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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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又抬头来,嘿嘿一笑,真真是世事无常,但苏武著实高兴,好似工作之疲惫,此时也尽去了!
这般家国,人人向心同心,如何能不好?
只看那赵楷也是大喜,只管磕头再礼,躬身退去————
杨再兴就在左掖门外一直等候著,只待赵楷出来,第一时间上前去迎,就问一语:“殿下,如何?”
赵楷摆著手:“与你说多少次了,莫要再叫殿下,此番你我同去建功立业,来日,有了功名,有了官职,怎么叫都好,万万不可称殿下!”
杨再兴嘿嘿一笑:“好好好,我知道了,看来事成了!”
“先去军中报到,初夏,出征青唐吐蕃,隨后再征討高丽,这回你定能建功,唉————我却还难,这身板子要好好打磨才是,便是当个士卒,也要堪用才行!”
杨再兴高大身躯,只管把消瘦的赵楷肩膀一搂:“开疆拓土好啊!你也勿忧,打熬躯体,我再熟悉不过,只管多吃多练,我帮著你练,要不得三五月去,你自有一身力气!”
“好,如此说定!”赵楷点著头,深吸一口气去,便也是心理建设,打熬身躯,又岂是容易之事,要吃苦才行!
两人勾肩搭背回家去————
许也是失落之人,本就有共同语言,两人成为好友,顺理成章。
此时此刻,更也是失落之人,陡然有了奋斗的目標与希望,一切自当奋力才是。
只问世间,有几个人,真能想见天子就见得到?当兵招刺,还是天子来准?
这起点之高,只要真有建树,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却听赵楷心情舒畅咏诗一首:“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將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又他听咏诗一首:“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將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不知多少书里,唐人自有唐人的气象。
宋人无有了————
今日好似又回来了!
说汉唐之士,以出塞为荣!
赵楷还在吟,没有他不会背的,吟的就是气象!
回家去,父亲赵佶在忙,只问在忙什么?
此去江南两浙,皇家书画院展览,算是第二场了,第一场在京兆府,收效甚大,赚的钱著实不少————
便是上次赚的钱,先给朝廷交了一部分,也把书画院彻底盘活了,俸禄都不缺了,且还有余钱修缮一下艮岳,主要是给游人修路,不是路不好,是许多地方,要加一些护栏之类,免得游人到处乱跑,把景致给坏了————
还有一些飞禽走兽之地,也要再围好————
此为长久计————
所以,还得多赚钱————
赵楷也把他要隨军之事与家人说去。
赵佶自又是满脸带泪,口中在呼:“我儿苦也!”
这回还真就哭得心中难受不已,何也?他最爱的儿子,就是赵楷。
赵楷自小,那是真得父爱之人。
赵佶也道:“我儿能不能不去啊?以我儿之才,在这汴京,做什么都可啊,便是那书画院,而今也不缺钱粮了,我儿可到书画院来,营生也差不了————”
赵楷环视一圈家人,正色一语:“祖上本有威名,如今全无,我赵氏男儿,总要有一个拿得出手的,来日也教人看看!”
一旁赵构一语:“我是无奈,唯有如此,西征千里万里,我不愿去也要去,你倒好,不必你去,你还爭著要去!”
赵构此时,那是连兄长都不称一声,昔日里,他若见到赵楷,那十万八千里也要往前去躬身见礼。
其实也气,都是兄弟,人与人之间的区別,也差著十万八千里。
赵楷转头只把赵构一瞧,一语去:“你以往,还练了几番武艺,身板子比我壮硕得多,从军再好不过,何以还不愿去?建功立业,有何不可?”
赵构懒得多言,只道:“去吧去吧,你这般愣头愣脑,不知世事,若不学聪明点,说死就死————”
“便是死,气节也存!”赵楷是个读书脑袋,说话之间,词汇自是如此。
“气节————哼哼————罢了————”赵构不多言了,其实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在鄙夷许多人————
说气节,也唯有他赵构,真是起兵起事,真与苏武干了一场,或者说干了好多场,从广南一直干到了汉中!
