身笑道,“此地乃我大宋与各方密谈之所,府中下人亦不知晓。今日別无旁人,有话但说无妨。”
虚言与阿骨打並肩而入,二人目光一触,便如磁石相吸,再难分开。
密室中烛火噼啪,二人相对而立,竟是谁也不肯先开口。
童贯在一旁见状,轻咳一声:“虚言公子,明人不说暗话,大宋与女真结盟,南北夹击契丹,乃是既定国策。如今契丹內忧外患,覆灭在即,此大势任谁也扭转不得。故而阿骨打大人纵有千般不是,此刻也动他不得。”
虚言冷笑道:“朝廷国策,与我何干?休要絮叨。要么让阿骨打离宋,要么我自行动手。”
“这却难了。”童贯眉头紧皱,面露难色,“此事牵一髮而动全身,岂能说走就走?”
阿骨打也不示弱,三言两语之后便要再度也虚言动手。
童贯汗流浹背,从中斡旋,苦劝道,“阿骨打大人,你就少说两句吧!”
说著,一边將阿骨打推出去,一边回头安抚虚言。
不想阿骨打和童贯刚出去,便听“砰”的一声巨响,石门轰然闭合。
虚言心下一凛,疾步上前推门,那石门却如生了根般纹丝不动。
他急探手摸索壁上机关,指尖所触儘是冷硬石壁,这门竟是从外锁死了!
虚言凝视紧闭石门,面色不善。
他原道童贯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奴才,岂料对方早已布下这天罗地网。
虚言心中一沉,倒也不是很惊慌。
这一路走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抬手猛推那石门,厚重的石壁纹丝不动,只传来沉闷的迴响。
他绕著密室快步走了一圈,墙壁光滑无缝,唯有门上一个碗口大小的窗户与外界相连,此时用一钢板封堵,似是一扇通风小窗。
忽然,钢板打开,同时传来童贯刻意放软的声音:“完顏首领,那虚言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浪荡子,岂能与您相提並论。您不必与他计较。我朝与女真联合灭辽,才是头等大事,待事成之后,燕云十六州的好处,自然少不了女真的份。”
阿骨打道:“童大人,本王要的不只是好处。那虚言数次坏我大事,今日若不除他,
后患无穷。你们大宋若连这点诚意都没有,这盟约,不如不谈。”
童贯连忙道:“要谈!当然要谈!那浪荡子这不是就关在里面吗?这密室原本就是皇城司关押江湖大盗的地方,纵使他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出不去。”
虚言心中早已瞭然,童贯哪里是要做阿骨打的“工作”,分明是要將他囚禁在此,用他的安危来討好阿骨打,换取女真的出兵承诺。
他俯身敲击墙壁,试图寻找机关,指尖触到一处微凸的石纹,刚要用力,就听童贯的声音再次传来:“大人放心,他在里面插翅难飞。等咱们谈妥了盟约,他的死活,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阿骨打隨之低笑一声。
正在这时,钢板窗户“咔嗒”一声被从外拉开,童贯那张白净得近乎阴柔的脸出现在洞口外,嘴角掛著几分嘲讽的笑意,鼻孔朝天地看著密室中的虚言。
“虚言啊虚言,”他慢悠悠开口,语气里满是不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想给你几分体面,让你识趣些配合,也算抬举你了,可你倒好,给脸不要脸,对著我吹鬍子瞪眼,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他顿了顿,又道:“你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能在大宋地界上横著走?別做梦了。我大宋人杰地灵,文有贤相,武有良將,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你一个无牵无掛的江湖浪荡子,不过是凭著几分蛮力逞能,也敢把自己看得这么重?”
虚言站在石门另一侧,冷看著他,不发一语。
这些话,他早已猜到几分。
童贯一开始对他客气,哪里是真的看重他的本事,不过是想借他的手去对付高公公,
扫清自己权路上的障碍。
若是自己肯低头,便收归麾下,当个听话的打手。
若是不肯,便如现在这般,弃如敝履,甚至用来討好阿骨打。
说到底,这朝堂之上,终究是重文轻武的风气。
像他这样出身江湖、靠武艺立足的人,在童贯眼里,不过是个可用可弃的工具,从来没真正被放在眼里过。
所谓的“抬举”,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可笑他一开始竟还以为对方有几分诚意。
“怎么?不说话了?”童贯见他沉默,更觉得意,“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就在这密室里好好反省吧,想想自己到底几斤几两。至於你今后的下场,就看完顏大人的心情,
还有我大宋与女真盟约的进展了。”
“虚言!困在里面滋味如何?先前的傲气呢?待盟约签订之日,定要拿你歃血为盟,
童公公,我们走!”
完顏阿骨打刚离开,守在洞口旁的侍卫便要將钢板彻底封死。
可就在钢板即將闭合的剎那,一只手突然从洞口闪电般伸出,猛地扣住了那侍卫的脖颈!
那侍卫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只手腕猛力一扭,竟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
温热的鲜血顺著洞口溅出,一颗头颅“咚”地落在地上,滚到了童贯脚边。
童贯低头瞥见那颗圆睁著眼的头颅,嚇得双腿一软,瞬间面如金纸,连退数步,若非身后的石柱支撑,早已瘫倒在地。
他虽常年玩弄权术、心狠手辣,却从未见过如此乾脆狠戾的手段,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就连一旁的完顏阿骨打也惊得童孔骤缩,脸上的嘲讽僵住,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他征战多年,见惯了生死,却也没料到这密室中的人竟有如此爆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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