比什么气节?现在来说气节————
赵构直接出门去,他看不上,看不上家中这些人,国家是他们亡的,不是他赵构亡的————
老父亲左右看看,无奈非常,只有自己哭:“为父无能吶————”
赵楷把父亲一扶:“父亲放心,此去,若死,也是正我赵氏之名,若建功而回,自是行孝在前,如此好教天下人,再也不敢笑话你我父子!”
“唉————唉————”赵佶连连在嘆,就这个儿子像个儿子,怎么非要去从军?
说著,赵楷往地下一跪,磕头三个,出厅堂,去收拾东西,真就一刻不等了,去军中报到!
出门去,往南城去,韩世忠的军营在南城,落夜之前,就要报到韩世忠帐前!
却是刚出城门,就看南边路上,车驾连绵如龙而来。
赵楷脚步一顿,看著前方慢慢行来的车队,自不是商队模样,商队也不必他驻足多看————
一旁杨再兴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囚笼之车?这都抓的是什么人?”
赵楷答了一语:“定不是普通百姓————你看那些人,虽然脏污,但身上衣装布料不似百姓人家————”
“当官的?”杨再兴又问。
赵楷不知,就看那车队慢慢行来,他上前去,头前有骑士,他当真去问:“敢问这抓的都是什么人?”
那骑士低头一看,他认识赵楷,但显然赵楷不认识他。
他便一语:“禄蠹之辈,贪官污吏,枉法之徒!”
“啊?”赵楷顿时就惊,也还问:“哪里来的?”
“多是江南两浙————”骑士名曰燕青,情报司与皇城司而今都是他来提举,所以他能知道眼前之人是赵楷,赵楷真不认识他。
“抓这么多?”赵楷惊在这里,哪里有一次性抓这么多官员的?闻所未闻。
把士大夫都关在笼子里一路拉来,这更是奇景。
“不多,还有呢,连京兆府那边都抓了人。此番之案,大得惊天!”燕青又答。
“不会有冤假错漏之事吧?”赵楷不敢置信,一直跟在骑士身边跟著走跟著问,也看得那囚笼里的一个个官员面色,真是说不尽的可怜————
“哼,冤假错漏?证据確凿!此去,直接先去御史台,让李中丞来再查再看,到时候,刑部,大理寺,都要来查来看,你只管到时候听消息就是,且看冤假在何处————”
燕青一脸不屑,是对这些囚笼里官员的不屑。
“看来是真吶?”赵楷大受震撼,一时间,满心复杂。真是禄蠹脏污,那自该捉拿受审。
但————
这也太骇人了————这么多人,就这么关在囚笼里拉到京城来——————
却听一旁,杨再兴忽然激动一语:“好,抓得好,天下贪官污吏,全部抓尽了好!”
赵楷看了看杨再兴,脚步停了,也不跟了,只呆呆看著一个一个昔日学富五车之辈,此时在囚笼里如猪如狗。
杨再兴看得欣喜非常:“昔日我走江湖,我去落草,就是看不惯这些猪狗之辈!”
赵楷问了一语杨再兴:“你说,陛下会如何定夺这些罪官?”
杨再兴只管一语:“杀尽更好,都杀了,世道才能好!”
“都杀了?”赵楷此时,许受到了平生最大的震撼。
原道百姓们,底层的百姓们,是这么想的,是这么恨的,恨的岂能是如今之大燕?必然不是,恨的是头前的大宋!
他才知道————
杨再兴重重点头:“都杀了!还留著作甚?杀一个少一个!杀一个,世道就好一分!”
说著,杨再兴顺著车队入城的方向,转头去看了看刚刚走出来的那座皇城。
一语:“这天子,许也真不错!”
赵楷点点头:“走吧,军营可还远,天色不早了————”
“走!若是天子真杀他们,到时候,我一定来亲眼看看!”杨再兴是意犹未尽,他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脚步在走,头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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